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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也該出門謹(jǐn)慎被人潑濃硫酸了。” 陳沫心知他為人正直,這些一步步走來,也是腥風(fēng)血雨,險象環(huán)生,特別是守衛(wèi)邊境那幾年,說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也不為過,為那時候她在干什么呢?她還跟前夫糾纏不休,每天在柴米油鹽的糾結(jié)中無病呻-吟,總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命苦的人,自我感動于自己那點可悲的小情懷。現(xiàn)在想起來,真想穿越回去給自己幾個耳光 “喝點水吧?!标惸鹕斫o他倒了杯溫開水,將他從病床上扶坐起來,水遞過去,問道,“近期有什么可疑的仇家嗎?” “仇家倒算不上。”秦意接過水杯,眼神微妙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只是我自己也基本知道是個怎么回事,總之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照顧好自己就是了,以后我的事情或者是別人的事情,都少攙和——對了最近怎么樣,失眠好些了嗎?” 秦意上次偶然發(fā)現(xiàn)她吃安眠藥,才知道她間歇性失眠很嚴(yán)重。 “好多了。”陳沫笑得有些尷尬,撒了謊。 “對了,你今天找我來原本有什么事?”她突然想起似的,問道。 “是有關(guān)陸?zhàn)??!鼻匾庖舱松裆?,他說話的時候,關(guān)注了一下她的情緒,見她沒有什么強烈的反應(yīng)之后,才試探著說道,“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說這種話肯定欠缺證據(jù),要是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就當(dāng)我受傷剛醒腦子不太清明——我懷疑,我這次無故被撞差點丟命,是陸?zhàn)埖年幹\。他早前警告過我,別再插手喬艾的案子,也別再追究從前的一些陳年舊事,再加上他最近確實形跡可疑,許是狗急跳墻了?!?/br> “這些都是你的憑空臆測?”陳沫不置可否,只淡淡的問道。 “你就當(dāng)我是臆測吧,因為我目前確實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如果有的話,我直接通知警方抓人了,也不會在這里跟你扯這些?!鼻匾廨p笑了一下,又提道,“不過有件事情就更蹊蹺了,你之前跟我提過,陸家在北港碼頭的貨倉可能有問題,里面或許會有些非法物品,說來也是詭異,我派去查探的人,就沒一個是好手好腳回來的,無一例外地,都遇到些麻煩,不論輕重?!?/br> 要不就是被突來的摩托撞傷,要不又是倉庫掉下塊鐵板,地上多出個陷坑,最離譜的,還有被一群野狗猛撲過來,撕咬得血rou淋漓的——天知道,朗朗乾坤,北港要塞又不是什么荒僻森林,哪里來的那么多野狗——后來警方介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在那附近有個狗場,狗場場主態(tài)度良好連連賠不是也賠了好些錢,但秦意怎么想都怎么覺得不對味兒。 這一切的事情,單獨挑出來都沒什么,可接二連三地發(fā)生,包括如今他自己出事,再不懷疑到陸?zhàn)埳砩希乔匾饩褪钦嫔盗恕纱艘沧C明了,那個男人確實自負(fù),他不怕被警方查,甚至敢蓄意引火燒身,就是吃定了警局那幫子酒囊飯袋查不出個什么東西來。 這個囂張的態(tài)度,著實讓人憤怒。 秦意咽不下這口氣,他還真就不信了,在s市,他自己的地盤上,姓陸的區(qū)區(qū)商人一個,還能掀翻了s市的天去? 陳沫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她鮮見地頓了好久,然后才伸手握住了男人烏青的手背,輕聲試探地說:“阿意,你有沒有考慮過,別再緊追著喬艾的案子不放了?她那種女人,別人不害她,老天也會收了她的,你自己也看到了,她之前是怎么對我的,何必為了幫她而連累自己……” “你講得是什么話?國法是鬧著玩的嗎?”秦家哥哥一聲呵斥,陳沫立刻不吭聲了,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意道:“你明知道這件案子很可能跟陸?zhàn)堄懈上?,你自己也是見不得他好的,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幫著他講話,就因為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因為他這兩天對你獻殷勤?你別被一時溫情沖昏了頭腦,有些苦,吃一次就夠一輩子了。” 他話說得重了,但到底是為了她好,陳沫近日來也不知怎的,渾渾噩噩心神不寧,最后,兩人談完話,她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也是很恍惚——秦意到底是擔(dān)心她,臨走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從陸家搬出來,找個清凈點的地方安心休養(yǎng),孩子要不要可以再過一個月再作打算。 陳沫卻拒絕了。 踏出病房的那瞬間,陳沫的臉色就沒有再故作自然了,她陰沉著臉冷漠不言的表情,讓守在門口的孫副官都嚇了一跳,客氣地招呼了一句:“陳小姐,這就離開了?” “嗯,好好照顧他,我還有點事情,明天再過來?!?/br> 回到陸家,迎接她的是趙姨,陸?zhàn)埦谷缓币姷剡€沒回來,陳沫直接問道:“他人呢?” “公司臨時有事,才出門呢?!壁w姨見她臉色不好,問道,“要打電話請先生回來嗎?” “不用了,怎么沒見到王昭王覺?” 陳沫這才反應(yīng)過來,重新搬回陸家之后,她都好久沒有見到保鏢王氏兄弟二人了,聯(lián)合到這些日子事故頻發(fā),她問道,“王家兄弟二人離職了嗎?那天送我回來之后,好像都沒看到老王了?!?/br> “您說司機老王啊,后院洗車呢。” 趙姨奇怪,她竟然會突然問起個司機的行蹤。 陳沫去了后院。 果然,看到了正在自己用水管沖洗車子的王覺,看到他來,王覺還是那副死人臉,卻客氣地叫了聲夫人,繼續(xù)給刷車的動作,陳沫走近,看了面前這兩青褐色的大卡,問道:“家里開來輛卡車干什么?” 王覺恭敬的回應(yīng):“這是改裝車,老板讓我處理,我想再改一下,可以再增加些穩(wěn)定性,就是開回來的時候正逢下雨,濺得都是泥,所以沖一沖,洗凈了待會就會開走的,這還沒上車牌呢,還得去上車牌?!?/br> 陳沫也注意到了這輛車沒車牌,卻沒想到她還未出口詢問,他就已經(jīng)把話解釋得天-衣無縫,真不愧能待在陸家這么多年,圓滑老道得讓人厭煩。陳沫冷哼了一聲,突然一陣反胃,她立刻掏出兩顆酸梅喂到嘴里,自己出了院子。 “小羽回來了?!壁w姨小聲通知她,“指名說要找您,臉色很不好看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您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就替您拒絕了——” “他在哪?” “小客廳?!?/br> 趙姨遲疑地說完話,也是兩頭難,小羽這個孩子,雖說從小驕縱跋扈,但到底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說不心疼是假話,可她畢竟又還是仰仗著陸?zhàn)?,這個家里面,最終還是陸?zhàn)堈f了算,而陸?zhàn)堧x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明確說過:不準(zhǔn)給機會讓小羽單獨接觸陳沫。 正逢這些天陸小羽回家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趙姨即便是再麻木,如今也該意識到,甥舅倆曾經(jīng)的情誼到底是不再了,如今變得客套而疏離,雖沒有撕破臉地爭吵,但也親厚不再。 陳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