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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著這些鳶骨香,主人沉睡了整整一百多年?!?/br> 故事聽得我有些失神,阿綠看了看我的臉色,慢悠悠地說:“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若不是也同樣深愛著槿姑娘,以主人的性子,便是從來也不會做這樣欺騙自己的事情。明明知道都是假的,還是愿意把自己放逐在過去的時光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憶,其實(shí)槿姑娘自己也知道的,那些過往,每想起一次,全都是傷?!?/br> 是啊,我知道。回憶越美好,現(xiàn)實(shí)越凄涼。 “后來呢?” “后來主人醒過來,正好是鳶骨香用完的時候。那段日子花還沒成熟,花枝還不能用,主人便不再睡了,倒是常常把那把劍鞘拿出來看,一看就是一整天?!?/br> 靈劍的劍鞘,我記得,那是他一直自己珍藏的,很少見他拿出來。其實(shí)我的靈劍并不是沒有名字,石浩英把劍鞘做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說好,我的這把靈劍,叫做浩英劍。 阿綠的聲音緩緩地繼續(xù)著:“就在小鳶尾快成熟的那兩天,主人突然動了心思做了占卜,便是那個時候就算出來了今日與魔族的大戰(zhàn)。主人當(dāng)時說,以槿姑娘的性子,天下大難,一定會出現(xiàn)于世,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主人沉睡的時光才真正結(jié)束了,后來的一百多年,主人開始潛心修行,常年閉關(guān)?!?/br> “所以,你們到昆侖來,是因?yàn)槲以谶@里?” 阿綠點(diǎn)頭:“昆侖是人間界最后的防線,而且這里還有滅靈陣,槿姑娘一定會來?!币娢矣植徽f話,阿綠則說:“其實(shí)主人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槿姑娘原諒,主人說,若能再見一面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見了面,就會生情,自然想的也就多了?!?/br> 我問她:“前幾日,你家主人是不是又用過鳶骨香?” 阿綠垂下眼睛,頭瞄了我一眼,才點(diǎn)頭:“就受傷回來那兩日,是用過?!?/br> 我嘆氣:“你怎么能由著他胡來,都傷成這樣了,鳶骨香畢竟是織造幻境的東西?!?/br> “我知道??墒?,主人是背著我用的,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br> 當(dāng)然要背著你,現(xiàn)在三個人都在昆侖,你要是知道了跑來跟我一說,萬一我更加生氣再也不理他了,那不是虧大了? 我慢慢露出一絲笑容來,看著阿綠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問:“都說了這么多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就一起說了吧。我懷疑石浩英是不是就等著我把你要過來,你們事先是不是串通過啊?” 阿綠抗議,說:“槿姑娘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呀,鳶骨香的事主人不讓我說的,這會兒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去主人那兒說漏嘴了啊!” “好!我不會說的?!毕群遄∷?,再去找石浩英興師問罪:“那還有沒有想說的?” 阿綠嘻嘻笑:“有呀,主人剛到劍冢那會兒,就是我們找他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做了一把劍,就是他現(xiàn)在用的那把,槿姑娘見過了吧?” 我想了想,好像是見過,那天他來昆侖的時候,還有跟魔君打斗的時候,似乎都用過,猩紅色的劍氣,很難讓人不注意。 “那把劍和槿姑娘的浩英劍是一對,連鑄造的材質(zhì)都一模一樣,主人給它取名字叫紅槿劍,名字就刻在劍身上?!?/br> 哦,對,我的靈劍也是名字刻在劍身上的,就是靠近劍柄的位置。 “好了我知道了?!彪p手輕輕捏著阿綠的臉,還稍微搓揉了一下,小臉rou嘟嘟的看起來真可愛:“睡吧,明天一早還有長老要去送藥,你要早些起床回去?!?/br> “哦!”阿綠乖巧地答應(yīng)著,把被子拉過來蓋上,一轉(zhuǎn)眼就睡著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阿綠慌忙就從床上蹭起來,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趕了回去,我則是安然地睡了個懶覺,昨晚這丫頭踢被子不說,還差點(diǎn)把我踢到床角去,一整夜也沒睡什么,這會兒眼睛更是睜不開,而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近午了。 算著這個時間大家都在用飯,石浩英那邊肯定沒人會去,送藥的長老也一般上午便去過了,我原本也沒有饑餓感,也是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允自出了門。 一路上想著昨晚阿綠說的話,關(guān)于鳶骨香,心里便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等進(jìn)了石浩英的院子,趁著還沒有人看到我,調(diào)整好情緒,大步跨進(jìn)房間,彼時石浩英正在喝藥,阿綠也在一旁,見我進(jìn)來了,正要說話,又看到我二話不說就翻查房間,絲毫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不由得一陣疑惑,石浩英先就問了出來:“阿槿,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昨天落下東西了?” 我沒有理他,繼續(xù)翻查,從書桌到書柜,從側(cè)廳到前廳,每個角落都找的很仔細(xì),這下阿綠也說話了:“槿姑娘找什么?我?guī)湍阋黄鹫遥 闭f著就跑到我身后來,又不知道我在找什么,只能干著急跟在我后面晃蕩。 我依舊不說話,那兩個人相視一眼顯得很無措,阿綠站在原地左右環(huán)視,可能也不覺得這屋子里有什么,我身上的首飾也都還在,便顯得更加迷惑。 找了半天,等找到石浩英窗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放下藥碗站起來給我讓位置,看著我在床上枕頭下翻了一番,再問道:“阿槿,到底丟什么了?很重要么?” 做了這半天的戲,我看也差不多了,便站好了面對著他,伸出一只手,攤開在他面前:“拿出來?!?/br> 石浩英有些傻眼:“什么?” “鳶骨香!” 這東西他肯定是隨身帶著的,找了這么半天,看他也差不多有些著急了,我才坦言。石浩英聽了,眉眼之間有一絲很不易察覺的不自在,若是旁人肯定看不出,可偏偏是我,自然被我看進(jìn)了眼里,就聽到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你前些天不是拿走了嗎?” 我緊緊盯著他的雙眼,他也看著我,虧的是這三百年的道行,不然換成個幾十歲的人,早就被我看得心虛了:“話不說三次,鳶骨香?!?/br>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側(cè)著腦袋看了一眼阿綠,阿綠果然心虛地吐吐舌頭,捂著臉跑出去了,石浩英這會兒被我逮住也不能去責(zé)罰她,只能擺擺頭,又重新回過頭看我:“阿槿……” 語氣之中頗有點(diǎn)求饒的意思,我眨眨眼,半側(cè)著腦袋,說:“前些天是不是有個人說,我說什么他都聽?這好像也還沒過幾天?劍圣前輩若是這樣言而無信,那我這便走了,以后也不再來?!?/br> 石浩英一聽,果然被嚇了一嚇,三兩下就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長條的錦盒放在我的手心里,我瞄了一眼,打開來一看,清一色的深褐色的香躺在里面,估計有好幾十支,再放在鼻子前輕輕一聞,才把蓋子蓋上,收進(jìn)自己自己袖子里。 “以后再也不準(zhǔn)也用這個東西?!蔽覑汉莺莸卮林募?,說到:“堂堂劍圣,在江湖上也這么大名氣,卻靠一支香一睡就是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