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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腳步聲傳來,蘇煙抱著魚干大聲叫“二姐”和蘇嬋飛奔而來,藍(lán)衣人見有人來了才想起站起來讓開蘇妙面前的道路。蘇煙和蘇嬋奔到岸邊見蘇妙泡在水里頓時慌了神,蘇煙丟下魚干急忙伸手要拉蘇妙上岸,蘇嬋的目光卻從蘇妙身上轉(zhuǎn)移到立在一旁的藍(lán)衣人身上,頓了頓,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對方的衣領(lǐng),兇神惡煞地質(zhì)問: “小子,你對我二姐做了什么?” 蘇煙被她的動作唬著了,慌忙喚了聲“三姐”。蘇妙的心情卻好轉(zhuǎn)起來,嬋兒是個護(hù)家的好孩子。從水里跳出來,她阻止道: “嬋兒,放手?!辈皇撬幌胱崛?,是她賠不起。 蘇嬋很兇地盯了藍(lán)衣人片刻,沒好氣地松了手。 藍(lán)衣人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反感地皺皺眉,自語似的嫌惡道: “小城鎮(zhèn)上的女人果然欠缺教養(yǎng),一個兩個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 “小白臉,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掰斷你的第三條腿!” 第三條腿? 蘇妙嘴角一抽,來不及細(xì)想蘇嬋這話是跟誰學(xué)的,忙上前攔住即將暴走的meimei: “好了嬋兒,我們回去吧。”其實她更想抽人,可惜沒那個本錢,挑釁青龍幫是無可奈何,平常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妙穿上鞋,拉起蘇嬋*地往回走,哪知才邁出一步,背后那個半點沒有愧疚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喂,悅來客?!?/br> “悅來客棧啊,公子你順著江堤一直往西走,走到頭過了橋再往南兩刻鐘就到了?!碧K妙回過頭,皮笑rou不笑地說完,拉著蘇煙和蘇嬋順著石梯回到岸上,硬著頭皮不去在意路人驚異的目光,青筋暴跳地往家走。 “二姐,悅來客棧就在前面吧,什么時候橋南也有悅來客棧了?”蘇煙狐疑地問。 “應(yīng)該順著橋一直往南走個三天三夜。”蘇嬋摸著下巴涼涼地說。 “那又是哪里?”蘇煙迷惑地問,話音未落,蘇妙重重地打了個噴嚏,蘇煙慌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高大的二姐身上,關(guān)切地皺起眉毛,“二姐快回去吧,回去喝碗姜湯,這時節(jié)掉進(jìn)江里……??!該不會是剛才那個人把二姐推下去的吧?”他后知后覺憤怒地問。 蘇妙搖著頭,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唬得蘇煙拽著她的手飛快往家跑。 當(dāng)天完全黑下來之后,長樂鎮(zhèn)橋南荒涼的樹林里,一抹鮮艷的藍(lán)色在一片蒼翠中異常惹眼,藍(lán)衣人仰著一顆漂亮的頭茫然四顧,半晌,輕聲自語: “這是哪里?” 一縷小風(fēng)打著旋兒從他身后刮過,似在回應(yīng)。 兩個時辰后,當(dāng)他終于從第七次迷路中脫離,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洄游”到白日里的江堤時已經(jīng)過了睡覺的時間,周圍除了風(fēng)聲就是江邊搬運(yùn)工與纖夫的號子聲,也不知道水籠里的肺魚還活著沒有。 他該不會、被耍了? ☆、第三十一章 大駕光臨 蘇妙的小吃攤一大早竟有人來訂位,這是從沒有過的,蘇妙納罕之余,答應(yīng)了那位綢衫胖大叔的要求,在桌上貼了張“已預(yù)定”的條子。 因為昨天定休,還沒到中午昨日沒吃到好料難受了一天的漢子們就陸續(xù)前來,用抱怨的語氣要蘇妙取消定休。 “我倒是不想休,可平常人手不夠忙得腳不沾地,再不休息我可吃不消。” “小大姐這攤子的確缺人手,別家不如這兒的都雇了幾個伙計?!眳前⒋髪A起一塊蛋卷放進(jìn)嘴里,笑說,又沖正在煎蛋卷的蘇煙豎起大拇指,“煙哥兒的手藝越來越好,要不了多久就趕上小大姐了?!?/br> 蘇煙聞言,喜上眉梢,靦腆地笑起來。 “若說伙計,我家在鶴山村的親戚有個小子,跟煙哥兒差不多大,現(xiàn)在農(nóng)忙收尾他閑在家沒事干跑到鎮(zhèn)上來找活計,可惜生得弱碼頭的力氣活他干不了,雖然沒什么手藝但勝在人老實,小大姐要不嫌棄,讓他過來給你跑跑腿打打下手,工錢小大姐隨便給,省得他在家閑著干煩惱?!卞X小哥正過來送酒,聞言插嘴說。 蘇妙微怔,想了想:“我這兒倒是缺個送飯洗碗的人,工錢可以面談,中午供一頓飯,但我家沒住的地方,沒法提供住宿?!?/br> “這不打緊,那小子住我家,這么著我明天把他帶來,小大姐看一眼,若覺得成小大姐盡管留下使喚?!卞X小哥急于推銷似的說。 蘇妙答應(yīng)下來,麻利地裝好餐盒遞給蘇嬋,打發(fā)她去送外賣。蘇嬋才轉(zhuǎn)身,張虎簪了一朵扶桑花摟著酒壇笑呵呵而來,身后跟著趙龍,趙龍看見蘇嬋,迎上去磕磕巴巴想打招呼,蘇嬋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不等他說完就走了。 “哎,這桌上寫的啥?”張虎拿起貼著的條子疑惑地問。 “今早有人來訂了一個位子?!?/br> “訂位?這又不是洪喜樓,什么人來訂位?” “外鄉(xiāng)人,胖胖的,大概四十來歲,看起來有點像有錢人的管家?!碧K妙想了想,回答。 張虎撲哧一笑:“難道現(xiàn)在有錢人都時興不吃館子吃小攤……”話未說完就對上蘇妙鼓起來的臉。 “是啊是啊,我的手藝上不了大臺面,只能開個小吃攤!” “我說錯了,說錯了,小大姐手藝高超就是干垮洪喜樓也不成問題,等小大姐開了館子咱們青龍幫第一個先去捧場?!睆埢⑿χ笆?,坐下來拍拍酒壇子,“我昨兒得了一壇好酒,請小大姐喝兩盅?”說著揭開酒封,一股清冽的醇香飄了出來。 “聞著就是好酒!”眾食客贊道。 “女兒紅,至少埋了十年以上?!碧K妙吸了吸鼻子,笑說。 “小大姐內(nèi)行,鼻子靈,昨兒去參加婚禮女方家送的,已經(jīng)埋了十五年了,我今兒帶來,見者有份,小大姐拿杯子,我先給小大姐滿上!”因為蘇妙這里人多熱鬧,青龍幫的人除了王豹都愛來玩,以前青龍幫的人走到哪都被避如蛇蝎,在蘇妙這兒倒是玩得開,相處久了一個個竟變得仗義起來,人這種生物很難用簡單的“好壞”去界定。 蘇妙拿出杯子,趙龍挨個滿上,蘇妙先和張虎碰了一盅,老食客偶爾會自備酒水,蘇妙有時也會跟著喝兩盅活躍一下氣氛增進(jìn)一下感情。 “煙哥兒也來一盅!”張虎熱絡(luò)地招呼。 蘇煙把頭搖成撥浪鼓:“我喝不慣那味道?!?/br> “男人不會喝酒怎么成,煙哥兒你再這么娘們唧唧將來可娶不著媳婦!” “喝酒跟娶媳婦有什么關(guān)系!”蘇煙端菜上桌,不以為然地說。 吳阿大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嘿嘿笑道:“煙哥兒,不是喝酒的問題,能吃飯會喝酒身體強(qiáng)健的才是男人!” “阿大哥你一身汗味,好討厭,別弄臟我的衣服!”蘇煙掙扎著嫌棄地道。 “有汗味才叫男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