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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吃了半顆退燒藥穩(wěn)固。 捧著一杯熱水半靠在床上,她望著兩人眼巴巴地守在自己身邊感到很過意不去,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br> “知道就好!”黃少天沒有溫柔安慰,反而很理直氣壯地數(shù)落:“昨天那圍巾就該戴起來的吧?跟我逞什么強!看看看結果今天就病成這樣了,讓你以后再不聽話試試看吶!我也不好,當時就應該堅持強行套你脖子上的?!钡胶髞磉€是自責起來了。 盧芯童不覺得自己生病真是差了那五分鐘的圍巾,應該多少有點水土不服吧。畢竟她沒有他們一年四處跑都習以為常的體質(zhì)。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黃少天會抓狂暴走。她很小媳婦地做低頭認錯狀。 窗簾被拉開,遠處的屋頂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下午的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鱗波耀眼的光芒。 “雪下了很久嗎?” “嗯,一直下到中午才停的吧!” “jiejie,外面馬路上也積了好多雪哦!一大早就有環(huán)衛(wèi)一直在除冰掃雪呢!還有人在路邊堆了雪人!”盧瀚文興高采烈地說。 “是嗎?”盧芯童地眼睛亮了亮,“真好啊,G市就算下雪也沒有辦法堆雪人吧!” 鄭軒和宋曉從酒店出來準備去外面找點吃的,就瞧見黃少天和盧瀚文在馬路對面的小廣場上滾雪球。兩人過去問他們在干嘛,被回答說堆雪人啊看不出來嗎? 當然能猜出來可能是堆雪人之類的,可是為什么呀?盧妹子不是還生著病嗎?他們倆怎么就自顧自玩起堆雪人了,至于這么童心未泯嗎? 鄭軒和宋曉面面相覷,簡直搞不懂。 滾好一個碩大的雪球,黃少天站在雪球邊上抬手擋在額前抬頭眺望一下。 “這個地方應該能看到吧?在往后移一點……瀚文瀚文,來再把這個球滾到后面去點!” “好!”盧瀚文領命,立刻過來幫手。跟親兄弟一樣齊心協(xié)力,根本無心理會鄭軒和宋曉他們。 后來和隊長他們提起這件事,還感嘆道:“小盧和黃少什么時候感情變這么好了?一開始不是還會有小舅子和姐夫互懟的戲碼嘛!” “大概就是有共同在乎的人吧?!庇魑闹莘姼傊軋?,淡淡地說。 * * * 盧芯童的病第二天就大好了,雖然錯過了第二天的活動,索性沒有錯過最后一天的全明星賽。 從全明星周末回來的當天上午并沒有課,于是直接回到宿舍,碰到翹課的方翎月,就把黃少天和藍橋的合照給她看。 方翎月認真仔細地看了半天,評價:“還長的聽干凈的嘛,就是和你家劍圣大大站一起略顯樸素了?!?/br> “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唔……”她搖頭晃腦思考半天,決定不了。 盧芯童也就笑笑去做自己的事了。 沒過一會她跑過來撞了撞她的肩膀,抿唇笑得喜滋滋地說:“許博遠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哦?” 盧芯童后來沒再多干涉這件事,只是知道方翎月后來有私下主動去找了藍橋。 緊張的期末考試后就放假了,再不久就到了農(nóng)歷新年。 父母前些天就用FACETIME聯(lián)系過說由于這邊項目進度吃緊,所以今年過年回不了國。雖然有些失望,但姐弟倆還是很體諒。 作為盧芯童的男朋友和盧瀚文的同隊前輩,黃少天當然不能就這么讓他們倆姐弟孤零零地過年,更何況他們父母出國前還特意托付過自己。 黃少天馬上家里父母打了招呼,準備接兩人到自己家吃年夜飯。 盧芯童覺得會太麻煩他父母。 黃少天笑嘻嘻說:“不會不會。你不知道我媽早就想讓我把你帶回家讓她看看了,我怕你有壓力一直沒說。其實我媽到現(xiàn)在還不太相信長那么好看,性格又好的姑娘能是我女朋友,上次差點拿我手機給隊長發(fā)消息問是不是真的,還好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阻止,不然多丟人吶!這次你就來我家,了了她這件心事吧!” 于是她也就不再猶豫地答應了。 除夕那天上午,黃少天把盧芯童和盧瀚文接回家,開門見到盧芯童的第一眼,一家人就安心了,尤其把黃少天母親和祖母高興壞了。剛進屋里就一人手上兩個紅包要塞給姐弟二人。 盧芯童覺得來叨擾已經(jīng)不好意思了,怎么還能拿紅包。正為難的時候黃少天的聲音插進來:“拿著吧拿著吧,你不拿她們不安心,還以為我請來的臨時演員呢!” “胡說什么呢你!”黃母白眼給他吃了一顆暴栗,回頭又沖盧芯童笑的和藹可親:“你別聽他亂說,只知道打游戲,幼稚!” 盧芯童忍笑,點頭嗯了一聲。 長輩們充分表達過對她的喜愛和熱情后,就體貼地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要她和弟弟當自己家隨意就行。 說起來自己對于黃少天的家和家人其實并不陌生。去年的春節(jié)她就是在這里過的。 黃少天把他倆的外套背包放進自己房間里,盧瀚文拉著盧芯童跟進去。他好奇的四周打量,而盧芯童則來到黃少天房間的窗邊站了一會兒。垂眸望向樓下的那條小路,心中驀地生出些許感慨。 “童童?!?/br> “嗯?”她回頭。 黃少天說:“瀚文說想玩游戲,我把筆記本搬到客廳,我們一起去陪阿嬤看會兒電視好不好?” “嗯,好啊?!彼廊淮饝?/br> 電視上某衛(wèi)視頻道正在放一檔介紹全國各地過年習俗的特別節(jié)目,還挺有意思。 茶幾上擺著油膠、蛋散、煎堆和各種糖果。一頭擺著一臺筆記本,盧瀚文一邊做著新年任務,時不時三心二意地看兩眼電視。 祖母笑呵呵抓了一把零食堆到他面前要他吃,他說了聲:“謝謝阿嬤!”跟著黃少天的稱呼,忙塞了顆冬瓜糖到嘴里。 中午時間緊,黃母包了蝦rou云吞,盧芯童也去幫忙。 黃少天有一下沒一下地探過來瞅兩眼,笑著問:“要不要我也來幫忙???” “你就算了吧。你那雙手多嬌貴,一場比賽好幾十萬上下。平時十指不沾丁點油膩,就不要今天來特意表現(xiàn)了吧,趕著吃午飯呢!”母親非常不給面子的揭穿他。 黃少天的“一場比賽幾十萬上下”做媽的張嘴就能背出來,果然知子莫若母,是親生的。 盧芯童一個沒忍住噗哧笑了出來。 黃少天被老媽拆臺本來就掉面子了,居然還被嘲笑,頓時起了點小小的報復心,偷偷伸手環(huán)到她腰側掐了一下。 “啊!”盧芯童驚了一下,他笑的得意洋洋。 “你別欺負童童!”母上大人的暴栗再次招呼到他腦門上。 “靠,老媽你手還沒洗就伸過來……”黃母沒理他,端著剛包好的云吞去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