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從來都體會不到按摩的High點在哪里，他按一下，她就控制不住笑一下，滾來滾去躲開他的魔爪。

    “讓我看看?！?/br>
    易哲是寵她，直接連人扛起，抱到畫板正面讓她看。油畫只完成了框架，細節(jié)待補，不過一雙眼睛已經(jīng)細細描繪過。晶瑩而斑駁的瞳孔，根根分明的睫毛，眼白處蒙著一層水光。她抱著易哲的脖子親了一口：

    “有機會一起去看畫展?！?/br>
    她這時心里的一些郁結(jié)還是或多或少解開了的。

    專輯制作已經(jīng)全面完畢，只剩下批量刻錄印刷。

    這次發(fā)行只限量一萬份，陳言安專門給她上了一節(jié)課，告訴她什么叫“饑餓營銷”。

    “我怎么指望你能靠這個賺大錢呢，真正的大頭全在版權(quán)上，你的出場費上。你的專輯是好專輯，但我只賣一萬份，物以稀為貴，那一萬個買到你的CD的人，會以此為榮，并且會有更多沒買到的人，不惜重金高價求購。你的身價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升的，這個年代盜版這么多，誰真的靠賣碟賺錢？”

    “您怎么一點都不著急收回本呢？”

    “傻孩子，”陳言安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腦袋，“你一直在提升的商業(yè)價值對我來說就是財富，隨時可以變現(xiàn)，但是不能cao之過急。”

    “您不急，我也不急。詠晴最近找過我嗎？”袁思不經(jīng)意提起這個人。

    她好久都沒有出現(xiàn)。

    “她簽了一個不錯的公司，聽說最近也在做專輯。”陳言安道，“怎么，你們小姐妹不是無話不談嗎？”

    “我知道的，只是最近都不見她。”

    “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br>
    袁思正是這個意思，點點頭：“那好。”

    陳言安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告訴她：“她約你下周一見面，就在你樓下附近的那個清吧?！?/br>
    袁思的手指暗暗抓緊了衣角，表面又是點點頭：“麻煩您了?！?/br>
    下周三，那就是三天之后。

    徐詠晴的動作很快，袁思想大概她是預(yù)謀已久。

    從袁思給她彈下第一個曲子開始。

    徐詠晴也真是沒創(chuàng)意，照搬全抄，連編曲都不改一改。

    袁思坐在清吧里等她的時候，清吧放的背景音樂就是徐詠晴在這一天早上，首發(fā)的專輯。

    她的團隊做足了宣傳，廣告打了鋪天蓋地，電視的音樂頻道也在介紹她的歌。

    都是袁思彈給她聽的歌。

    袁思不驚訝，心卻還是空落落的。

    是自己再次給了她一個機會，這一次，依然是相似的走向。

    徐詠晴來了，在袁思身邊坐下，叫來酒保：“一杯冰啤酒?！?/br>
    這家清吧的啤酒杯大得驚人，相對于正常的玻璃杯來說，更像是水桶。

    她們約的時間早，周三下午的這個點，閣樓上還沒有客人。

    徐詠晴喝了半杯都沒說話。

    “為什么？”袁思淡淡地問她。

    “沒錯，這次是我對不起你?！毙煸伹缯f，“我鬼迷了心竅，你也根本沒有防范過我?！?/br>
    袁思心里只想要個明白：“為什么恨我？”

    “沒什么，只是……你幸運得讓我嫉妒?！毙煸伹缯f，“你含著金湯匙出生，你漂亮，聰明，那么多人都喜歡你……你……你……”她說得激動，被啤酒的氣泡嗆了喉嚨，一陣劇烈的咳嗽，眼角泛了紅。

    袁思道：“就是因為這個？”

    “你還忘掉了伽和?！?/br>
    徐詠晴忽然提到這個名字，袁思一愣。

    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已經(jīng)有很多不再清晰，但是重提這個名字，她又有了一些印象。

    “他為你做了很多很多事，你都無動于衷，最后他轉(zhuǎn)到寄宿學(xué)校讀書?！?/br>
    “我知道?！痹加X得不可理喻，“這是我的錯嗎？我只是不喜歡他而已?！?/br>
    徐詠晴的聲音近乎哽咽：“他在轉(zhuǎn)學(xué)后不到半年就死了，去學(xué)校的路上撞了卡車，半截身子當(dāng)場沒了，袁思，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轉(zhuǎn)學(xué)，他的死都是因為你。”

    她的悲戚令人動容。

    袁思也有了些驚慌失措：“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徐詠晴苦笑：“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沒有朋友，但是只有我知道他很善良，只有我知道他有多好，也只有我在關(guān)心他……”

    “你喜歡他。”袁思說。

    “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叫喜歡，我只知道，如果他對我有像對你的十分之一的關(guān)心，我都會很滿足。袁思，你就這么忘了他，開始了新的生活，那他呢？”

    袁思閉上了眼睛：“對不起，這不是我的錯?！?/br>
    她們的爭吵已經(jīng)足夠引起樓下的注意，袁思覺得是時候離開，起身站立：

    “對于伽和的事我很遺憾，我沒有忘掉過他，而且，我從來都沒有過主動傷害你的念頭。”

    最后她粲然一笑：

    “詠晴，祝你專輯大賣?！?/br>
    第34章

    徐詠晴的唱片勢頭很猛, 當(dāng)周就上了銷量榜。

    袁思去了趟負責(zé)批量刻錄唱片的工作室，坐下喝了會兒茶，陳言安也在盯著工作人員刻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出岔子。他朝袁思點點頭：

    “放心，我一直在看著。”

    他又說：“你那個小姐妹今天發(fā)唱片, 好像還不錯?！?/br>
    袁思淡淡道：“我在替她擔(dān)心?！?/br>
    “嗯？”

    “她在走捷徑，那只是一種小聰明。”

    “你是指什么？”陳言安不解, “潛規(guī)則？”

    袁思搖搖頭。

    陳言安抽出了一張印刷好的唱片塑料殼給她看：“這照片拍得很好?！?/br>
    封面是她的正臉特寫，她有一張經(jīng)得起鏡頭考驗的臉, 一顰一笑毋需精心掌控, 隨意笑笑都是風(fēng)情。造型師給她噴繪了一頭白發(fā), 就是這樣的發(fā)型她也能駕馭得住，微微抬起下巴, 睥睨著鏡頭。封面上寫著兩個大字：

    溺愛。

    “這名字也起的很好?！标愌园仓钢? “一語雙關(guān)，過分寵愛, 沉溺于愛?！?/br>
    如果他知道袁思的兩次溺水經(jīng)歷，可能還會有更深入的理解。

    徐詠晴的春風(fēng)得意只持續(xù)了短短一周。

    一周后, 幾個娛樂八卦節(jié)目紛紛報道了她這輩子唯一的頭條。

    “徐詠晴新專輯所有曲目涉嫌抄襲?！?/br>
    然后就是每首歌曲與被抄襲歌曲的片段對比, 撞車慘烈, 幾乎是照搬全抄。

    袁思靠在沙發(fā)上關(guān)了電視, 瞇起眼睛養(yǎng)了養(yǎng)神。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怎么合眼。

    她確實從來都不想主動傷害徐詠晴。

    她們曾經(jīng)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因此徐詠晴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