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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后,和世家子弟們就少了來往,如今又收到請?zhí)挥X心中疑惑。 崔氏道,“世家們聯(lián)名給太子獻玉鼎的事發(fā)了,這是找人求助呢。” 就在前幾日天子震怒,直接讓御林軍去太子府查抄,不單搜出帝王規(guī)格的玉鼎還搜出了遠超定額的□□□□,宮中隱隱傳出消息說太子謀反未遂,天子雖沒說廢太子,可也將太子禁了足,向世家四郡發(fā)了詔書斥其“不知禮數(shù)”。 謝文純道,“娘,太子這事是不是也……?” 崔氏意味深長笑道,“太子府中搜出違制兵器是事實,況且,你爹私下說,還搜出一封密信呢。” 謝文純道,“不會是和舅舅的……?” 崔氏搖頭道,“這我就不知了?!彼土祟^道,“你父親沒有細說?!敝x松確實沒和她說這些事情,也有她自己內(nèi)心深處其實并不愿意知道的原因。 謝文純頓了頓道,“娘,兒子會……” 崔氏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詩社的請?zhí)簿芰税?,只說準備殿試?!?/br> 謝文純道,“這么說,不會自大了點?畢竟,還沒放榜呢?!?/br> 崔氏道,“等放榜了,那就是自信了,少年人也該有些傲氣?!毙牢啃Φ?,“我兒沒有資格驕傲,還有誰有資格呢?” 謝文純于是應(yīng)下。 怕將易行止吵醒,謝文純沒有像在書院般同易行止同塌而眠,精神亢奮他身體卻是累的,一覺睡到第二日夕陽西下。謝文純睜眼起身,晴柔在床邊笑道,“少爺再睡就連晚飯都錯過了呢?!狈讨x文純穿好衣服,又道,“老爺說了,少爺醒了就去書房找他?!?/br> 謝文純道,“我還沒吃飯呢?”睡了大半天,他有些餓了。 晴柔道,“少爺先墊些點心,離晚飯還有一會兒?!?/br> 到了謝松書房,謝文純敲門而入,“爹,您叫我?!?/br> 謝松坐在書案前,一指椅子,“新貢士,請坐?!?/br> 謝文純心砰砰直跳,“爹,你是說?” 謝松笑道,“王首輔把你的那篇策論給圣上看了,圣上龍顏大悅啊?!?/br> 謝文純有些不好意思,“爹,你也知道,這都是因為……” 謝松打斷道,“因為我兒三年的艱苦游歷,因為我兒十余年來從未放松讀書,因為我兒是真正有思想有能力的,不然也寫不出這樣的文章?!?/br> 謝松很少當面夸獎人,謝文純被幾句話說得直接臉紅了,然而到底嘴甜臉皮也不薄,直接懟了回去,“都是因為爹從小教的好,因為爹一直引導的好?!?/br> 謝松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像了誰呢?!?/br> 謝文純笑道,“定是像爹?!?/br> 謝松搖頭道,“爹年輕時日子苦,可不常像你這樣?!鞭D(zhuǎn)而說起正事,“千山詩社的邀請可拒了?” 謝文純道,“拒了,娘也是這么說的。” 謝松道,“好。如今太子連府門都不讓出一步,圣上又調(diào)了兵去四郡之地,多事之秋啊?!?/br> 謝文純又問了對崔氏問過的問題,“爹,您知道和太子通信的人是誰嗎?” 謝松道,“你娘這個也和你說了?!背烈髌痰?,“是你的大舅,如今清河郡的太守,崔元疆?!?/br> 謝文純臉色就一白,“那……真的寫了……?”傳言中勾結(jié)太子謀反的事情么? 謝松道,“來信雖然有些問題,可比不上回信的問題大?!?/br> 謝文純思索片刻,“爹是說,雖然清河來信有些逾矩,但太子回信卻說了不得體的內(nèi)容?圣上對世家能忍,對太子卻不能?” 謝松飲了口茶道,“正是,文純又長進了。” 謝文純心道,不會又是您老搞得鬼吧?謝松見他表情,微微一笑道,“你猜呢?” 謝文純的心理已愈發(fā)強大,“那,具體什么時候?不會趕上殿試前后吧?”他問的意思就是太子大概什么時候被廢。 謝松搖搖頭,“還差些火候。”見謝文純不解,又道,“這個錯,得太子自己犯、主動去犯?!?/br> 謝文純體會了一下,道,“太子主動做,這樣才保險?天子還沒下定決心?”即使是“謀逆”未遂,也夠廢太子的理由了。 謝松道,“不會多久了,等著聽消息吧。不說這些了,文純,好好準備一月后的殿試,不要辜負了圣上的稱許啊?!?/br> 謝文純點頭道,“這是自然。” 回到院子里,見易行止也醒了,“行止,你竟睡得比我還久,真人不露相?。 ?/br> 易行止摸了摸鼻子,“考得太累,還望伯父伯母不要見怪,明日定去賠禮?!敝x松看起來挺“嚴肅”,崔氏也不是溫柔熱情型的,易行止也怕失禮惹人不快。 謝文純道,“你我就不要說這些話了,爹娘也不會在意的?!庇值?,“昨日怎么那么晚才交卷?不順利么?” 易行止苦了一張臉道,“這次我怕是考不中了?!敝棺≈x文純想反駁的話,“不瞞你說,看到‘損上益下,民說無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時常說的強國先富民、促商賈以減大戶之事,小商戶繁盛了世家就站不穩(wěn)了,這道理不難想??晌遥灏玖嗽S久,還是寫的富國強兵,而非富民富國?!?/br> 謝文純抓住了這兩個詞的區(qū)別,“從前沒聽你說過,行止,你是不同意這觀點,覺得應(yīng)該先富一些人、強國應(yīng)強兵,而非均民利以富民?” 易行止道,“也不是說讓大族們把持經(jīng)濟就對了,但總覺應(yīng)先富國后富民。我也知這想法怕不是灼然先生或者圣上想聽到的,只是……實在無法違心?!?/br> 謝文純道,“文純倒是真心覺得,富民才是富國之本……” 兩人一番談?wù)?,從富民說到如何強兵,又說到吏治怎么能清廉,直至深夜,方才止住。謝文純笑道,“行止兄,今夜看來可以抵足夜談了!” 易行止也笑,“固所愿而!” 易行止覺得自己考不上后,也沒放松了讀書,謝文純家藏書多,他借些看也自得其樂。謝文純則沉下心來認真溫書,準備殿試。 會試放榜之日,謝文純就沒去看,又是濯香和福全代跑一趟。謝文純在府中勉力凝神寫字,心下很是期待,忽聽街上一陣鞭炮聲,有高亢聲音喊到,“捷報,貴府老爺謝文純,京報連登黃甲!” 作者有話要說: 會試題編的太不正規(guī)了…大概就那意思吧…富國富民和富民富國差點寫白頭發(fā)…突然發(fā)現(xiàn)二十章好像結(jié)不了這卷orz然而心中一直想寫的故事大概文純?nèi)旰蟛艜l(fā)生…我為何要鋪墊這么多(T_T)沒時間給女主了… 第37章 合圍而獵 濯香跑到謝文純處笑道,“少爺,少爺,中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