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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說,有什么事情是我了解的,那么就是他的性格。 以他的性子,這么長時(shí)間,還在和我一起磨嘴皮,絕對不是他的作風(fēng),除非......他在拖時(shí)間,在等著人告訴他關(guān)于楚弦歌或者花解語的消息。 夠了,這就夠了,他既然愿意拖延時(shí)間,也不必我再費(fèi)口舌浪費(fèi)時(shí)間,這樣,也算達(dá)到了目的。 “世子殿下?!睘槭椎暮谝氯吮ЧЬ淳吹匦辛艘粋€禮。 蘭辰整了整衣袖,使了個眼色,便立刻有人將我和兩個隱衛(wèi)圍住,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以少敵多,并非明智之舉,既是如此,倒不如安安靜靜待著。 “姑娘......” “阿楠姑娘......” 我猜到他們想說什么,可是,在蘭辰面前,決不能低頭。 如若一直這般昂著高貴的頭顱,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也會得到他的一絲敬重,而一旦低頭,即便保住了性命,也與茍活無異。 我轉(zhuǎn)身,安慰道:“放心,且隨我一起去罷,陳國世子在沒有得到花宮主的消息之前,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況且,他還會去查一查楚皇的消息,看看本姑娘到底有沒有說謊?!?/br> 卻聽蘭辰笑道:“阿楠姑娘,為何本世子覺得,你會這般令人熟悉?其實(shí)......女人,太聰明了,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我輕笑道:“我知道,可是,女人太蠢了,更是可悲?!?/br> 不知為何,我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身為一個女子,或許我所涉及的東西太多了。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不可多得的經(jīng)歷,只有經(jīng)歷了這些,才會看得更加長遠(yuǎn),而不是局限于小女兒家的情愛上面,最終葬送在其中。 前一世,便是如此,傾心相付的結(jié)果,卻是最慘烈的背叛,那一場大火,如今,仍舊是午夜的噩夢。 女人,若是太蠢了,何其可悲?無論是什么樣的身世,無論是什么樣的容顏,都敵不過一顆通透的心。 我情愿痛苦地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也不愿糊里糊涂的幸福,那樣的虛假,哪怕再美好,也是悲哀的。 忽而,我看到蘭辰笑了笑,這笑容,不同于剛才的冰冷,反而帶了積分灑脫,幾分欣賞,他道:“如若,你不是花解語那個妖孽身邊的丫頭,本世子倒可能真的會重金邀你入我大陳,畢竟......這世上,活得明白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br> 是啊,已經(jīng)不多了,多少人醉生夢死地麻痹自己,多少人沉迷于眼前一時(shí) ?可是,清楚地活著,有的時(shí)候,是更痛苦的。 我淡笑,沒有回答。 又聽蘭辰道:“如果沒有蕙兒,說不定,本世子,真的會看上你?!?/br> 我一愣,心中替玉文蕙默哀。 畢竟,像蘭辰和宋玄墨這類的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的愛殘忍,要的便奪,不要的,便棄。 這樣的人,有手段,有能力,卻是冷漠的。如若愛上一個人,或許會付出一世真情,可是對于那些他們不愛的人而言,就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再也見不到希望。 在他們眼中,情,是可以利用的,奪取才是最終的目的。只是,玉文蕙比我幸運(yùn),蘭辰是真的愛上了她。 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為了那張王座,他們用盡手段,寧可負(fù)盡天下人,也絕不會辜負(fù)那一張王座。這樣的王,或許不會是一個好的父親,不是一個好的丈夫,卻絕對會是一個好的王。 蘭辰倦了聲色,道:“把他們帶下去吧,好生安頓?!?/br> “是?!睘槭椎暮谝氯吮值溃骸澳壳?,長安城仍有難攻克的地方,沈昊將軍背水一戰(zhàn),那陣法煞是厲害,還望世子殿下......” 他的話沒說完,便在蘭辰的眼色中停下,蘭辰是謹(jǐn)慎的,即便此時(shí)此刻,我等是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仍舊是小心翼翼的。 遠(yuǎn)處飄來一句聲音,那聲音淡淡,卻是那般熟悉:“不必了,世子,不必再派人去探查,楚皇確實(shí)已至長安城,想來,楚國大軍隨后便會趕到?!?/br>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了那一身白衣,是他,他,為何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yàn)榭ㄎ?,加之最近事情比較多,更新速度一直很慢,謝謝還愿意等我的小天使,雖然我的小天使不多,但都是真愛,給你們比個心,么么噠。 ☆、齊聚 歐陽寧的到來,我是意外的,畢竟他已經(jīng)完成了昔公交代的任務(wù),也成功從這紛亂的長安城內(nèi)脫身,按理說,他該立刻起程回宋國,而不是如今這般,趕回長安城內(nèi)。 而更令我意外的卻是隨之而來的宋玄墨,我想過,他會來。畢竟之前和花解語的一場戲,拿出那枚玉簪子,就是為了讓他趕到長安,可我沒有想到,他會挑這個時(shí)候過來。若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我或許都不會震驚。可是長安城之亂,以他的身份,他的才智,不可能不知道。 “勝雪公子,這話是何意?”蘭辰有些疑惑地看向來者,又笑道:“宋四公子也來了,看來,這個長安城要熱鬧起來了?!?/br> 宋玄墨抿了抿唇,輕飄飄地掃來一眼,也僅是一眼,就讓我有些慌亂,有些事情,已經(jīng)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似乎,但凡遇到他,我從來都不是淡然的。 只見他輕輕對著蘭辰行了一禮,道:“熱鬧倒是談不上,不過本公子前來,卻有一樁小事要麻煩世子。” “何事,需要勞煩宋四公子屈尊降貴跑來長安城?”蘭辰負(fù)手,打量著面前這一黑一白的兩位公子。 “說起來慚愧,手下之人魯莽,正好遇見了世子,不然,還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呢?!彼涡χ诚蛭?,厲了聲色,“還不快過來,怎好麻煩世子殿下?” 說起來,宋玄墨如今的態(tài)度,我越發(fā)捉摸不透,可是,比起跟蘭辰去陳國,我情愿回到宋國去。打眼看了下歐陽寧,他依舊淡然如風(fēng),沒有說話,我暗暗定了心神,走向宋玄墨。 “阿楠姑娘,看來本世子說得沒錯,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碧m辰對我說完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宋玄墨,“但這個長安城內(nèi),能做主的,還是本世子一人,畢竟,四公子來得匆忙,應(yīng)該沒有準(zhǔn)備多少兵力吧?況且......如若本世子沒記錯,宋都城剛剛平息一場內(nèi)亂吧?” 他的話沒說下去,可是在場的人心里卻是明白的,這個時(shí)候和蘭辰硬碰,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我很清楚蘭辰的目的是什么,但無論如何,我不會說出他想聽到的答案,更何況,如今......是真的不清楚花解語的下落了。 蘭辰若是執(zhí)意如此,即便是宋玄墨有心拉我一把,也無能為力,畢竟,以他那副性子,決計(j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