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里生了根。 路夜明的母親是位大學老師,而且還是位遵從教育理念的語文老師, 以前,他們兩個犯了錯,她不會體罰, 只會讓他們寫反省書、悔過信而已, 就算是顧惜月那次開車差點出事也不例外,其實他們都知道,mama不是不打罰,而是不舍得,因為她不只是位好老師,還是位好母親。 顧惜月深吸一口氣,手,輕輕觸上那扇門,慢慢將這道隔了四年歲月的門推開。 路振宇坐在椅子上看書,聽見推門聲, 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的兒子也許就是遺傳了他的基因,才會遇到任何事都面不改色吧。 當然,這是長大后的路夜明才會有的性格,讀書時他的脾氣可是他們最頭疼的。 而路夫人,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情緒站了起來,看著一個小身影慢慢從遠而近, 她的步伐很慢,看著她微跛的步驟,路夫人終于忍不住大步向前走去。 顧惜月看著眼前自己喊了那么多年的mama,眼淚終于不受控制流了出來,聲音沙啞地喊到, “mama~~我回來了” 路夫人的眼睛也紅了,伸手將她擁入懷, 手輕撫她的頭發(fā),她的手還是那么溫柔,嘴里忍不住責怪, “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怎么不打個電話??! 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其實所以人都知道,一下子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她的離開,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 可是,一別便是這么多年,她還擔心,就怕她想不開,可是兒子確肯定的告訴她,她會回來的。 她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這個女兒般存在的兒媳婦回家。 顧惜月雙手緊摟著她,任淚水蔓延, 嘴里一直說著“對不起”,她知道, mama會擔心,也會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生氣,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路振宇看她們敘舊得差不多時, 暗示性的輕咳了一聲,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顧惜月放開路夫人,轉身看向發(fā)音體,隨即低下頭,小聲叫道, “路叔叔” 同為路夜明的父母,顧惜月叫路夫人為mama,卻從沒有叫過路振宇一聲爸爸。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不似路夫人那般柔和, 他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冷意,這種感覺從第一次來路家她就感覺到了。 以前是不敢,現在,是不會,而以后,她是沒資格叫了。 路振宇頭也不抬,繼續(xù)翻看手里書籍, “嗯,回來就好” 路夜明輕握上她微顫的手,有意無意的看了路振宇一眼, 他知道母親有很多話想和她說, 可是現在天也晚,她坐了那么久的飛機也該累了。 看向要說話的路夫人說道, “小月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說完不等父母回答,便拉著她的手向房間走去,他知道,如果不帶她走的話,以他母親的性格,一定會拉著她問個不停的。 而且他不知道為什么,顧惜月面對他父親時總會帶著些害怕,這種害怕經過了四年也沒有消除,這個訊息他剛才收到了。 顧惜月站在門口愣住了,看著屋子里的程設, 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窗臺上她種的蝴蝶蘭都還在, 花開得正艷,仿佛歡迎主人的歸來。 她慢慢走了進去,手撫上一層不變的書卓, 拿起上面相框。 相片上的少年,笑容比當日的陽光還燦爛, 而少年旁邊的女孩,卻板著一張苦瓜臉,也許是因為她脖子上掛著的木牌,而木牌上著寫的是:我是白癡。 那是她和路夜明的第一張合照, 那是他們打賭,而她輸了,路夜明紀念他的勝利,拍了照片留念,這也是她歷史上抹不去的污點啊。 曾經,他們是那么的胡鬧,可是, 總是開心的吧,即使有不快,也能很快過去, 很多時候,他們鬧變扭,都是她妥協(xié)。 因為……她喜歡他,喜歡那個嘲笑她是白癡, 卻又不許別人欺負她;嫌她是麻煩, 卻又不會丟下她不管的少年。 那時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呆在他身邊, 卻從沒想過用這個身份綁住他, 所以當她看見他看一個女孩子過于專注時, 即使心里很不舒服,她還是會跑過去跟他說, “你喜歡這型啊,我?guī)湍阕钒?!?/br> 而他,每次只會罵她一句“白癡”轉身便走了。 如果他回頭,會看見她的笑容早已消失, 有苦澀的味道在她周圍蔓延,他說的對, 她是白癡,是個只會在心里偷偷喜歡他的白癡。 平時大家總說她什么都敢做,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像個女孩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很喜歡一個人,卻從來不敢告白,即使那個人注定會和她過一生。 “嘀嗒~~”的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原來是路夜明打開了她的箱,準備把她的東西拿出來,她把相片放回卓上,出聲阻止了, “不用那么麻煩了” 路夜明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向她,面無表情的開了口, “為什么?” 顧惜月來到窗邊,伸手撥動掛在窗前的風鈴, 藍色的風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噹~~噹~~”, 這是她高中畢業(yè)時掛上去的,窗口的風鈴,代表著等待,因為那時候,他消失了。 不記得是在哪里聽過: 若你無意走過,街角風鈴響起,便知我在等你。 他消失那天,她買了個風鈴掛起, 兩年后,他回來了,雖然他變了很多,她還是依舊高興。 可是現在一一 顧惜月踮起腳,伸手將風鈴摘了下來, 轉身平靜地看著他, “我不打算住下,參加完韓心的婚禮我就回去” 韓心是她的好姐妹,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她總是會默默的保護自己, 所以,即使再國外的這幾年,她們還是會有聯(lián)系,知道她要結婚了,本來沒打算回來的。 可是那人放了話,不回來了的話,她們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那人還是那么強悍, 她知道,韓心只是在氣頭上而已,但是,她們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陌生的僵局, 不愿這樣的事發(fā)生,所以即使知道會遇見他,她還是回來了。 如果四年前沒有那場意外的話,現在, 她應該是路太太了吧,可是很多事發(fā)生就是發(fā)生了,如果始終是假想。 路夜明眼里閃過一絲戾色,臉色也在一瞬間凝重, 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沖出巖石,一切卻在女子抬頭的剎那恢復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