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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習慣住在這種簡陋的地方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新來的親們,喜歡點點收藏哈,萌萌達 聽說相同題材的電視劇,有兩部要開拍了。有一部還是冰冰主演的呢,人設很神奇 政哥要開始忙了。。。 ☆、猜忌 云音進屋后,問嬴政:“今夜宿在這里,能習慣嗎?” 嬴政打量一下屋子,說道:“無妨。我少年時住的茅屋,比這個差多了!” 聽他提到以前的生活,云音愣了一下。他們母子倆以前在邯鄲住過的小茅屋,云音依稀記得,是很破舊,里面也沒有像樣的擺設??磥?,他并沒有忘記以前吃過的苦。 “少時的經(jīng)歷雖然坎坷,也不是沒有好處。太過養(yǎng)尊處優(yōu),并不是好事!” “這倒是,”云音想,他是個早熟早慧的人,因為經(jīng)歷坎坷,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他在弱冠之年,就能驅(qū)除權臣、平定叛亂。而云音的少年時代,懵懵懂懂,直到遭遇家變,才仿佛一夜長大。 云音的衣裳濕了,只能請王翦的兒媳,給她找了件家常衣服換上。她穿著藍色的麻布粗服,頭上松松挽了一個發(fā)髻,除了耳上的一對翠玉耳環(huán),沒有其它飾物。 嬴政坐下來,才看清她是這副打扮,啞然失笑,“別的女子,都是往華麗富貴里打扮,你這樣子,還真的是……” 云音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是太隨意了。但她沒有辦法,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帶換洗的衣裳,只能先湊合著穿這個。她把曬在外面的衣裙收進來,發(fā)現(xiàn)裙角不慎被樹枝刮破,就取來針線,在燈下縫補。嬴政則從架上隨意找來一本書簡翻看。 一燈如豆,兩人相依而坐,男子看書、女子縫補,云音不由得暗自想,這情形,他們真像一對民間夫妻。 過了一會兒,嬴政放下書簡,看著她做針線活,笑道:“你這副打扮,很像個鄉(xiāng)間的小媳婦!” 云音道:“我們就做一天的民間夫婦,好嗎?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br> 她說這話,其實有些僭越。嬴政今天辦成了事,心情轉(zhuǎn)好;又在這種情景下,并沒有計較。 “娘子?”對嬴政來說,這稱呼很新奇,“既是夫婦,有夫有婦,我們似乎還缺少點什么?是了,我們還應該要個孩兒。” 他說完,含笑看著云音。 云音低下頭,他伸出手,兩人依偎在一起。云音閉上眼睛,想象他們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再有共同的孩子,就更和美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是王家人來送熱水。云音接過熱水,放在屋中。補好的衣裙還沒有干透,她先晾了起來。 “你的衣裳怎么濕了?”他問。 “這附近有一條小河,我下水去捉魚,不小心打濕了裙子。” 嬴政笑道:“你去捉魚?成何體統(tǒng)!你這么喜歡水,莫非是魚兒變的?” “做魚兒,自由自在,挺好的呀,”云音望著他說:“這里的小河,很像邯鄲郊外的那條,小時候,我和同伴常常在河里嬉戲?!?/br> 他也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是的,你的水性很好。但當年,你不肯好好教我!” 云音笑了,“那是因為,小正怕水,我沒法教。” “你敢笑話我?膽兒越來越大了,是嗎?” 兩人說笑幾句,然后,嬴政住了口。他想起楚國的戰(zhàn)事,心事重重。 他心里裝的事情太多,家國天下、政治謀略,沒有多少時間去顧念兒女私情。天真無邪的少年時代,是回不去了! “今日忙碌了一天,明天還要趕回去,早些歇息吧。” 云音就像普通的妻子侍候丈夫那樣,拿了皂巾和盆,倒上熱水,讓他洗漱。再幫他脫了外裳,取下頭上的玉冠,扶他躺到榻上。 吹滅了燈,云音也脫衣上榻,和他并排而臥。 耳房內(nèi)很安靜,兩人靜靜躺著??諝庵袔е睗竦哪嗤翚庀ⅲh處傳來陣陣蛙聲。嬴政并沒有睡著,在榻上翻來覆去。 云音見他難以入眠,低聲安慰道:“王將軍一向做事穩(wěn)健、又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他既然答應領兵出征,就有勝利的把握。無需擔心了?!?/br> “他和我要六十萬軍隊,這是舉國之兵!”嬴政在黑暗中說。他有顧慮,但是王翦一口咬定要這么多,少了不行,他只能應允。 云音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楚兵強悍,朝野上下,恐怕也只有王將軍掛帥,才有把握。用人不疑,就看你是否相信他的忠誠?!?/br> “是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斷,多想也無益。嬴政將身子貼近云音,抓住她的手,慢慢入睡。 . 王家后院中,王翦坐在大樹下的石凳上,一動不動。 他今天和秦王談話以后,躺在榻上難以入睡,干脆起身出來坐坐。他正坐著,一個人從客房走了出來,正是尉僚。尉僚走到他對面坐下,問道:“這么晚了,王將軍為何還不歇息,黑燈瞎火的坐在這里?” “天氣熱,老夫在外面納涼?!?/br> 尉僚一笑,“納涼?我看老將軍有心事。今日王上親自來請你,我還怕你不應允呢。” 王翦苦笑,秦王那是強請,他能不答應嗎?如果他不識抬舉,說不定要落得白起那樣的下場,還要連累家人。 “是尉先生在王上面前,提議一定要用我的吧?朝中這么多將領,未必非老夫不可!” 王翦并不想出戰(zhàn)。他滅了趙國,攻占燕都,早已經(jīng)名滿天下。滅楚是一場惡戰(zhàn),并不好打;還要動用全國的兵力,可能遭到秦王的猜忌。 尉僚道:“這一次,確實非將軍出馬不可!就連令郎,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李信慘敗,秦國眾將領都認識到楚軍的兇悍,沒人再敢主動請戰(zhàn)。的確,只有領軍人物王翦出戰(zhàn)才行了! 王翦嘆道:“我一生戎馬,殺敵無數(shù)。這一次,率軍進攻楚國,又要造下殺孽!” 尉僚正色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都是這樣!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多年來諸侯紛爭、戰(zhàn)爭不斷,將軍如果能為大秦打出統(tǒng)一的天下,讓百姓不再受戰(zhàn)亂之苦,就是功德無量了! “國尉說的有理,”王翦小聲道:“攻打楚國,是一場硬戰(zhàn),必須要六十萬軍隊才夠。但是,王上把全國的兵力交給我,恐怕會不放心,這也是個難題!” 王翦在朝中,和尉僚的關系還可以,清楚他的人品,愿意和他說幾句實在話。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除將軍的煩惱?!?/br> “是什么辦法?”王翦連忙請教,尉僚低聲和他說了一番話。 “這樣做好嗎?” 尉僚笑道:“有何不好?不但有用,還可以謀求到實際的好處,兩全其美!” 聽了尉僚的點子,王翦的眉頭,舒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