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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的態(tài)度,還有那個在大殿上,面對著帝王和文武百官親口說出與她有百年之約的權(quán)貴公子,以及此刻她眉宇間的放松和愜意,他開不了口。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難得的安寧,他不想破壞。 “師父和蕭叔他們怎么樣,沒事吧?” 蕭沐陽喝了口酒,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不羈:“蕭叔不是給你來信了嗎,真怎么,這么不放心,那不如回鳳棲山,反正你在這兒也不開心?!?/br> 柳昭和沒出聲,轉(zhuǎn)過頭看著蕭沐陽。 垂下眼,蕭沐陽心里嘆息,終究還是不甘心啊。 “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蕭沐陽微微抿唇,反正都說了,說一句也是說,也不在乎再多問幾句了。 “你和寧公子的婚約是怎么回事?” 柳昭和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后,忽然就笑了。 她扭過頭,又重新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神態(tài)放松。 “是師父讓你問我的吧!”她慢條斯理的開口,“師父他心思縝密,定然會知道這只不過是形勢所迫下的權(quán)宜之計,可他還是不放心讓你來問,可見在他心里,我還是個孩子啊!” 柳昭和的語氣中有謂嘆,卻是被人寵溺的開懷。 “你本來就是!”蕭沐陽小聲嘟囔著。 柳昭和的反應(yīng)和回答,讓他心里五味雜陳,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 可是,除去權(quán)宜之計的婚約,還有一個愿意和她共白頭的人。 能在如此境地,說出這樣的話,蕭沐陽不相信,這樣的情誼也是權(quán)宜之計,而是他心底真正的企盼。 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開口,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隨意些:“那你覺得,寧路遠(yuǎn)這個人怎么樣?” “寧大哥嗎?”柳昭和唇角有笑,“寧大哥是個真正的謙謙君子,溫和有禮,進(jìn)退有度,是個難得的好人。” 好人。 蕭沐陽對這個回答不滿意,追問道:“那你對他呢,有什么看法。” 柳昭和又看向他,神色不解:“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君子。” “……” 蕭沐陽伸手抓了抓頭發(fā),眼神四處亂飄:“那你們的百年之約要怎么辦?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柳昭和看著他一時沒說話,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 就在蕭沐陽快撐不住了,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時,她開口了,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上次我們?nèi)ソo小胖墩兒的娘親看病,你知道那座府邸是誰的嗎?” 他愣了愣,繼而開口,神色有些凝重。 “那是賢王的府邸?!?/br> “賢王?”柳昭和坐起來,“沒聽說皇帝還有兄弟啊,什么時候多了個賢王,還住在那種地方?!?/br> “這就是朝廷的禁忌了,也是皇室的秘辛,具體如何并不清楚,只知道那里的主人是皇帝的弟弟?!?/br> 柳昭和想了想,也是,皇室子弟一向眾多,有個兄弟姐妹什么的都屬平常,只不過這位賢王,只怕是處境艱難。 “皇室子弟身份顯貴,你讓我查的那位明顯不得寵,或者說有意被皇室忽略,想來是犯了錯,如今皇帝多疑昏庸,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br> 柳昭和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是,若是那是賢王的府邸,那小胖墩兒也是皇室子弟了? 那小胖墩兒和君大哥豈不是親戚? 只是,卻從未聽君大哥提起過。 “還有,你關(guān)押的那位外室,也該處理了,再拖下去,人家都要生了?!?/br> 柳昭和嗤笑一聲:“生了也好,我就用她的孩兒釣魚好了?!?/br> 回頭看蕭沐陽,柳昭和笑的意味不明:“蕭沐陽,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今晚還問我這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 “……” ☆、第七十八章:魚餌 柳昭和耐心等待著,不過兩日的時間,竹湘就風(fēng)塵仆仆的回了府。 短暫的休息之后,她就去了見了柳昭和。 “小姐,這次去太原府,確實有些收獲?!?/br> 推了杯茶過去,柳昭和笑了笑:“慢慢說。” “奴婢打聽到,林依依的雙親確實都不在了,但是他的那個然表哥家,也就是趙明然,當(dāng)時對林依依是傾慕不已。” 喝了口茶水,竹湘覺得舒服了不少。 “趙明然,是那個什么然表哥的名字?” “對?!敝裣纥c頭,“趙明然和林依依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家原本有婚約,只待林依依及笈之后就嫁入趙家?!?/br> 又是婚約,柳昭和眉頭微動,對這個詞她現(xiàn)在有種條件反射。 月見瞥見柳昭和的神色,偷偷的笑了。 竹湘也笑了笑,很快又收斂了神色,開始講述自己打探到了的消息。 “據(jù)林趙兩家的鄰里所說,林依依和趙明然都各自知道他們之間的婚約,感情也一直很好,直到林依依來了柳府?!?/br> 柳昭和端起茶杯,抿了抿唇。 看了看柳昭和,竹湘實話實說:“從柳府回太原府之后,林依依和小姐就有了書信來往?!?/br> “后來,林依依的雙親在走商的過程中不幸遇難,林依依就成了孤兒,趙明然想將她接到自己家照顧,但是趙母不同意,他們母子還為此大吵一架?!?/br> 當(dāng)然不會同意。 自從經(jīng)過陳氏的事情之后,柳昭和就知道,這世上的母親大多為了孩子,可以強(qiáng)硬,可以狠毒,甚至可以罔顧自己孩子的意愿,只想將她認(rèn)為好的,加諸在孩子身上。 更何況,林依依少失怙恃,古人對這樣人家的兒女都是忌諱的,認(rèn)為不吉利。 只不過,如此看來,這個趙明然對林依依,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后來呢,林依依怎么進(jìn)府的,可知道前因后果?” 竹湘走著為難的看了一眼柳昭和,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柳昭和放下茶杯,視線落在桌上的燭火上,忽明忽暗:“說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無論是不是我的原因,我都要,撥亂反正?!?/br> 在寂靜的夜里,柳昭和的這番話,有種說不清的魅惑和狠。 竹湘定了定神,腦海中回想著當(dāng)時的情況。 “據(jù)說是,林依依知道夫人和二爺因為小姐的事情連夜冒著風(fēng)雪奔赴太原府,途中受了傷,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雇了輛馬車趕往京城,向夫人……” 竹湘抬眼望向柳昭和,眼神閃了閃:“向夫人解釋此事,并求夫人不要怪罪小姐,然后,她就了留了下來?!?/br> 直到現(xiàn)在…… 柳昭和還是看著燭火,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月見卻柳眉倒豎,拍案而起,嚇了竹湘一跳。 “這么說,就是這個林依依在夫人耳邊煽風(fēng)點火陷害小姐無疑了!”月見氣鼓鼓的開口,“沒想到生的一副弱柳扶風(fēng)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腸卻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