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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經(jīng)常給他們送飯暗中接濟他們的人似的,難道皇上和瑞王在做皇子的時候是倒霉到會經(jīng)常餓肚子的類型么 回香已經(jīng)開始動手舀粥,放到梁敕面前時,梁敕十分禮貌地道了句: “多謝八嬸?!?/br> 回香只是淺淺地點了一下頭。 回味亦拉著蘇妙坐下,蘇妙覺得有點窘迫,回香和魏貞都站著,只有她一個人坐著好像不太好,可是她堅持要站著會不會有點自作多情,畢竟她還不是這家的人,堅持要站著太冒失了會顯得更尷尬,幸好在她猶豫的時候回香對她說了句“你也坐吧”,接著又有魏貞幫腔道: “蘇meimei坐下吧,這八仙粥是娘親自下廚熬的,很好吃,還有這些點心是我蒸的,蘇meimei別嫌棄,多吃點。” 蘇妙笑著,答應(yīng)了兩句,便被回味拉著坐下來。 梁鑠聽了魏貞的話又笑著對梁錦說:“我現(xiàn)在最羨慕你,你有三個兒媳婦,大媳婦擅長做點心連宮里的點心師傅都說不出不好來,二媳婦最會煲湯,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手藝足夠參加梁都決賽的小兒媳婦,你小子老了老了絕對不缺吃食” 梁錦聽了這話,一臉的得意洋洋:“我還用指靠著兒媳婦我自己就有個煮飯燒菜點心煲湯樣樣全能的媳婦” “這話沒錯,還是你有福氣”梁鑠已經(jīng)喝了一口熱騰騰香噴噴的粥,聞言,笑著說。 這樣的氣氛跟蘇妙想象的不一樣,卻意外的感覺很舒服,梁鑠這個皇帝在蘇妙的眼中最開始的九五至尊形象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婆家伯父的感覺,他是一個很和藹的長輩,同樣也是一個很俊美很有魅力的男人,他謙和豁達,溫煦斯文,對兄弟友愛,對子侄親切,與想象中高高在上的皇帝有很大的不同,他很鮮活,一團正氣,蘇妙很喜歡他,這個時候她在心里覺得難怪岳梁國國泰民安富強昌盛,原來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不愛擺架子的皇帝。 她嘗了一口回香手制的八仙粥。 在喝粥的時候她明白了梁鑠口中幼年時梁錦為何會把八仙粥當成是喂豬的,這道粥的配料很雜,色彩斑斕,豐富鮮艷,也難怪梁鑠會懷疑當初的八仙粥回香使用的是御膳房里的剩料。 八仙粥選用的是上好的碧粳米,將干貝去除老筋,用溫水浸開碾碎。魷魚切成細絲放進滾水中氽燙一下。將豬皮用冷水沖洗干凈,切成細條放在沸水鍋中煮成半熟,熱油下鍋爆香菇、蔥姜蒜辣椒,將rou皮投入炒鍋中,下胡蘿卜,待rou皮燜熟之后,點鮮醬油調(diào)味。豬肚擦洗干凈,特制的燒鴨斬成小件?;ㄉ嗜ヒ拢湃敕宣}水中滾過,撈出來晾干之后,放進慢滾油鍋里炸成金黃色,撈出來瀝干水分。再將米粉用沸油炸香。碧粳米用冷水浸泡兩刻鐘之后撈出來瀝干,在鍋內(nèi)注入適量的井水,先用旺火燒開,之后加入碧粳米、干貝、豬肚,待水沸騰之后,改為用小火慢煮成粥,用鹽調(diào)味。將其余各料放進大碗里,沖入滾粥,再加一小塊豬油、醬油、姜絲,拌勻。 菜的香味、rou的香味、粥的香味,三者交織,濃而不稠,香而不膩,熱而不燙,令人食指大動。米粒晶瑩,米湯清香,撲鼻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梁鑠一口氣吃了半碗,看得出他非常喜歡吃這道粥,亦看得出他十分懷念這粥的味道: “香兒的手藝三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變過,還是和在黎陽宮時一樣好吃” “香兒會做那么多菜,七哥你卻獨獨鐘愛這道八仙粥。”梁錦笑說。 “錦上添花最易,雪中送炭難得,那一年我也不過十三歲,宮人踩低捧高咱們兄弟都習(xí)慣了,唯有香兒還與從前一樣待咱們兩個,若是沒有香兒那個時候的周旋,你只怕都活不到這把年歲,還能兒孫滿堂?!绷鸿p滿腔感慨地笑說。 梁錦只是笑,望向回香。 蘇妙也好奇地望向回香,想看看聽到這些話之后素來沉默寡言的回香會是個什么樣的反應(yīng),結(jié)果卻讓她相當失望,回香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隔著薄薄的黑色面紗,靜靜地喝粥,好像他們口中談?wù)摰娜瞬皇撬??!?/br> ... ☆、第三百六六章 兄弟 “阿甜一大早就出門了?”梁鑠喝粥喝得很舒暢,心情愉悅,笑著問梁錦道。?? .??` “他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小舟打獵去了?!绷哄\笑著回答。 “我的兒子和你的兒子里,阿甜的騎術(shù)最好,能跟他不相上下的也只有阿敏了,偏阿甜性子貪玩,都已經(jīng)是做父親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事做,我?guī)状稳阏f他這個年歲也不小了,該玩夠了,是時候入朝為國家出一份力了,可你跟他一樣,把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绷鸿p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語氣里卻多了幾分不滿,不過這并不是君對臣的語氣,而是一個兄長在教育不爭氣弟弟的語氣。 因此梁錦也只是淡淡一笑:“阿甜性子頑劣,總是沒個正形,咱們家有一個阿敏已經(jīng)夠了。就阿甜那個性子,若當真入了朝,用不了兩天就得把朝中的大員們氣倒一片,到時候為難的是七哥。那孩子那個不長進的性子,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家管點事把兒子教養(yǎng)好了,也就罷了?!彼u論起兒子來毫不客氣,可是這樣的評論讓人聽不出一點貶低,反而充滿了寵愛。 梁鑠笑了一下,同樣很無奈:“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孩子這么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又不是姑娘家,哪里能成天呆在家里沒個正經(jīng)事。好好的一個小子,又是將門之后,你們夫妻倆再這么寵下去,連我都覺得沒臉去見香兒的兄長了。想當年阿澤是何等的驍勇善戰(zhàn),阿澤在世時,連阿錦你都要往后站,阿澤在世的時候朝中跳梁小丑眾多我沒法子為他封王封侯,他只留下了阿甜這一點血脈,回家的榮耀全在他身上,你們再這樣子驕縱他,回家什么時候才能夠起復(fù)!”說到回香的兄長回澤時,梁鑠的眼中滿是唏噓、遺憾和想念,還有深深的懊悔和自責(zé)。他的表情有些難過,這樣的難過沉沉地壓著他讓他有些窒悶,然而他在做出這樣的表情時并不避諱他的親人和子侄,這個皇帝很特別。通常皇帝都是泰山崩于前不行于色的,可是這個皇帝,他溫潤、謙和并且表情外露,他并不避諱被人看透內(nèi)心。 蘇妙覺得梁鑠這個皇帝很微妙,他身為九五至尊的皇權(quán)氣勢讓人無法小覷??伤直憩F(xiàn)得像一個普通人,他給家人營造出的氛圍可以讓他的家人很放松,這完全矛盾的兩種特質(zhì)實在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蘇妙不害怕他,她有點喜歡這個皇帝,可是同時又感覺能夠穩(wěn)坐皇位的人絕不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這個樣子,所以她心里對他的感覺有點奇妙。 一直沉默不語的回香在梁鑠話音落下時開了口,她淡淡地平靜地道: “回家世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