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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什么?!?/br> 陸小羽煩她一眼,習慣性地伸手摸煙,陳沫卻先他一步摸出了一根,有模有樣地用他的打火機點燃,吞吐起來,玩得十分漂亮——陸小羽頓了一下,安安靜靜地拿過一根,點燃抽上。 “女人家學什么抽煙,不好?!标懶∮鹫f。 陳沫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側過臉看陸小羽,幾根發(fā)絲掃過他的臉:“剛剛那話是你說的陸小羽?只許你州官放火哇,百姓點支蠟燭都要被你埋汰?大家一起爽,那才是真的爽,你就是自私?!?/br> 陸小羽突如其來地頓了一下。 陳沫連連咂了幾口煙,被嗆得直咳嗽。 “我要是真出國讀書了,可能要幾年才能回來。”陸小羽語氣飛快地說,視線中繚繞著她弄出來的煙霧也沒看得清她的表情,他咬上煙蒂,打火機幾下都沒能打燃,有些煩躁地皺緊了眉。 “寒暑假回來唄,老在外面怎么待得習慣。”陳沫笑瞇瞇說話,從他手里拿出打火機,啪的一下打燃替他點了煙,好脾氣地繼續(xù)講話,“你呢,在國外就好好讀書,別跟那些洋鬼子鬼混,他們有個啥好牛逼的呀,拿亂搞當風流,我就特鄙視這種不好的風氣,你可別學壞了——” 陸小羽萬萬沒想到:兩人這才*之后呢,他說他還有兩周就要走了,兩人可能三年都見不到面了,雖說事已成定局他并沒有打算想要改變主意,可她這副樣子,半句話都沒有表現(xiàn)出挽留或者不舍的意思。 這位爺不爽了,郁悶了,抓心撓肝想要找事撒氣了。 陳沫笑盈盈伸出爪子,捉住少年的爪爪,捧在胸前苦大仇深地說:“嚶,小羽,此番一別,你可一定要為我守身如玉哇,別被外面的洋妞賤貨給騙得*了去——” “亂七八糟說些什么,講正事的時候沒個正行?!标懶∮鹂吹剿寄亢Φ哪泳蜔┰?,可能這種煩躁更深層次地是源于心底摸不清,摸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陸小羽也不是蠢得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傻白甜,但他就是搞不明白陳沫那顆豬腦袋里面到底是裝的什么鬼東西,他也壓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講話是真心,什么時候是在敷衍了事隨口回應,但他們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明明白白是很遷就他的,這讓陸小羽覺得十分熨帖,因為她不像他從前交往過得那些小女朋友一樣黏黏糊糊唧唧歪歪。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能暢快淋漓,分開也能各做各的事。 按道理說,這應該是兩個人相處最好的狀態(tài),他也應該很享受這種狀態(tài)才是,可陸小羽偏偏就覺得不舒坦,似乎就是陳沫這種輕松愜意的態(tài)度惹惱他了——但他又想不出來到底她怎么做他才能百分百滿意。 哭哭啼啼地挽留嗎? 他肯定也是不會留下的,說不定反而會覺得煩。 可是她這樣對他的離開一點反應都沒有,陸小羽就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時間都是白白喂了狗,覺得這女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大概是對他從來沒有真心過,一想到此,他就滿肚子憋屈,冷下臉,沉聲道:“我說我要走了,還可能一走三年甚至更多,說不定在英國待習慣了,定居也是有可能的?!?/br> 陳沫聞言,頓了一下,問道:“陸小羽你認真的?” 陸小羽捻熄了煙:“真的?!?/br> 陳沫:“所以剛剛,是分手炮的意思?” 陸小羽沒吭聲。 陳沫滿臉日了狗。 陸小羽見她不爽,自己終于爽了點。 陳沫扁扁嘴巴,懶懶地伸手順了順發(fā),用皮筋隨意挽住,她起身退離開了一點點,自己向后夠著手拉過后座上的gucci小提包,抱在腿上說:“好了,你順路送我回去吧,你還要趕回學校呢?!?/br> 她剛剛才說讓他跟她一起回錦繡星城吃土雞火鍋,這下就改口說他要回學校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陸小羽鐵青著臉,手掌在方向盤上滿肚子火——但凡是別的任何一個人,能讓他這樣受氣的,他當場就把他一腳踹飛出車道馬路中央去。 可是她不是別人,不是別的任何一個人。 陸小羽快憋出內傷,心中已經將陳沫摔打了無數(shù)遍。 陳沫自己還蠻郁悶,她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哭哭啼啼吻別一下,可是轉念又想:陸小羽現(xiàn)在不是還沒走嗎?還是把吻別改成做一做,留在離別的時候吧。 “你別扭什么陸小羽?”陳沫瞎子也瞧出來少年不開心了,不解道,“你要是打算留下來,雖然我也替你遺憾,但是心里是十分開心的;如果你覺得去國外深造學習很有必要,那我當然支持你的選擇,何必搞得跟神離死別似的,咱這又不是通訊垃圾的古代,你要是覺得想念,電話或者視頻都可以解決問題的呀,或者想要約一炮的話,還不就是兩張機票的事,我飛還是你飛都可以……” 聽她越說越不像話,陸小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后忍不住伸手恨恨掐了掐她的臉,罵道:“就會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一天到晚只想著約炮約炮,你他媽怕是色-鬼投胎,逮著個僵尸都恨不得干幾下!” “陸小羽你亂說什么呀……”陳沫漲紅臉撲過去捶他。 陸小羽反抗。 兩人來來回回又鬧成一團,倒是沒有芥蒂了。 其實陳沫說的很對,而且正中陸小羽心坎:對啊,不就是兩張機票的事兒嗎?我究竟在計較個什么? “走,回去吃土雞火鍋去!”陸小羽發(fā)動車子。 “啥?你不會學校啦?明天考試呢?!?/br> “明早再回去?!?/br> “……” 純黑色的賓利如同雨燕一般擦過街頭,很快消失在大道上,在它的后方,一輛同色系的邁巴赫窮追不舍。 陸?zhàn)埥裉觳攀腔钜姽恚核纫詾殛懶∮鹪谲嚿?,去敲窗準備問清楚他的情況,到底為什么在該上學的期間跑出來鬼混,結果敲了半天沒人回應,他以為陸小羽是下車去買東西了,心中雖有小怒,但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那車子竟然發(fā)動了!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就在剛剛他跟個智障似的去敲窗,忍受著路人看智障一樣的眼光的時候,那個小王八蛋竟然是在車上的! 陸?zhàn)埐荒艿?,陸?zhàn)埬樁細馔崃?,他覺得自己這些個日子大概是對那個小混蛋疏于管教,導致他越來越狗膽包天,日日在外面野著不說,現(xiàn)在索性是連學也不上了考試也逃跑,還他媽把他當做是空氣笑話看! 只要一想到剛才自己傻逼兮兮地敲窗的時候,那個小王八蛋就在車內冷眼看著他,陸?zhàn)埗己薏坏脤㈥懶∮鹬匦氯刈约河H姐的肚子里!讓他姐拉屎一樣把他拉在馬桶里,再刷刷沖到下水道里去! 媽的氣人。 嘎吱。 茲! 兩輛車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