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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做夢,她才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看著被捏紅的手,柳昭和笑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落。 她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眼前這個眼神帶著惶恐和不安,身體微微顫抖的女子。 “娘,女兒回來了,女兒回來看你們了,以后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了?!?/br> 白清妙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所有的恐懼不安,茫然無措,還有這些年的牽掛思念,全都化作了淚水,濕了柳昭和的肩頭。 柳昭和沒有說話,她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靜靜的陪著她,讓她發(fā)泄。 十幾年的等待和牽掛,總要宣泄出來,這樣才不會傷了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白清妙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微微和柳昭和拉開距離,側(cè)首拭淚,有些不好意思。 柳昭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忽然開口:“從前,月見總說我穿女裝時風(fēng)姿綽約,動人心弦,如今見到娘親,方知這話不是恭維,全是真心話,只是和娘相比,女兒還是黯然失色?!?/br> 她笑的像個孩子,“娘親連擦眼淚都這么美!” 白清妙忍俊不禁,哭笑不得的嗔了她一眼:“你這孩子,連娘都打趣起來了!” “女兒說的是實話,難怪女兒對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原來是繼承了娘親的美貌!” 白清妙微微有些臉紅,卻看著她笑的開心極了。 原本傷感的氣氛,在柳昭和撒嬌賣萌不要臉的情況下,消失殆盡。 雖然她們才剛剛相認(rèn),可血脈間的牽連,卻讓她們母女之間有種天性的熟悉和親近,寥寥數(shù)語,卻好似這些年從未分開。 柳昭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慢慢的靠近她的懷里,輕嘆一聲。 “娘,這樣真好?!?/br> 簡簡單單五個字,一下子擊中了白清妙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她伸手捂住嘴,瞬間淚如泉涌。 柳昭和沒有動,她依舊像個孩子似的靠在她的懷里,嘴角帶笑,聲音卻哽咽。 “從前女兒以為,血脈相連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但也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可自從見到朝兒,我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第一次見他,是在秦臻的馬場,我的馬兒受驚險些傷到他,我一見他就很喜歡,他也將丹藥送與我?!?/br> “那時我就在想,如果我也有這樣一個親弟弟,那該多好!” “后來,地動發(fā)生,娘受了傷,秦臻求到柳府找我,那個時候,朝兒看我的眼神,全是依賴和信任?!?/br> “再后來,我在河邊遇到假裝與我偶遇的爹爹,那時,只覺得這個大叔儒雅風(fēng)趣又讓人心。” “如今,見到娘親,舉手投足皆是美如畫,何其有幸,這些我喜歡的人,都是我的親人?!?/br> “上蒼有眼,雖然讓我們一家人分開了這十幾年,但血脈相連,血濃于水,這是任何事情也阻斷不了的,如今,我們一家人中午團聚了?!?/br> 白清妙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直覺這一字一句都是血淚,卻也是值得的。 沒錯,他們是一家人,骨子里流著一樣的血,這是改變不了的。 “娘,女兒好想你,好像你和爹爹!” “娘和爹,也很想你,日思夜想,從未忘記。”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白清妙微微一笑,臉上閃著幸福的光。 “這些年沒有你們的消息,但娘知道,我的女兒,一定還活著,她會慢慢長大,嫁人生子,一生一世都開心快樂,幸福,這樣,娘和你爹,就放心了?!?/br> 柳昭和閉上眼,一滴眼淚劃過眼角,隱沒在發(fā)間, ☆、第一百五十一章:夜半翻墻 看著沉沉睡去的白清妙,柳昭和癡癡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她笑了笑,輕手輕腳的扶著她躺在床上,將薄被蓋在她腰腹間,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另一間屋子里,君念朝手舞足蹈的說著剛才的情景,君辰逸笑著回應(yīng)他,父子兩人之間溫馨有愛。 “爹爹,你不知道jiejie有多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娘破涕為笑,笑的可開心了!” “是嗎,那jiejie都說了什么?” “朝兒看娘親這么開心,就想讓娘親和jiejie多待一會兒,只聽見jiejie夸娘親漂亮,然后娘親就笑了!” 清脆的童聲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崇拜。 “以后,朝兒也要經(jīng)常夸娘親好看,這樣她就會天天笑了,爹爹說好不好?” “好?!?/br> “還有jiejie,jiejie剛才也夸自己好看,那朝兒也要夸jiejie!” 柳昭和剛一走近,就聽見君念朝這句話,頓時咧嘴一笑。 她邁步進屋:“爹,朝兒?!?/br> “jiejie!” 君念朝撲過來,仰頭看他,大大的眼睛如同滿天星子,閃亮晶瑩。 “jiejie長的真好看!” “呵呵……”柳昭和輕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朝兒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br> 君念朝眨眨眼,似乎在思索,該用什么來形容jiejie。 柳昭和笑了:“時候不早了,朝兒該去睡了,jiejie和爹說幾句話,就該走了?!?/br> “那jiejie什么時候再來?”君念朝眼睛里的光迅速暗下去,很是不舍,“朝兒想跟jiejie在一起?!?/br> 柳昭和眼神微閃:“朝兒再等等,很快我們就能一家人在一起了?!?/br> 君念朝似懂非懂,他點點頭:“好,那朝兒等著jiejie?!?/br> “嗯,乖,去睡吧?!?/br> 君念朝出了屋子,由福伯領(lǐng)著去了另一間屋子。 燭光下,父女二人對視。 “蘇蘇?!?/br> 君辰逸開口,神情有些無奈,“我們現(xiàn)在這樣,很好,你,不要以身涉險?!?/br> “不,爹?!绷押蛽u頭,不過剎那間,她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燃燒。 “不是女兒要以身涉險,而是如今我已身在局中,我若不想辦法保全自己,恐會牽連柳家?!?/br> 她頓了頓,還是如實相告,“前幾日,有一批人來刺探女兒的身手,若我們所查不錯的話,這背后之人,是君子沛?!?/br> 君辰逸眼神一凝:“他對你動了殺心?” 柳昭和搖頭:“暫時還沒有,但如果他知道女兒的真實身份,那就難說了,而且女兒和君子桓,是朋友?!?/br> “君子沛此人,太過于陰沉,心思難測,恐怕在他的認(rèn)知里,我們柳府是站在君子桓身后的?!?/br> 君辰逸凝眉思索,眼前的情景,無論那個人和他的兒子,是否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蘇蘇的處境,都很危險。 “而且爹,這個天下,本該由您來治理,是爹仁德,才將它拱手讓人,可爹您看看,看看您現(xiàn)在的處境,看看這天下的百姓,看看這坐在皇位上的人!” 柳昭和言辭激烈,神色平靜又洶涌,“您期望的盛世并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