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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生命的力量就這樣被捏在自己手里,右手拿著棒槌,一下一下錘下去。 最后她放了水沖洗了浴缸,把老鼠扔進(jìn)垃圾桶,出門扔了垃圾。 “jiejie你聞到了嗎?腥甜腥甜的氣味,好惡心?!?/br> 好幾次在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shí)候,袁想都對她說,其實(shí)味道早已沒了,這是袁想的幻覺。聽說氣味是人的感官中最難忘的。 才5歲的小姑娘,“腥甜腥甜的”,多么帶勁的用詞,一說起,就讓袁思想起那老鼠凄慘的死狀,一陣反胃。 含著金湯匙出生,才5歲,一夜之間經(jīng)歷了家道中落,隨著她這個(gè)沒用的jiejie從上海逃亡到北京。袁思除了讓袁想通過易哲回歸從前的優(yōu)渥生活,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選擇。 袁想看易哲的眼神里有對爸爸的渴望。 而她們的親生父親,爛賭染上一身債,親手毀了自己的家,拋下她們逃走到?jīng)]人知道的地方去了。 袁思獨(dú)自躺在床上,想了想自己的上半輩子和未來已知的下半輩子,半天睡不著,穿堂風(fēng)吹著她的小腿,窗外的蟬鳴讓人心浮氣躁。 這一世一定要活得不一樣啊。她消極地在心里期許著。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她摸了摸額頭,一手粘膩的汗。 她翻身下了床,拿了水壺接了水,放在燃?xì)庠钌宵c(diǎn)了火。打火器是壞的,她劃了根火柴,湊到灶前,幽藍(lán)的火舌“呲”一下躥起來。 她有了支票,不用再去百貨商場站柜臺了,因此分外悠閑,刷了牙以后就倚在一旁,發(fā)著呆等水開。 燒水壺的壺嘴上套著一支哨子,蒸汽頂上來,掠過哨舌,“嗚嗚”響了,她上前關(guān)了火,“嗚嗚”聲隨著余熱還沒停止,門外“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gè)時(shí)候敲門大概只可能是房東吧,她撫了一把睡衣,亂著頭發(fā)去開了門。 一開門后退了兩步,來人拖家?guī)Э?,一手牽一個(gè)拖油瓶。 “jiejie,我?guī)б资迨搴鸵足懜绺鐏砑依镒隹屠病!痹胧掷渍埽┝诵乱路?/br> “早,袁小姐,”易哲的修養(yǎng)讓他看到袁思這幅模樣,也依然謙和有禮,“易銘,叫人。” 男孩聲音清脆:“袁思jiejie。” 袁思用三秒鐘整理了情緒,側(cè)身請他們進(jìn)門。 沒能洗成澡,剛燒好的熱水燙了杯子,沏了壺茶。 她把茶杯放在易哲面前時(shí),聽到他說謝謝,再是易銘,小小的孩子,雙手接過,脆生生地又道了聲:“謝謝袁思jiejie?!?/br> 這父子倆進(jìn)門時(shí)神色自然,也不四處環(huán)顧,易哲那熨燙得整齊服帖的高級西裝說坐也就坐下了。不像袁思自己第一次搬來這里時(shí),看到破舊的桌椅,嫌棄地擦了又擦。 “袁小姐?!?/br> 她出著神,聽到易哲叫她。 “嗯,”回過神來,“易先生,你等我一下。”她往房間走。 梳了頭發(fā),把睡衣脫下來,找了件連衣裙穿上,她身上的汗還沒褪,照鏡子看得到白凈的脖頸那里氳著一層油油的水光。再出門時(shí),她搬出來一臺電風(fēng)扇,找了個(gè)插座接上電源。 “袁小姐?!辈恢朗遣皇清e(cuò)覺,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熱度,“我這次來,想跟你談?wù)勏胂肷蠈W(xué)的事情?!?/br> “易先生費(fèi)心了,”袁思站在袁想身旁,“我一直在愁這件事?!?/br> 她來北京后,第一件事情也是為袁想找幼兒園。 公立幼兒園沒有戶口進(jìn)不了,私立幼兒園的學(xué)費(fèi)更是天文數(shù)字。 “我讓助理整理了離家最近的幾家幼兒園,想跟袁小姐商量商量讀哪一家?!?/br> 易哲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一家是小班教學(xué),會一對一培養(yǎng)芭蕾和鋼琴……這一家是雙語學(xué)校,有三分之二的老師是外籍……” 開家庭會議即視感。 袁思盯著他手里翻動(dòng)的紙頁沒說話。 她不記得上一世有這一出。 這都哪跟哪啊。 第2章 “這是易銘讀過的母校呢?!币渍荏@喜道。 終于,在她指了一家幼兒園以后,易哲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易銘也跟著笑:“真好,想想要跟我讀同一家幼兒園了?!?/br> 這有什么值得開心的。 袁思便慢慢說:“易先生,想想在你那里,我很放心?!?/br> 易哲溫和道:“沒什么,我也很喜歡想想,只是袁小姐還是要多去看看她。” 她嘴上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著“嗯”,這邊袁想追問起了她:“jiejie,你不跟我一起住了嗎?” “jiejie要專心工作,有能力了以后就來接你?!?/br> 袁想很好哄,童言無忌:“那把易叔叔和易銘哥哥一起接走吧?!倍旱靡准腋缸佑忠黄鹦α似饋怼?/br> 袁思不經(jīng)意看了易銘一眼,他也立刻發(fā)現(xiàn)了她的注視,怯怯地對視了一秒,馬上把目光又移開了。這小大人似的男孩子雖然又懂禮貌又招人疼,但偶爾看她的眼神有一絲畏懼。明明上一世,他跟她之間一直都那么親切。 “一起去吃個(gè)飯嗎,袁小姐?!币渍茉囂叫缘貑査?/br> 袁想胳膊肘往外拐:“走呀,jiejie,易叔叔說今天還要帶我們吃冰淇淋呢?!?/br> 袁思有點(diǎn)憂愁地看著她。 這孩子從小衣食無憂,冰淇淋對她來說能有多稀罕。稀罕的不是冰淇淋,而是……來自父親的愛。這是袁思永遠(yuǎn)給不了她的東西。 袁思心涼之余說了聲:“好?!?/br> 屋子里除了她,其他三個(gè)人都為了她點(diǎn)的這個(gè)頭,開心雀躍。 出了門,下了樓,引得鄰居一陣側(cè)目。高大矯健、衣著光鮮的男人降臨在這灰撲撲的胡同里,干凈得仿佛沾不上一點(diǎn)塵埃,誰見了都稀奇。他的座駕停在胡同外的道路旁,白色的邁巴赫,她爸爸出事前,最喜歡的也是這個(gè)牌子的車。 易哲開車,袁思坐在副駕,兩個(gè)孩子在后排玩鬧,溫馨又和諧的場景。 “易先生貴庚?”她問他。 “我屬蛇,”他報(bào)了虛歲,“今年33?!?/br> 他有著北方男人特有的爽朗、嘹亮的嗓音,說一口利落的北京話。但他說話的腔調(diào)溫柔而緩,略帶點(diǎn)悶悶的鼻音,反倒顯得非常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