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什么,且再看看罷?!?/br> 此處所提及的洛夫人,自是宋城第一美人洛凝嫣無疑,為君者籠絡臣子的辦法無外乎兩樣,一是投其所好,金銀財寶,美女佳肴,二則是聯(lián)姻,有了姻親關(guān)系,一切自是好說。宋玄墨這樣的人,怎會放著洛凝嫣一顆芳心不用?去年娶了一位左相獨女,一時恩愛纏綿,風頭無兩,自是要趕回來陪著側(cè)室洛夫人過生辰的。 我的愣神不過片刻,接著附和道:“也是,既是如此,那些事情就先讓他們?nèi)ゲ榘??!?/br> “看來六公子此行負荊請罪是假,有事相商倒是真的。”我看著宋玄商,忽而笑了笑。 “還是長生了解本公子。”宋玄商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動靜,又道:“無論四哥手中為何會有五萬鐵甲兵,也無論這些兵力是用來干什么的,本公子卻不能不加以防范。所以,本公子需要時間招兵買馬,而這招兵買馬卻不能明面上來,必須暗中進行?!?/br> 宋玄商的話聽來是大逆不道的,可是我卻并不驚奇,如若他不這樣,孟長生才該懷疑是否找錯了合作伙伴,我打量了一眼面上仍舊帶著笑意的宋六公子,笑道:“六公子需要長生做什么?” “就知道你是個痛快的。”宋玄墨放下茶杯,大笑了一聲,繼而道:“拖時間?!?/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孟長生這里卻不亞于龍?zhí)痘ue,招兵買馬非一日之功,而昔公的身體能撐多久尚且有待商議,如何悄無聲息地拖時間還不被宋玄墨發(fā)現(xiàn)?如何盡可能換取更多時間?一切切實未知數(shù),更是巨大的挑戰(zhàn),和宋玄墨過招,不死也得扒層皮,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背后需要的是嘔心瀝血呀。然而成敗在此,我沒有選擇,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即是如此,看來六公子已經(jīng)動身了吧?!?/br> “正是。”宋六公子微微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難怪孫相會找來幽冥宮的人刺殺宋玄墨,難怪孫相肯冒著危險轉(zhuǎn)移原石,那些曾經(jīng)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在這一席話后抽絲剝繭,漸漸找到了源頭。 我走到窗前輕輕拉起窗戶,木窗在拽動下輕微作響,也不管宋玄商的神色,自顧說道:“看來,要起風了?!?/br> 在長生閣與宋玄商的密談既是秘密,便不會傳入外人口中,而宋六公子今日以賠罪之名而來,當然也得做出賠罪的舉動。 此時此刻,宋都城最繁華的街道上,站著兩個華衣,一件寶藍色的長袍華貴至極,陽光下寶石熠熠閃著光,腰間白玉環(huán)搖曳,男子的模樣不過二十,一眼瞧去便知是大富大貴之人。 而他身側(cè)的女子顯然不像他這般招搖的打扮,一襲錦緞如流光,在走來的路上層層綴開,一身打扮極為簡單,但那頭上簪著的玉簪,在陽光下瑩瑩剔透,顯然非個中凡品,俏眉,殷唇,姣好的身段,初長成的少女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笑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的也不過如此。 花季的女子雖是帶著少女的爛漫,舉手投足間卻盡顯風華,顯然不是小門小戶家里能養(yǎng)出來的女兒,誠然,這位少女便是本姑娘我。 我望著滿街繁華,笑道:“六公子既然請客,那便請柑香坊的西施舌,至寶樓的龍井蝦仁和蜜汁烤鴨,還有長樂坊的仙人醉吧。” “你這頓飯吃下來,本公子可得挨餓了?!彼涡绦α诵Γ允谴蛉ぶZ,誰人不知孫家的財富僅次于水城郭家,宋六公子會覺得奢侈,還是算了吧,果真便聽到他繼續(xù)說:“柑香坊的西施舌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沒了?!?/br> “那便下次再還?!?/br> “長樂坊的仙人醉千金難求,得等本公子想辦法找常樂師傅討上一壺。” “也好。” “至寶樓向來座無空席,若不提前預定,只怕也沒有座位?!彼涡陶f著將眼神掃向我,嘴角盡是揶揄之意。說來說去,這頓請客,便是落空了。 我笑道:“如此,便先欠著吧?!北疽矝]打算讓宋玄商這樣破費,至寶樓,長樂坊,柑香坊,三處皆是不同位置,便是這些吃食本不難求,如此折騰,也不是為了吃一頓飯。 “唉,本公子的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彼涡淌掌鹜嫖兜难凵?,又道:“至寶樓和柑香坊皆是孫家的產(chǎn)業(yè),本公子無論何時去,都有專門的地盤,至于長樂坊的仙人醉,雖然難求,想來御前貢酒蜜香該是相差不遠的?!?/br> 我的神色難得認真起來,都道是天家富貴,王子在這樣的金湯匙中長大,如何能不顯富貴呢? 至寶樓據(jù)傳日進斗金,非王公貴族不得入內(nèi),柑香坊雖也做尋常百姓的生意,但那一碟小小的糕點每個幾十兩銀子,絕對買不下來。 而這些,僅是孫家眾多產(chǎn)業(yè)中的九牛一毛,想來宋玄商自打出生算起,便堆在金山銀山里過活了吧。 貧與富,貴與賤,上天如此不公,這樣的巨大差異下養(yǎng)出的孩童,心性自不可比。 想那街頭乞者為生計發(fā)愁,卻不知有高門望族便是大肆揮霍也有取之不盡的財富。 一時間內(nèi)心感慨萬千,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賠禮(三) “愣著做什么?走吧?!彼涡痰懒艘宦暠阕灶櫹蛑翆殬强缛?,我回過神來,便也跟著一道。 至寶樓門前,遠見宋玄商踱步而來,便有殷勤之人出來相迎,“公子,您來了,樓上請?!?/br> 說話之人自是樓里掌柜無疑,比起跑堂的小二穿著氣度都好了許多,一眼瞧去至寶樓的一層大堂,數(shù)桌酒席,賓客皆歡,卻不似別家那樣喝酒劃拳,反而多了份和諧之音,而這大堂的裝飾,鋪金砌玉,鏤空花雕,說是富貴不假,說是雅致也不離。 略過桌椅,一只高臺搭在前方,此時臺上空空,留下幾瓣殘花,輕紗幔帳似遮似掩,卻又什么也遮不住,什么也看不清,徒添幾分神秘之感。 若是傍晚時分,高臺之上流轉(zhuǎn)出冥冥之音,似有仙娥自高出隨著輕紗幔帳緩緩飄來,此曲此舞,皆似來自天外,讓人流連癡迷,也難怪至寶樓這么多年威名不減,自有其妙處。 二層的雅間比起一層的大堂更添幾分雅致,每間皆有格擋,散發(fā)著悠悠香韻,若說金貴,自是比起一層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掌柜的步子卻并未在二層止住,不過是瞥了一眼又踏上了三層。之前有幸來過至寶樓,也不過二層,不想三層竟然別有洞天,這里似是一間花園,又似是一處景致,盆景,假山,流水,雖是小巧,卻別有一番韻味,整個三層沒有格擋,偌大的地方空而不空,每一樣擺設放置得恰到好處。 只見自樓梯上來擺了一處小池,池子中央處立著一座孤島,聽掌柜介紹,這叫作宛在水中央,池中養(yǎng)著各色的小魚,順著池水流動的方向便見一處小瀑布,水流清洌,自假山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