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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飛鸞這番話可謂是說的聲情并茂,讓張承宗的心里越開始動搖起來。 他想起往日種種,以前還沒有意識到,如今聽到生母這番提醒,才恍然大悟。父皇還真是對定南十分照顧。 要不然當初為何會將河套那樣好的地方交給定南掌管,為何會替他說那樣好的妻子。 反觀自己,從來沒有單獨領兵的機會,所以這些武將們才會瞧不上他,將他當做小兒看待。自己的正室夫人更是將內宅鬧的家宅不寧,讓人笑話,如今還給他闖下來滔天大禍。 父皇啊,難道這一切果真是你有意為之。你口口聲聲是為兒臣好,其實是暗中在培養(yǎng)定南嗎?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開始在心里生根發(fā)芽。 特比是張承宗從未經歷過打擊,更沒被張濟世如此冷待,心里越發(fā)覺得委屈不公。 同樣是父皇的兒子,憑什么父皇要這樣偏心。 “母后,我們該怎么辦,父皇,父皇只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張承宗這下子已經是快要絕望了。若是父皇還像從前那樣待他,他還能有所依仗??扇缃襁B母后都說父皇靠不住了。 要知道,父皇對他的好,那都是看在母后的份上。如今正主都這么說了,他還哪里不敢相信的。 寧飛鸞眼中閃過幾絲猶豫,只是想到什么,眼中一瞬間便被堅決的神色代替。 她握著張承宗的手,“為今之計,不如你早日登上那個位置。這樣才不至于受制于人。只要你坐上那個位置,這些文武大臣們也只能聽你的。你還能早點控制張定南,以免他日后尾大不掉。” 這幾句話寧飛鸞說的十分低沉,甚至帶著幾分狠厲,聽得張承宗心里一顫。 他驚駭?shù)?,“母后,你的意思是……可父皇怎么辦,他現(xiàn)在肯定不會退位的。難道你讓我……”說到這,他眼睛一瞪,“母后讓我弒父奪位嗎?!” “小聲點,”寧飛鸞看了看左右,都是自己安排的心腹,守門的是自己的心腹,沒有什么異動,想必沒人過來,便道,“我這是為你著想,否則便是這次你父皇饒了你,日后也會忌憚你的。到時候張定南氣候已成,你哪里爭得過他。且如今文臣武將對你頗有意見,日后你還指望著他們支持你這嫡長子的身份不成?” “可父皇,他是父皇啊?!睆埑凶诖藭r雖然害怕,卻還沒失去理智。那是自己的生父,讓他下這個手,他還真是下不了。且弒父奪位,日后史書上也是罄竹難書的大罪啊。 寧飛鸞抿著嘴,蹙眉道,“誰讓你弒父奪位了。只是你父親如今已經上了年紀,少不得染病在床,若他不能主持大局,自然是你這個太子儲君來掌管宿州軍務了?!?/br> 聽到這里,張承宗才明白寧飛鸞的想法。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氣。 母后的意思是,讓父皇染病,然后軟禁父皇嗎?想比起弒父奪位,這事情倒是還能接受了。 他看向寧飛鸞,寧飛鸞輕輕點頭,眼中帶著鼓勵的神色,“此事你不用著急,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讓他病倒,到時候,你只管主持大局。至于你父皇,他也該好好休息一陣子了?!?/br> ☆、第一百零八章 張濟世因為張承宗的事情,鬧的無心朝政。加上寧飛鸞的規(guī)勸,每日里便以龍體不適為由,免了早朝。這樣一來,張承宗的事情倒是暫時壓下去了。 不過這些文武大臣們也為張濟世的身體狀況擔憂。如今宿州軍聲勢浩大,河套王在南邊勢如破竹,實力大增,眼看著就要完成千秋大業(yè)了,這時候若是皇上出了事情,他們這些大臣的處境可就尷尬了。 畢竟讓他們認張承宗為主子,現(xiàn)在還是很勉強的。 當然,張濟世不上朝,他們也沒有辦法??偛荒軟_到皇上的寢宮里去吧。 孫奇云作為張濟世最信任的人,自然被這些大臣們圍著吐苦水,“您是丞相,又是軍師,陛下這樣信任您,您這時候可不能撂挑子啊?!?/br> “是啊,如今陛下閉門不見,到底是不想見咱們,還是真的身體不適,這事情可都沒弄清楚呢。” 反正大伙心里和明鏡一樣的,皇上一向身子好,這個時候鬧病,只怕是故意為之了。 對此眾人心里到底有些意難平。覺得張濟世已經不像過去那邊英明了。 孫奇云聽著眾人的話,苦笑不已。 “眾位同僚,我也是好久未曾見到陛下了。只怕無能為力啊?!?/br> “連丞相都沒見到皇上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生病了,總也能見人吧?;噬线@次真是……” 有人嘆氣道。 孫奇云擺了擺手,“慎言慎言,各位,還是先行回府上吧,皇上若是龍體康復了,總會見咱們的?!?/br> “唉,也只能這樣了。” 眾人這才紛紛搖頭嘆氣的走去。 孫奇云一路只和旁人打了招呼,什么話也不多說,便上了馬車這邊。 馬車噠噠的在路上行駛,孫奇云臉色卻十分的暗沉,眉頭蹙得緊緊的,馬車行了一會兒,他突然掀起車門簾,“調頭,回行宮去。” 張濟世如今雖然稱皇稱帝,但是因著是準備入主京城皇宮的,所以并沒有在宿州大興土木修建皇宮,而是在原來的大將軍府的范圍上進行擴建,稱為行宮罷了。 孫府的馬車到了行宮門口,孫奇云就急匆匆的下了馬車,門口的守衛(wèi)見是他,也沒攔著,等他過了議事殿,準備往張濟世的寢宮那邊去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丞相莫要讓吾等為難,皇上有令,不見任何人。” 孫奇云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一瞬間又恢復如常,面色淡然道,“還請代為通傳,我有要事要向皇上稟報?!?/br> “這……恐怕不行,皇上如今身體有恙,性情煩躁,實在不敢觸了龍顏?!?/br> 守衛(wèi)滿臉的為難。 孫奇云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眼睛透過守衛(wèi),盯著張濟世寢宮的方向。 半響,才轉身離開。 等孫奇云走了,寧飛鸞才從里面出來,看著孫奇云離去的方向,微微笑了笑,又轉身進了里面。 “孫先生來了,肯定是知道你裝病呢。” 寧飛鸞笑著對正坐在床上的張濟世道。 張濟世此時滿臉的蒼白,眼睛卻格外的明亮,“他就是個狐貍,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br> “那你準備怎么辦,一直這么裝著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去上朝吧,我擔心到時候前朝出事呢。” 寧飛鸞面露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