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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么久,他那不怎么利索的眼力,總算是發(fā)揮了一把功效,看出了趙宇手中青鋒的不凡之處。 ...…金大多十分心塞,他不過就是來做張床,怎么就這么多事? 床做好了被扣下,需要賣身才能拿到也就算了,畢竟那張床他太喜歡,賣個幾十年身也無所謂。 可買他的人想殺他,這是要鬧哪樣! 他明明有訂合同,是個正兒八經(jīng)打工的合法者,這人見面就砍是幾個意思? “師傅,快捉住他,他是僵尸,躲在我臥室想要吸干我。”趙宇提著劍,急吼吼地惡人先告狀。 金大多眨眼,覺得好冤枉:我哪有要吸你血了,明明是你想殺我。 他探出煞白的手指戳了戳趙萱的后背,很委屈地告狀:“他想殺我!” 趙萱?zhèn)壬?,看了看躲到自己身后,顯然被嚇得不輕的金大多,又扭頭看向提著劍,明顯也被嚇到了的徒弟,萬年仙生,第一次感覺頭好痛。 真痛...… 她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弄回來的竟是些問題少年? 第42章 高來封相請 看著躲在師傅身后告狀的僵尸, 趙宇額頭突突直跳,當(dāng)下就明白自己似乎又鬧誤會了。 他垂下握劍的手,暗暗道:這該不會就是師傅所說的禮物吧?雖然是只會說話的僵尸, 可他依舊是僵尸,不是人。 一只僵尸做禮物! 師傅這是覺得自己練功不夠用心, 特意捉了只僵尸來催促自己加緊練功嗎? 想到以后身邊隨時有只虎視眈眈、一偷懶就追著咬他的僵尸,趙宇下意識地覺得腿痛。 趙萱橫了一人一僵兩眼,臉色微怒。 她現(xiàn)在是真沒心情管他們。 她淡淡地刮了兩眼趙宇,不虞地道:“靜下心, 自己去感受。”說完, 掉頭便出了房間。 對于趙宇最近的表現(xiàn),趙萱略為失望。心思太過雜亂,一個下午過去, 竟然還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契約之力。 松懈太久,功力有些荒廢了。 金大多向來很會察言觀色,一個照面的功夫, 他便感覺到趙萱似乎心情不好。 雖然他對趙宇手中的那把劍害怕得緊, 卻不敢叫住離開的趙萱。 他瞪著對綠幽幽的眼睛回頭, 緊接著身形忽然一閃, 急慌慌地躺回金棺, 然后立即把棺材蓋掩上。 蓋上棺材蓋后似乎還不放心, 右手大母子的指甲往中指上一畫, 一滴黑血從他中指冒出, 他稀疏的眉毛狠狠一跳, 一臉rou痛地把血抹到了蓋子與棺材之間的狹縫上。 做好這一切后,僵硬的臉孔很人性地松了下來。 這樣,外頭那提劍的少年就打不開他的金棺了。 他可不想為了點莫名其妙的事,把自己的小命搭進(jìn)去。 夜,靜悄悄。 趙家在一陣雞飛狗跳后,恢復(fù)平靜。 趙萱雙腿盤膝,飄浮在棺材鋪上空。冷風(fēng)颯颯吹,半空中的人,衣袂翩飛,白皙的臉頰上暮沉一片,她靜靜地注視著下方院子,無奈地輕嘆一聲。 抬眼,目光穿透云層,望向天際,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沉思什么。 *** 冬天的腳步,隨著冷冽的寒風(fēng)悄然而至。 棺材鋪的日子在經(jīng)過那一晚的鬧動后,莫名的平靜下來。 趙宇經(jīng)過一翻復(fù)雜的思想斗爭后,總算是接受了金大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契約者。兩人雖然磕磕碰碰,但勉強(qiáng)相安無事。 至于嬴政...... 從那晚過后,他便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棺材里,都快一個月了,依舊沒有踏出的跡象。 趙萱剛開始還會推開房門去瞧瞧他,可時日久了,她便徹底放下不管了。 這種事情,她理解不了,也無法助他。 趙萱是仙,一個看淡生死的仙,想讓她理解嬴政死了兒子的悲慟,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的感情向來寡淡,萬年仙生,她僅有的情感似乎都被親手養(yǎng)大的趙宇占據(jù),眼下嬴政雖然勉強(qiáng)能勾起她心底的一絲波動,但抱歉,那也只是一絲絲而已。 入了冬,棺材鋪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上一些,為此,趙萱還特意去市里進(jìn)了一次貨。 等補(bǔ)起了店里的貨后,趙萱得閑了,鉆到柜臺底下,想把這一年的帳本找出來,等晚上金大多醒后,讓他幫忙看看,今年店里盈利如何。 別看趙萱仙人身份很高大上,可在某些方面,她還比不上金棺里躺著的金大多。 金大多雖是僵尸,可千年前卻是個富商,對于開店做生意這種事,他比趙萱這個不怎么管俗事的神仙懂門道的多。 趙萱在柜臺底下找了老半天,發(fā)現(xiàn)帳本不知被丟去哪了 她蹲下身,把柜臺底下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書全部抱出來,然后拿著一本一本的看。 柜臺下方的空檔地兒,幾乎都快被書填滿了。 不止有她愛看的雜志,還有趙宇的課外書,如今又多了嬴政的大秦歷史書冊。 趙萱覺得,她似乎該去打個書柜,這么多書放在一起,找起來真是太不方便了。 找了大半天,依舊沒有找到賬本。 她低下腦袋往柜臺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柜腳處壓著的那個本子——似乎,好像就是她要找的賬本。 趙萱傻眼:“......”倒霉孩子,竟然敢拿賬本墊柜腳! 干這種事兒的,除了趙宇,還會有誰。 她好氣又好笑地?fù)u了搖頭,探出胳膊,把賬本從柜腳下“拯救”出來。 “趙老板在忙什么?“高來封踏進(jìn)店鋪,笑呵呵地問皺著眉頭,猛拍賬本的趙萱。 趙萱抬眼,見來人是高來封,把帳本放到柜臺上,淡淡一笑:“高隊長怎么來我這兒了?” 高來封從上衣口袋里摸了一個小紙袋遞給趙萱,道:“殷振的身份證辦下來了,可一直不見你們?nèi)ヅ沙鋈ツ?,想你們可能是忘記這事兒,就給你們送過來。” 趙萱訝然:“噯,我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麻煩高隊長跑這一趟?!?/br>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趙老板最近有空嗎?我有點事想請趙老板幫下忙?!备邅矸饪蜌饬艘痪?,話鋒隨即一轉(zhuǎn)。 “什么事,你直說便是。”趙萱把嬴政的身份證收進(jìn)抽屜里,抬頭道。 “我想請趙老板去一趟山市,幫忙處理點麻煩,這種麻煩,怕是只有趙老板才能解決?!备邅矸饪粗w萱,神色莫明。 趙萱一聽,便知道高來封所指的麻煩是哪一種。 她蹙眉望向高來封,見他額間清明,正氣滿身,不像是遇上麻煩的樣子。 “我看高隊長最近很順心,沒遇上什么麻煩?!?/br> “看我急的,話都沒說清楚。遇上麻煩的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戰(zhàn)友。這不,知道趙老板你是高人,我就腆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