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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對峙間,趙萱腦筋急轉(zhuǎn),分析已獲得的信息。 從鬼修顯露出來的緊張情緒與話里透出來的信息,自己手中的這個怪物怕就是這座古墓的主人了。 而眼前的鬼修...... 如果她沒猜錯,她應該是這個怪物的妻子。 而這座蜀王墓,是座夫妻墓。 猜到這一點,并不奇怪,因為在他們進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在墓xue里的壁畫上,刻畫著一對栩栩如生的年輕男女。而畫中的女子面相,與眼前的鬼修很相似。 這鬼修很緊張怪物,所以趙萱覺得,她不會無視怪物的安危,對宋潘出手, 而且...... 蕭天權(quán)一次又一次的被這個鬼修下臉,這會兒正憋著氣在旁邊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攻擊,而以他靈敏的身手,宋潘絕不可能會出事。 趙萱猜的沒錯,在她與白柳各握人質(zhì),陷入僵持中時,被鬼修忽略的蕭天權(quán)再一次爆發(fā)。 他身形一晃,趁著白柳不注意,猛然甩了一個術(shù)法到宋潘身上,然后握著骨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一次發(fā)起猛烈攻擊。 白柳不查,只感覺自己掐著人質(zhì)的手,仿佛被一道雷電擊中般,突然麻木,當下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再回頭時,她已經(jīng)被與她對戰(zhàn)的少年制服在地上,失去了反抗之力。 險險撿回一條命的宋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連滾帶爬地爬到嬴政身后。 寧潘小道士的認知,一次又一次被刷新,被打得措手不及。經(jīng)過這一番事件后,他徹底收起了自己的高傲,他覺得自己眼光太短淺,會一點小法術(shù)就沾沾自喜,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一個踩在巨人身上的小人...... 道術(shù)界名人輩出,而他只不過才剛剛碰觸到道界門檻而已。 戰(zhàn)斗徹底結(jié)束,趙萱一行人取得壓倒式的勝利,中間雖有波瀾,應對的卻也極為輕松。沒辦法,畢竟這個世上,能勝過趙萱與蕭天權(quán)的幾乎沒有。 也不是沒有,身邊的嬴政就能與兩人一戰(zhàn),但抱歉,嬴政現(xiàn)在是他們的同伙。 白柳受傷被制服,她幽幽看著她的夫君,眼眸中淚光點點,臉上竟然劃過一絲解脫。 沒錯,就是解脫。這讓一直注視著她的趙萱很是不解。 這鬼修...... 白柳輕輕閉上眼睛,在睜眼時,眼底充滿了無盡的悲哀。 她看著被趙萱緊緊制服住的周郎,自言自語的悲鳴:“是我強求,周郎,是我,是我斷了你的輪回之路,是我的自私,把你害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如果當初我愿意放你去輪回,哪怕是入畜生道,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人不鬼的存活在這個世界,周郎,這個世間容不下你......” 白柳此刻認清現(xiàn)實,她其實比誰都明白,她這番作為有違天和。要是任由周郎繼續(xù)吸食人腦下去,早晚有一天,周郎與她都會走向末路。 這樣也好,這群人功力高深,死在他們手上也是解脫。 只是她與周郎...... 從此怕是再無相見之期。 她是鬼修,死,就是徹底死亡,從此消失在天地間,再無一絲痕跡。 白柳聲聲悲鳴,哭泣的話語,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在場眾人,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縷淡淡的悲意。 “吼吼吼——” 古墓的男主人,似乎聽懂了妻子話里的絕望與自責,他一聲一聲嘶吼,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仿佛在回應安撫她。 趙萱深深嘆氣,為這對情深的夫妻感到惋惜。 “世間并非容不下他,不過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他是怎么變成如今這副這樣的?”趙萱被身為妻子的鬼修,狠狠感動了一把,決定助她一把。 雖然她知道,她這么做與天道之意違背。 畢竟這古墓主人已經(jīng)造下了孽債...... “你... 你真的愿意放過周郎?”趙萱的話,讓白柳倏地一下抬起了頭,她眼角掛著淚痕,眸子帶著淺淺的希望。 只要她愿意放過周郎,她發(fā)誓帶著周郎隱退深山,再不入世。 趙萱皺了皺眉:“別理解錯我的話,饒過他是不可能,畢竟它已經(jīng)沾過人類的血rou,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根本就不能控制他進食的本能,這種情況我怎么可能讓他繼續(xù)留在人間?” 趙萱頓了一頓,把目光落到古墓主人身上,幽幽道:“你先告訴我,他到底是怎么變成這副模樣的?看他情況,他的靈魂還在,但身軀......” 好吧,趙萱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實在是太奇特,太丑了... 比黑毛僵尸還丑,想說他是僵尸,都有損僵尸的形象。 “周郎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秘術(shù)還未完成,魂魄與rou身就直接進入融合階段……融合失敗,所以變成了這副樣子?!?/br> 白柳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周郎有一線生機,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她到底心有不甘,雖然死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但她執(zhí)著了幾百年的恩愛相守,又豈能說放就放。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與夫君長相廝守。 “秘術(shù),什么秘術(shù)?”趙萱驚訝。 又是秘術(shù)。 前車之鑒,巫族的秘術(shù)就讓嬴政吃了一個大虧,而且她也差一點栽在了巫族秘術(shù)上。上次他與巫族秘術(shù)召喚出來的大巫對戰(zhàn),損失的仙靈之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所以趙大仙對任何叫秘術(shù)的東西都心有余悸,不敢小瞧。 “我叫白柳,生前是蜀地奉伺女媧娘娘一族的祭師......” 白柳隱藏住眼底的悲意,把自己與蜀王的事情徐徐道出。陷入回憶中的她,說到兩人幸福的日子,竟會露出小女人般的微笑。 趙萱聽完白柳的訴說,眉頭微微鎖起,良久她抬起眼,朝蕭天權(quán)道:“你先帶他們回去,我留下來幫他把魂魄驅(qū)離出身體?!?/br> 蕭天犬聞言,有些不贊同地道:“你真要幫他?他可是已經(jīng)殺了人的...” 神犬大人對與這種肆意為禍凡人的東西,一點都不待見。 “我心里有數(shù),你帶他們先回去,營地里的那些人還等著消息。你回去后,告訴吳連長,事情已經(jīng)解決,讓他們快些撤離出山。” 趙萱心里其實也有些矛盾,古墓主人已經(jīng)做了惡,按說就該直接把他滅掉,而不應該相助于他??砂琢哪欠萆老嚯S,不離不棄的執(zhí)著,狠狠地把她震撼了一把。 這種情況,她真忍不下心,拆散這對鴛鴦。 “婦人之仁,你自己看著辦?!?/br> 蕭天權(quán)朝趙萱甩了一個刀子眼,然后放開被他壓制的白柳,氣哼哼地掉頭就走。 “小宇,小八,你們隨他先回去?!闭f完,又回頭看了眼躲在嬴政身后的宋潘道:“你也隨他們一起回去,今晚古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