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好意思,忍不住出聲諷刺:“怎么,怕這果子有毒?” “放心吧,就算這果子有毒,先毒發(fā)的也不可能是你?!蔽也辉倏此涡?,自然收回了手,啃起手中的果子,這果子自然是沒毒的,孟姑娘習(xí)醫(yī)研毒,若連這點本事也沒有怎能讓神醫(yī)拜訪孟府收為徒弟呢? 只是,有沒有毒和口感完全是兩回事,入口的果子倒是水分不少,偏偏又酸又澀,實在令人難以下肚,我補充道:“算了,四公子嬌生慣養(yǎng),這樣的東西下不了口也是在所難免?!?/br> “誰說本公子吃不了這樣的東西?”宋玄墨奪過野果,收回了打量的神色,開始與野果子奮斗。 而宋玄商的情緒一直很低沉,悶聲不在言語。我沒工夫理會他,又重復(fù)剛剛的動作摘了些果子一并交給宋玄商。剛剛越下樹來,便見黑影浮動,人生何處不是戲,這戲劇性的一幕,宋玄商一路走來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意味著不會發(fā)生,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以這樣的方式發(fā)生。月色下,銀色的大刀锃亮泛著光,這些人皆是刺客,埋伏在陣法外的人似乎忍耐力極好,原本計劃是在午時行動的,沒想到等到了這會兒。我哭笑不得,果真是敬業(yè)之人。 銀光沖過來,直奔宋玄墨的心口,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已然加入到戰(zhàn)斗中,我苦笑。很明顯,來者雖多,卻是沖著宋玄墨而來,兩個黑衣人纏著我,另外的全數(shù)奔去宋玄墨的方向。一個后踢,翻身蹬腿,身前的兩人便閃到了一邊去,我沖著宋玄商道:“先把那些野果給他們送回去,你先走?!?/br> “那你呢?” 宋玄商問話的同時我回過身去,只見來者全數(shù)奔向了宋玄墨,此時此刻,我可以逃,卻不能這樣不仗義地逃跑,宋玄墨是為我受的傷,不能這樣丟下他。再者,計劃之中這場刺殺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要他性命,若是沒有受傷的他,尚有余力對付這些刺客,但如今他的體力不支,能否逃脫尚未可知,我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有時候,想著的不如行動之快,在我思索的同時,已經(jīng)返身加入到了戰(zhàn)斗中。 “你回去吧,快走?!边@是我對宋玄商說得最后一句話,之后便再也顧不上言語。 如果說之前的是小打小鬧,那么矛盾在我將大刀奪過砍傷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時徹底激化,原本七一個人中有兩個圍著我,此時此刻又有兩名悄悄轉(zhuǎn)移了陣地向我撲來,以一敵二尚且輕松,以一敵四自然變得困難了許多,加之來者兇猛,我的胳膊上瞬間被劃了數(shù)刀。 出刀,一個閃身躲避了對方的回?fù)?,踢腿,轉(zhuǎn)身,從下方跑開讓兩側(cè)的黑衣人相撞,出刀,假動作喝退了追來的兩人,出拳,順風(fēng)踢,將其推向遠(yuǎn)處。奈何身后的人揮掉了我的刀,一把撰住我的胳膊,出腿,抬肘,只差一點,不是因為孟姑娘的身手不好,只是男女之間的力氣差異是天生的,此刻拼力氣,任何武功招式,任何巧勁都是徒勞。兩組打斗因為人數(shù)和武功的差異而勢均力敵,可是長此以往,不利于人數(shù)少的一方。 “看來他們并不認(rèn)識你?!彼涡宦暲湫λ﹂_了身前的三個人轉(zhuǎn)過來幫我,只見三人齊齊被摔在地上,一人的刀被折成了兩截。打斗之中,我自是沒工夫思考這話的古怪之處,待有時間思考的時候,也不必再去思索了。 以二對四,黑衣人漸漸敗下陣來,領(lǐng)頭的那人吹了聲口哨,七人齊齊撤退,我還在暗中腹誹,這七人真是論武藝不行,跑路的功夫倒是來得不錯。 無巧不成書,這日注定會是個特別的日子,七位黑衣人攜傷而走,我尚不覺得可怖,而此時,不過眨眼的功夫,身前又來了七個黑衣,每人手中一柄長劍,明晃晃的,直晃入人心。 ☆、破陣(二) 我與宋玄墨相互對視,自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安,這七人的氣勢凌厲,絲毫不同于剛剛的小打小鬧,劍鋒偏走,被宋玄墨躲過,七人圍城包圍圈將我們圍在中間。 “奪命七煞?!蔽?guī)缀跏侵庇X喃喃念道,是,這七人的武功路數(shù),是奪命七煞無疑。 且不說每個人的武藝尚且不差,最要命的是這七人聯(lián)合在一起擺出的七殺陣,江湖中叫得上名的七煞怎會是無用之輩。傳聞中這七煞齊聚,便一定會見血,如果說之前的態(tài)度是隨意的,那么此時,連宋玄墨眼中也難掩謹(jǐn)慎。 “宋四公子,有人要買你的命,你若束手就擒我們兄弟七人尚且可以考慮放了你身邊這位姑娘?!背雎暤氖莻€蒙著面具的人,那聲音沙啞,聽得讓人難受,仿若不是人發(fā)出的,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音。 “就憑你們?”宋玄墨淡了神色,輕聲反問。 “宋四公子何必強裝?氣息不穩(wěn),身上大概有十幾處傷,讓我聽聽,”這次出聲的是另一人,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甚是迷人,伴著一聲輕笑,“似乎心跳也加快了些。” 我大驚,奪命七煞果真是有些本事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若是連對方的傷勢都能摸得清楚,這樣的對手不可謂不可怕。而這七煞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又有一位出聲,這聲音帶著女人的尖利,卻又不似女子的溫柔,“哈哈哈哈,宋四公子不在乎自己性命倒也罷了,有你身邊這位姑娘陪你,黃泉路上也不算寂寞?!?/br> “有人要他的性命,這人是誰?”我不知那聲音有何魔性,只見宋玄墨半晌沒有動作,心道不妥,隨意尋了個話題出聲。 “姑娘不會不知道我們幽冥宮的規(guī)矩吧?”第四個人出聲了,這聲音似老嫗,帶著蒼老的氣息,“從來不會供出買主。” “這劍尖也從來是不見血不收回?!钡谖鍌€出聲的是溫潤的,恰似翩翩書生。 幽冥宮,我是知道的,之前花解語分析江湖勢力的時候,曾和我提過,當(dāng)今江湖以花語宮用毒為最,以幽冥宮煞氣最勝,而這奪命七煞便是隸屬于幽冥宮。各行皆有各行的營生,兩宮宮主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知道,也不會有過多深交。 “五哥,何須和他們廢話,我便不信有人能逃出我們的七殺陣?!闭f話之人帶著滿滿的傲氣,顯然極為自信,也是聽說向來無人逃脫七殺陣,怎能不讓七煞引以為傲。 “六哥說的是,小弟也很久沒有動過這陣法了,如今想來,再不練練手,估計就會生疏了?!?/br> 七煞不再廢話,轉(zhuǎn)眼間擺起陣來,我知道,此陣一旦擺出,絕無生路可尋,是以,不能讓他們得手。我悄悄靠近宋玄墨,拽了他的衣袖,低聲說了句“跑”,與此同時,一揚衣袖,袖中的藥粉隨風(fēng)飛揚,留下一臉疑惑的七煞,似乎沒有想到面前之人不按套路出牌,居然逃了。 論江湖規(guī)矩,對陣之時自是不能逃跑,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