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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爭斗,女子間斗來斗去,并沒有多大意思;如果被嬴政得知,又是一場血雨腥風。能夠相安無事,是最好的。 云音明白后宮女子的無奈。她原本有些擔心,到了后宮,能見到嬴政的機會就少了。 出乎云音的預料,嬴政對她極好。除了政務繁忙的時候,他會在咸陽宮處理公務;只要有空,他都會到興樂宮來陪她。有時候,干脆命人把奏章搬過來她這里處理。 共處的時光,兩人多數(shù)是靜靜坐著,嬴政批閱奏章,云音在一旁看書陪著他。兩人不需說話,只要彼此的陪伴,就覺得安心。云音會親自為他著裳、整理桌案、煮茶和做一些小食。 他說:“這些事,讓宮人們來做就好了?!?/br> 云音道:“我喜歡親自為你做事。” 兩人相視而笑,一剎那,花開無聲、歲月靜好。 . 楚國戰(zhàn)場的戰(zhàn)報傳來,楚將項燕擁立昌平君做了楚王,在淮河以南反秦。此時項燕,手中仍然有二十萬人馬,其中數(shù)萬是水師,實力仍不可小覷。 王翦令一軍南下到長江中游,征集大船,準備水陸并進。這時候的楚軍,以長江下游廣陵為據(jù)點,水軍數(shù)萬,陸軍十余萬,正恭候秦軍。 項燕并沒有一味地退守吳越舊地,而是將大軍屯駐在長江下游,意圖非常明顯,如果秦軍去攻吳越,楚軍水陸兩路,絕對可以斷絕秦軍的物資供應。 楚軍再度擺好決戰(zhàn)的架勢,王翦卻又慢了下來,他派出一支偏師,同時打著楚王負芻的旗號,深入楚國南部湖湘一帶,傳檄南方各郡,宣布秦王威德,以及楚王負芻被俘的事實。南方各郡見此情此景,紛紛投誠,王翦再無后顧之憂。 幾個月后,天氣轉(zhuǎn)冷,王翦征集到足夠的船只,再帶著楚王負芻,水陸并進,攻擊楚軍最后一道防線。廣陵城下,秦軍四面列營,軍聲震天,楚軍見楚王負芻被虜,士氣低迷。 王翦揮師急攻,城破,昌平君為流矢所中而亡,項燕引劍自刎而死。王翦撫定安民,率大軍南下江東,平定整個楚國,不日就將班師回朝。 嬴政聞聽捷報,十分喜悅。 云音奉上一盞茶,笑道:“恭喜大王,楚地歸秦!” 嬴政笑吟吟地說:“這場艱巨之戰(zhàn),終于勝利!楚國滅亡,你我喜結良緣,果真是雙喜臨門!待大軍修整幾年,再出兵掃平燕王殘部、代地的公子嘉、再滅了齊國,天下就一統(tǒng)了!” 云音聽他提到趙公子嘉,想到在公子嘉手下做將領的兄長,多時沒有消息,心中很牽掛。她擔心,到了秦國攻打公子嘉的那一天,哥哥會不會出事? 嬴政又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還沒有為我生下孩兒?!?/br> 云音低下頭,心中有些難受。她侍寢的時間不短,卻一直沒能懷孕。御醫(yī)來看過,說她體寒血瘀,難以受孕,開了藥方,讓她調(diào)理身體。 嬴政多次提過這話題,宮人們也為她著急。云音已經(jīng)有些灰心,但是,他卻依然執(zhí)著。 “或許,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云音黯然道:“大王不是已經(jīng)有子嗣了嗎?” 君王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嬴政如果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兒子,這王位恐怕就坐不穩(wěn)了。 “你生的、我們兩人的孩兒,怎么會一樣?”嬴政笑道:“好好調(diào)理身體,為我生個兒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暴君離開了,溫情的一面回來了。。。哦哦 ☆、生子 這日,正是初夏時節(jié)。 云音在寢殿看了一陣子書,覺得有些頭暈,讓秀兒和綠蘿陪著她,到御花園走走。 花園中景致很美,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水池之中還有一些魚兒在戲水。觀賞了半響,云音感覺有些疲累,就在廊間坐了下來。 秀兒望著云音頭上的鎏金步搖,在旁邊笑道:“夫人戴上大王賞賜的首飾,可真好看!” “我們夫人那么美,戴什么都漂亮!”綠蘿也來湊趣兒。 “就你們嘴甜!”云音笑著說。 “夫人,您應該盡快生個公子,在這宮中的地位才穩(wěn),”秀兒說。 “秀兒jiejie,御醫(yī)開的藥,夫人不是一直在吃嗎?怎么沒有效果?” “那些藥恐怕沒有用,”秀兒說:“奴婢的三嬸知道一個偏方,很管用,等我問她拿來,給夫人試試?!?/br> “秀兒,”云音無奈地道:“你一個姑娘家,怎么整天琢磨這種事?也不害臊!我不要什么偏方,順其自然好了?!?/br> “不行呀,”秀兒著急地說:“人人都知道,在宮里,子嗣最重要!您有個公子,往后才有依靠?!?/br> 云音明白,秀兒是真心為她著想,怕她以后年長色衰,沒有倚靠。她一笑:“你不用瞎cao心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等我留心看看,有合適的人,把你嫁出去。” 云音歇息夠了,起身沿著小道慢慢走。在路上,她遇到了尉僚。尉僚身著朝服,朝著櫟陽宮方向行走,看樣子要去給長公子授課。 兩人許久未見面,云音冊封的時候,他送了賀禮。云音現(xiàn)在住在后宮,不像以前在咸陽宮,可以常常見到朝中重臣。 尉僚看到云音,有些意外。他面露笑容,向云音施禮,“見過夫人。” 云音微微還禮,“先生不必客氣。許久不見,最近可好?” “我很好,”尉僚道:“夫人你……也還好吧?” 云音點頭,“先生說過,朋友相交,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求意氣相投。我心里把先生當成師友一般,以后也是如此?!?/br> “不錯,”尉僚笑道:“正是如此。師不敢當,你我私下里,還是朋友一般相處?!?/br> “先生是否知道,秦軍準備幾時攻打趙公子嘉的代國?”云音問。 尉僚道:“攻楚作戰(zhàn)艱巨,國力軍力都有所損耗。我軍需要休整一段時間。估計要兩年之后?!?/br> “哦,”云音的心事憋在心中,也很難受,她向尉僚說了兄長的事。 “你要勸勸你兄長,公子嘉最多不過十萬軍隊,秦軍可是幾十萬之眾,又有橫掃幾國之勢,一旦開戰(zhàn),勝負馬上就能分出來。他跟隨公子嘉,可沒有什么好結果!” 云音嘆氣道:“我勸過的,可是哥哥完全不聽我的話。唉!” 尉僚道:“世間很多事情,都很無奈。就算是至親之人,他有自己的志向,你也不能強迫。你別著急,你兄長這事,只有到時候再想想辦法。” 兩人又聊了幾句,尉僚授課的時辰到了,先行告辭。 . 云音在日頭底下走一陣,忽然覺得渾身發(fā)熱,不太舒服。她有些奇怪,這初夏的天氣,并不是很悶熱,怎么這么難受? 她回宮之后,還是覺得累。用午膳的時候,也覺得沒有什么胃口,只挑了少許清淡的菜蔬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