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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月見顯然也聽到了,快步出門查看情況。 柳昭和邊穿衣服邊留意著外邊的動靜,只聽吵吵鬧鬧的一片,和凌亂的腳步聲。 “月見。” 屋外沒有回應,也不見其他的丫鬟進來回話,柳昭和皺了皺眉,迅速拿起斗篷出了屋子。 環(huán)顧四周,只見不遠處一片火光,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下人提著水桶腳步不停。 “木香!” 柳昭和提高音量,卻依然不見回應。 柳昭和來不及多想,就聽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喚。 “二小姐、二小姐!” 柳昭和看了看火光沖天的地方,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耐不住那急促的呼喚,快步迎上去。 “我在這兒,有何事?” 在院子的拐角處碰見了那個喊自己的小丫鬟,柳昭和借著不遠處閃動的火光和燈光打量著眼前的丫鬟,衣衫凌亂,面上有汗?jié)n和灰塵,有些面生。 “何事?” “剛才月見jiejie出來查看情況,不小心被絆倒扭到了腳,月見jiejie托奴婢來請二小姐去花廳,以免下人不小心沖撞了您?!?/br> 小丫頭說完了話,氣喘吁吁,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二小姐,請您快去花廳,火勢越來越大,勢必人也越來越多,您這邊請,奴婢送您出院子之后也要去幫忙了?!?/br> 柳昭和說不清為什么,胸腔里的一顆心,此時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走吧?!?/br> 才走了幾步路,就聽到一個腳步聲朝著自己的方向快速跑來,樹影重重,柳昭和避讓不及,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二小姐小心!” “哎呀!” 兩聲喊叫同時響起,柳昭和一聲悶哼,手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 一雙手迅速抓住柳昭和的胳膊,把她扶了起來,另一個人影跪在地上磕頭:“請二小姐恕罪,奴婢沖撞了二小姐,奴婢有罪?!?/br> “二小姐您沒事吧,都是這個丫頭,走路都不帶眼睛的,您可有受傷?!?/br> “無事,起來吧,你們都去忙吧,我自己走?!?/br> “是,二小姐,快不快二小姐的斗篷拿過來!” 身邊的丫頭又是一聲低喝,跪在地上的丫鬟急匆匆撿起掉落的斗篷,拍了拍便披在了柳昭和的身上。 此時,柳昭和心急如焚,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逐漸擴大,也沒空計較這兩個丫頭的事情,健步如飛的離開。 待來到花廳外,柳昭和突然想起來,花廳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這個時候月見讓自己來花廳做什么? 進了花廳,燈火輝煌,主位上的大伯和大伯母神色冷峻而悲傷,左右丫鬟和小廝嚴陣以待,看著柳昭和的眼光憤怒而鄙夷,木香跪在地上,而月見被人反剪了雙手,捂住了嘴巴,跪在冰涼的地上,臉色紅腫。 看到自己走進來,月見流淚滿面,朝著柳昭和“嗚嗚”的哭泣,連連搖頭。 柳昭和的心“咯噔”一聲,在腳踏進花廳的那一刻,她想起來臨走時看的那一眼,火光漫天的地方,很可能是琉璃閣的小廚房方向。 “跪下!”柳長青大喝一聲。 柳昭和皺眉,低頭的瞬間,在如同白晝的燈光下,柳昭和看見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和斗篷下那石榴紅的衣服,鮮紅亮麗,光澤流轉(zhuǎn),如同剛才那漫天的火焰,灼人眼球。 她的心,頃刻間沉入了谷底,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這并不是剛才自己出琉璃閣前穿的衣服和斗篷。 柳昭和慢慢站起身子,背脊挺直的如同琉璃閣前那座冰冷的石雕,她抬起頭,直視著柳長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不知昭和做錯了何事,大伯如此生氣?” “放肆!” 柳長青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叮當作響,左右的下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你做下這等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真是不知廉恥!”柳長青臉色鐵青,看著柳昭和只覺得氣血翻涌。 柳昭和不閃不必,對于柳長青的說辭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仿佛想要從這雙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在這樣**裸的眼神下,柳長青的臉色青白交錯。 “昭和?!?/br> 就在柳長青要再次發(fā)怒之前,一聲帶著憐憫和寬容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 柳昭和移開視線,看向整個柳府都敬重的掌家大夫人,自己的大伯母。 陳氏看著柳昭和,一雙眼睛欲說還休,閃動著點點淚光,似乎在看自己犯錯的孩子,沉痛而又不忍。 “昭和,大伯母知你年少不懂事,家里又只你一個姑娘家,難免孤單寂寞,所以你和依依互通書信我們也沒有阻止,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一個外人,這般” 說到這里,陳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撫著心口,眼淚隨即濕了臉龐:“昭和,你不該這般設計謀害你的家人,他們可是你的爹娘啊,昭和!” 聲聲泣血,字字誅心。 柳昭和目眥欲裂,眼眶通紅,她猛地上前一步,眼神如利刃一般刺向陳氏:“你說什么?” 陳氏被嚇了一跳,放在心口的手猛然間抓緊了自己的衣衫,隨即又緩緩放開,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一派端莊嚴肅。 “大伯母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可是昭和,事已至此,你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無論是作為長輩,還是作為柳府的當家人,大伯母都不能輕饒你,你可明白?” 柳昭和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耳邊只有“謀害”二字,難道爹娘已經(jīng) 柳昭和不敢多想,卻又不得不想,待回過神來只聽見陳氏最后一句話。 掩在袖子里的手,緊緊地掐著手心,疼痛感讓柳昭和冷靜下來,但渾身叫囂的憤怒和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我爹娘如何?” “孽障!”柳長青又是一聲厲喝,看著柳昭和的眼神狠歷悲憤,“你小小年紀,卻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小白臉失了女子的矜持,為人子女的孝道,可憐我那二弟和弟媳卻為了替你這個不孝女隱瞞與人私相授受的混事,在這種天氣里出門,卻沒想,最后還是被你算計,生死不明,你為了和人私奔,居然還火燒琉璃閣,真真是我柳府的好女兒!” 生死不明。 柳昭和渾身的血,一瞬間熱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柳長青,又看了一眼陳氏,放下心來。 這個柳府,內(nèi)宅雖說是陳氏做主,但在外,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爹爹的仕途,他們不會讓爹娘有事的。 有事的,只會是自己。 柳昭和徹底冷靜下來,冷冷的看著柳長青:“大伯說這話,可有證據(jù)?!?/br> “哈,證據(jù)!”柳長青冷笑一聲,“你房中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