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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姐妹們議論柳jiejie和何jiejie的事情,meimei還想著,柳jiejie口才這般好,想來詩文上也是下過功夫的,沒想到柳jiejie不參與,真是可惜了!” 薛采姝一聲嘆息,神色惋惜,仿佛不能看到柳昭和的詩文,是一件多么遺憾的事情。 柳昭和看向薛采姝,這個(gè)姑娘她是第一次見,為何對方對她會有敵意,一見面就要為難她? 柳昭和還未開口,薄紗那頭又傳來一個(gè)男生。 “薛姑娘言重了,說起來都是我這個(gè)兄長的實(shí)職,讓舍妹少小離家,和薛姑娘幼承庭訓(xùn)不同,舍妹在詩文上并不精通,怕是擾了眾位的雅興?!?/br> 是大哥,柳昭和眼神一暖。 她年少流落在外的事情整個(g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這薛采姝卻偏偏說她口才了得,大哥就挑明這一點(diǎn),讓大家看清事實(shí)。 而薛采姝一個(gè)長興侯府的姑娘,自然是從小就要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如今卻要跟她比,不是其心可居? 薛采姝面上一紅,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笑著朝薄紗那頭行禮。 “是采姝的不是,只是剛才瞧著柳jiejie伶牙俐齒,采姝還以為柳jiejie文采了得,沒想到是采姝誤會了,還請柳少爺不要怪罪?!?/br> 話音一落,眾人神色各異。 柳昭和心頭一聲冷哼。 “薛小姐這話可不對,方才你還說是自己的不是,正是因?yàn)槁犘帕酥{傳,這會兒卻又因?yàn)樽约旱牟聹y而隨意判定舍妹的性情,而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薛小姐的性情未免不拘小節(jié)了些?!?/br> 柳珉川此話一落,周圍一靜。 薛采姝的臉色青白交錯(cuò),涂著丹蔻的指甲狠狠地掐進(jìn)手掌之中。 不拘小節(jié)。 這樣的形容若是形容男子,還可以說性子灑脫不羈,可是若在女子身上,換句話說,是粗枝大葉,性子浮躁,特別是在眼下這種情況。 長興侯夫人面上依舊端莊溫和,眼底卻一片冰涼。 ☆、第二十九章:原來是你 “說話的是柳大少爺吧,小女言語無狀,唐突了二小姐,還望柳少爺不要介懷?!?/br> 長興侯夫人開口,看著薄紗那頭神色歉然:“都是小女兒家之間的打鬧嬉戲,姑娘家比不得公子們學(xué)識淵博,胸襟開闊,還望柳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計(jì)較?!?/br> 一直未曾開口的柳昭和聽聞這話,“噌”的一聲站起來,走到中央,正對著長興侯夫人。 “長興侯夫人這話,昭和不敢茍同?!?/br>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這個(gè)背脊挺直如同修竹,氣質(zhì)凌冽的女子,一時(shí)之間都移不開眼。 一身月白長裙,銀絲線繡著淡雅的梨花,灑滿整個(gè)裙擺,腰間一抹冰藍(lán)色的絲絳,隨意的系在纖腰上,慵懶卻又不容忽視。 大半青絲簡單的用一支白玉簪挽成一個(gè)發(fā)髻,其他的披散在肩頭,如流云一般柔滑。 長眉入鬢,瓊鼻玉唇,額間梅花樁栩栩如生,尤其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靈動耀眼 此刻,這雙眼睛,就這樣清清涼涼的看著長興侯夫人。 將軍夫人孫氏乍一見柳昭和,有些失神,喃喃出聲:“汀蘭meimei” 說完,孫氏余光四處看了看,并無人注意她,大家都被堂上的這個(gè)女子抓住了目光。 孫氏又看了看柳昭和,眼里有些酸澀和惆悵,像,實(shí)在是太像了。 “昭和雖離家多年,但也承蒙爹娘和師父教導(dǎo),要兄友弟恭,互相扶持,今日昭和初來此地,便被人誤解言語諷刺,大哥作為兄長疼惜meimei,自然要維護(hù)昭和的顏面,如若不然,便是有失孝悌了?!?/br> 柳昭和說著,眼神掃了一遍在座的所有小姐:“況且,今日賞花宴上的各位小姐,想來今日除了賞花之外還有其他的目的,既如此,大家也不是小孩子了,禍從口出的道理該懂得,不然,以后出了家門該如何立足?!?/br> 話音落,四周安靜的如同只有柳昭和一個(gè)人。 眾位夫人神色不明,看著柳昭和的眼光有震驚、有同情,也有嘲笑,看著薛采姝的神色則有些微妙了。 唯有孫氏看著柳昭和,挪不開眼。 不僅容貌像,連氣度都如此相像。 只是,眼前這個(gè)人,是柳侍郎的女兒。 長興侯夫人看著柳昭和,眼神沉沉。 好,很好。 她說她的兄長氣量狹小,和一個(gè)女子計(jì)較,她就說她的女兒言行粗魯,口無遮攔,真是好極了。 就在孫氏考慮著該說些什么緩和氣氛的時(shí)候,一柄扇子掀開了薄紗,一個(gè)慵懶隨性的聲音闖了進(jìn)來。 “咦,昭和meimei,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柳珉川心里微微一松,他雖可維護(hù)蘇蘇,但畢竟身份不及長興侯夫人,難免讓蘇蘇吃虧。 薛采姝看見進(jìn)來的人,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慘白,一雙朱唇抿得緊緊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 君梓桓“刷”的一聲打開手里的折扇,一派公子無雙的樣子,好奇的掃視四周,笑盈盈的看著柳昭和:“昭和meimei可是知道我今日要來,特地來迎接我的?” 柳昭和笑了笑沒說話。 “去坐吧,不用迎接了,我們都這么熟了,就不用講究這么多虛禮了?!本骰鸽S意的開口,而后看向已從主位上下來的長興侯夫人。 “不知殿下光臨,臣妾有失遠(yuǎn)迎,還請殿下恕罪。” 長興侯夫人彎腰行禮,君梓桓伸手虛扶,眼神掃過周圍行禮的夫人小姐。 “夫人請起,今日賞花宴本王不請自來還請夫人不要怪罪才是,實(shí)在是聽聞長興侯府的桃花開得正好,今日又有這么多賓客,本王實(shí)在是忍不住來湊個(gè)熱鬧。” 長興侯夫人微微低頭,笑著開口:“能得殿下青睞,是長興侯府的福氣。” 君梓桓輕搖了下折扇:“各位夫人小姐都請坐吧,本王今日就是來湊個(gè)熱鬧,大家不要拘束?!?/br> 雖然二皇子在京城中遠(yuǎn)沒有大皇子有威望,很是隨意,但畢竟身份擺在那里,誰也不敢造次。 君梓桓卻仿佛沒有看到,依舊是閑適懶散的模樣,搖著折扇四處亂看。 “哦,對了,本王剛來的時(shí)候看見昭和meimei站在這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跟著長興侯夫人的薛采姝,此刻已經(jīng)快要將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望著這個(gè)離自己幾步距離的二殿下,她卻覺得他們之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顧惦記著他的昭和meimei、昭和meimei。 薛采姝狠狠地看了一眼柳昭和,不過是個(gè)小小侍郎的女兒,而且這中間八年下落不明,誰知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二殿下卻待她如此好? 許是薛采姝的怨念太過于強(qiáng)大,長興侯夫人側(cè)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