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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 “我這個病,花了多少錢了?”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邊凌江眉目都沒有動一下,溫聲道:“媽你別管這個,我應(yīng)付得來。”他對mama的說辭一直是,自己有個比較好的朋友,家里很有錢,暫時先借他的,等以后慢慢還。 事實上,欠了這許多,以后還會越欠越多,這金額對他來說不啻于天文數(shù)字,他哪里還得起? 若不以身抵債,他實在沒勇氣說服自己繼續(xù)接受周夏給的錢。 邊鶴半信半疑:“阿江啊,你那個同學(xué)對你再好,我們也不好一直借人家錢的,我想了想,要不……咱不治了吧?”她心里隱隱擔(dān)心孩子走歪路,卻不敢說穿。 “不行!”邊凌江反應(yīng)激烈,“媽你別想那么多,我和她……關(guān)系很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些臉熱。 “是真的嗎?”邊鶴還是有些擔(dān)憂,“什么時候有機會,能不能讓媽見見你那個朋友?媽想當(dāng)面感謝一下他。”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和邊凌江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邊凌江敷衍道:“行,等有機會吧?!睂崉t心里暗暗叫苦,他哪里好意思再麻煩周夏過來幫忙圓謊呢? 邊鶴唉聲嘆氣:“阿江,其實你沒必要在我身上花這么多錢,你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她這話,和周夏前兩日和他說的驚人的相似,邊凌江怔了一下,寬慰她:“媽,別想那么多,你快點好起來,比什么都強?!彪m然他和邊鶴都心知肚明,“好起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陪了邊鶴一天,等到天色很晚他才回了學(xué)校。 接下來的半個月日子過得很平淡,周夏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他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漸漸步入了正軌,每日里教室——餐廳——宿舍三點一線,每逢周末就過去陪母親,過得也算充實。 一轉(zhuǎn)眼到了十一假期。 ☆、趁人之危 霍頓和李昊然在九月三十日的晚上就已經(jīng)坐火車回家了,剩下趙啟和他兩個人。 “凌江,你家也是A市本地的對吧?”臨睡的時候,趙啟隨口問他。 “嗯?!彼麤]有說的是,他家住的是A市西郊最破最亂的城中村,一室的逼仄空間,什么基礎(chǔ)的家電都沒有,唯一的優(yōu)點是租金便宜。 當(dāng)時爸媽離婚的時候,張騰岳提前將資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小三名下,一分錢也沒留給他們母子。 “那你假期回家嗎?還是出去玩?” “回家?!彼闼銜r間該交房租了,而且這么久沒回家,也該回去看看,打掃一下衛(wèi)生。 最關(guān)鍵的是,他也無處可去。 “好吧,我和朋友打算去B市旅游,本來還想邀請你一起呢!”趙啟有些遺憾。 “你們?nèi)グ??!边吜杞馈?/br> 半夢半醒之間,手機響了一聲,他迷蒙著雙眼去看,是周夏發(fā)來的信息。 “假期什么安排?” 他瞬間清醒,立刻回復(fù)道:“沒有安排?!彼芏执纾瑥膩聿恢鲃勇?lián)系周夏,因為擔(dān)心她不方便,但若是她聯(lián)系他,他一般都是可以做到隨叫隨到的。 周夏給他發(fā)了個地址,他聽說過,是東區(qū)某個高端別墅,并不是他這種平常人能夠觸及到的階層,她說:“有空的話,過來住兩天吧?!?/br> 發(fā)完這條信息,周夏不由覺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或許這段日子忽然閑下來,一時不能適應(yīng),她竟有些受不了這大房子的空蕩蕩,貪戀起邊凌江的陪伴來。 這可不是個好苗頭,他可不是她能長留在身邊的人,還是不要牽扯過多。 不過……偶爾放肆一下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 想到半個月前那一晚,她還是有些心跳加速,一邊唾棄自己的不正經(jīng),一邊忍不住回味。 最開始的時候,她對邊凌江是沒有邪念的,只是把他當(dāng)做一副好看的風(fēng)景畫,看著養(yǎng)養(yǎng)眼,順手幫上一把而已。 第一次越軌是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 那陣子邊凌江mama病情惡化得很厲害,一度送進ICU搶救,毫不夸張地說,花錢當(dāng)真如流水。 邊凌江在高三學(xué)習(xí)最緊張的時候請了長假,日夜守在醫(yī)院,等賬上又一次欠費的時候,他迫于無奈再次打電話問周夏借。 周夏那陣子也忙,一個棘手的股東帶頭找事,讓她疲于應(yīng)對,加上晚上應(yīng)酬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不由頭痛欲裂。接到他的電話,她看時間已晚,轉(zhuǎn)賬只怕到賬會很慢,便對對方說:“方便的話,來找我一趟吧,我先給你一萬現(xiàn)金,明天再給你打錢。” 那天下著大雨,邊凌江連傘都沒拿,到她下榻的酒店的時候,已然渾身濕透,深秋的天氣里,他單薄的身體忍不住打著冷戰(zhàn),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急的。 周夏揉著太陽xue,忍不住說他:“怎么也不知道打傘?你再生病了怎么辦?”邊說邊拿了條浴巾給他。 邊凌江又急又愧,自己欠她的已經(jīng)太多了,可他又實在沒有辦法,除了找她不知道能找誰,想想還在ICU昏迷著的mama,他幾乎要哭出來。 周夏將裝錢的牛皮紙信封遞給了他,安慰道:“快去吧,吉人自有天相,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邊凌江緊緊地攥住這救命的錢,眼睛里泛出水光,連感激的話都說不出來,語言太蒼白,人情卻重若泰山。 看他形容可憐,周夏動了惻隱之心,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呢,也是不容易,她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他,想給他一點力量。 邊凌江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他心思電轉(zhuǎn),立刻用力回抱住了她,顫抖著說:“姐……我孑然一身,除了我自己,沒有別的能報答你,你……你要不要?” 周夏愣住,覺得他的體溫隔著冰涼的肌膚傳過來,那一瞬間竟然是溫暖的。 她已經(jīng)一個人孤孤單單很久了。 把她的猶豫理解為是她看不上他,他橫下心說:“姐,今天是我生日,我成年了,我……我之前沒有過別的女人,我很干凈……”他有些語無倫次,又有些羞恥,怎么也沒想過自己要淪落到賣身這一步,可他有什么辦法?他需要很多很多錢,可他憑什么讓人家無條件地借給他? 周夏不由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起來,一邊是理智在唾棄著自己,他可是比你小十歲啊,你在想什么呢?趁人之危是人干的事嗎?另一邊又覺得,他身上真暖和啊,充滿了青春的活力,他的臉又那么好看,干凈到剔透,是不辨男女的純粹的漂亮。 色令智昏,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答應(yīng)了。 那一晚,說不上美好。兩人半點男女之間的感情也無,他又毫無經(jīng)驗,靠她引導(dǎo)才算完成他的成人禮,緊張之下很快就休了戰(zhàn),她從其中也并沒有得到多少身體上的歡愉。 可是心理,還是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