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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平日里牙尖嘴利,一個辯論好手,今日遇見勝雪公子也會臉紅,我看吶,于先生今日算是打錯了算盤,請來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師妹當(dāng)幫手?!?/br> ……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姑娘也是有脾氣的,“今日辯論還未開始,七師兄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做法當(dāng)真讓長生刮目相看吶。況且……” “況且什么?” “勝負(fù)未分之前就妄自菲薄,師兄真是將于先生平日里的教導(dǎo)吃到誰的肚子里去了。”鑒于勝雪公子在場,本姑娘不好意思吐臟字,“公子見笑,吾家?guī)熜窒騺砣绱耍腹硬灰姽植藕??!?/br> “怎會,七師兄率性,乃寧心之所向?!睔W陽寧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彬彬有禮,與一旁玩笑的七師兄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此,我是越看七師兄越覺得差距之大,畢竟,這廝坑了我半個月的打飯苦力呢。 然而,笑鬧歸笑鬧,今日的當(dāng)頭要事當(dāng)屬辯論,白鷺書院的于先生帶領(lǐng)門下弟子與東山書院的吳先生及其門下弟子展開的辯論,當(dāng)然值得一看。 且不說兩大書院的弟子會帶來哪些新的想法與文采,單就書院里一眾美男子紛紛亮相而言,也是令不少少女心馳神往的,而身為一眾美男子身邊唯一的女子,本姑娘十分自豪能與勝雪公子同臺。 時辰已到,于先生與吳先生同臺,宣布了今日的題目,兩位先生點(diǎn)頭致意實(shí)在讓我摸不著頭腦,是的,憑借于先生的性格,怎么會出那種人人都想得到的題目呢? 且聽后文:楚國興修水利小有所成,前幾日齊王在朝堂宣布效仿楚國大修水利、建水壩,朝堂眾臣對此眾說紛紜,對此眾位學(xué)子如何看待? 這回的題目著實(shí)在我意料之外,齊國與我宋國相隔一個陳國,而齊王與宋國國主向來沒有利益牽扯,于先生此題實(shí)在奇怪。當(dāng)然,齊國雖然與我宋國不相聯(lián)系,卻不得不說是個富饒之地,齊國未來的命運(yùn)如何尚未可知,誰也不能保證強(qiáng)大后的齊國不是下一個攻打玉涼的陳國。 九州大陸,雖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可在這個弱rou強(qiáng)食的地盤上,落后就要受到欺凌。一直以來,我將目光放在楚國、陳國這樣的大國上,卻未曾注意到地盤最小的衛(wèi)國未出現(xiàn)問題,反倒是偏安一方的玉涼被陳國兩面夾擊,最終不得不送上長公主以求和平。 為何?這便是九國費(fèi)盡心思謀劃的原因。 記得公子曾言:治國如同做人,付出多少努力便會有多少收獲。 在這個隱形的戰(zhàn)場上,九國之間相互暗自較勁,可只有玉涼,偏安一隅,短暫的安寧換來的是他國的欺凌。 我不知道這份安寧什么時候會被打破,也不清楚以玉涼的國力能夠維持表面平靜多久,但在前世的記憶中,玉涼與陳國的戰(zhàn)火很快將會再度蔓延,直至長安破滅。 這世上哪里來的真正的長安,正如沒有人能夠長生一般,從前的孟長生不懂得這個道理,便一頭栽倒在白日美夢里不能自拔,而如今的玉涼,那座長安城是否能覺醒呢? 我暗自心驚,自己是狹隘了,目光局限于四方之地,哪里能清楚整個天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 九國是一個龐大的系列啊。 ☆、考試(三) 于先生的題目,大概是想提醒我們一眾學(xué)子應(yīng)當(dāng)有收納天下的眼光與胸襟吧。我淡笑,聽著眾位師兄弟們與對方闡述各自的觀點(diǎn)和理由。 周康道:“既然楚國興修水利之后有所收獲,那么齊國興修水利也定能有益,雖說這樣龐大的工程耗財(cái)耗力,卻是利民千秋萬載的大功績,弟子不才,認(rèn)為齊王修水利并無不妥?!?/br> “兄臺此言差矣,”一位面生的書生拱手起身,“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楚國興修水利樣樣俱全,自是有所收益,可是齊國便不同了。其一,齊國多雨,疏通河道尚且耗費(fèi)大量人力物力,況建水壩乎?齊國不占天時。其二,齊國地勢低,難比楚國,若是因?yàn)樾藿ㄋこ潭斐珊闉?zāi),可謂勞民傷財(cái),齊國不占地利。其三,楚國興修水利是因?yàn)槌鴩鴰斐湓#R國,雖說富饒,可富不在國而在民,國庫不豐,百姓安居又有誰愿意白出苦力?這時齊王提出大型水利,不正是勞民之舉,齊國不占人和。天時,地利,人和,齊國一樣不占,又如何能順利完成如此龐大的工程呢?” 眾人聽聞,紛紛點(diǎn)頭,這位白面書生說的有理。 七師兄眼見自家書院略顯敗勢,便也坐不住了,道:“兄臺此言乍一聽在理,可惜卻也無理。齊國雖是多雨,卻也有干旱之時,三年前齊國大旱,莊稼顆粒無收,說是不占天時,豈非自相矛盾?從古至今,一個國家的興盛與否皆取決于上天恩賜,若是上天不愿垂簾,豈不是太過被動?齊王興修水利,不過是為了長治久安,做到真正的國泰民安,有何不可?再言地利,地勢平坦難道就意味著被水淹沒嗎?非也,若是利用合理,這樣平坦的地勢反倒會成為一大糧倉。不知兄臺可曾知曉,齊王此次不僅派人積蓄水庫,也命人疏理河道,這便意味著此舉并非一時興起,只要處理妥當(dāng),那么齊國離風(fēng)調(diào)雨順便也不遠(yuǎn)了,說是不占地利,此言差矣。再言人和,百姓或許不愿意參與到這樣的龐大工程中,但若齊王許以薄利呢?例如減輕賦稅,或者以工代稅,這樣利民的工程一旦建成,齊國的前途不可估量,如何能說齊國不占人和?” 這話卻也在理,陸子冉拱手,問道:“子冉前來請教,且不說天時與地利是否真的合宜,單就人和一點(diǎn)而言,兄臺剛剛所言便是矛盾,齊國富不在國而在民,若是減輕了賦稅或是以工代稅,那么國家財(cái)政難道要長期赤字嗎?這樣大的一個工程,所需的財(cái)力定然是不少,試問,一個長期赤字的齊國要如何將工程持續(xù)下去而不半途而廢呢?” 七師兄微頓,再道:“齊國有東陵王家作為后盾,以王家的財(cái)富,幫襯著興修水利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br> “兄臺說的輕巧,這樣龐大的數(shù)目,王家憑什么甘愿做呆頭鵝,只管掏錢呢?”陸子冉反駁。 …… 兩方在這期間你來我往就齊國的財(cái)力問題爭得不可開交,而我卻突然間明白了齊王的用意,剛剛陸子冉提到了齊王妃誕下一名男嬰,而七師兄提及王氏的孩子便是王家?guī)鸵r齊王的籌碼,如此一來,不可解的思緒居然整理清楚了。 齊國大旱是在三年前,若說齊王因?yàn)樘鞛?zāi)而考慮興修水利,也該在這之前,為何偏偏選擇了三年后齊王妃誕下男嬰之時呢? 結(jié)果不明而喻,齊王的舉動不僅僅是要興修水利,更是一場權(quán)利的爭奪,或者說是一場隱形的政變,而興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