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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冊的意義,才會選擇讓宋玄商去觸碰這本‘炸彈’,昔公可以允許自己的兩個兒子窩里斗,卻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揭開自己刻意隱瞞的真相。 涉及九國大陸,涉及天下的這份秘密,永遠只能是躲在陰暗角落里的秘密,一旦誰去擦拭書本上的塵埃,一旦誰將一點陽光微微滲透進來,得到的就會像瓦斯爆炸那般慘烈。 作者有話要說: 陰謀,陰謀啊。 長生:紫薯啊,我很好奇你的腦洞。 某只紫薯:在你好奇的同時先關心一下宋玄商的處境吧。 ☆、名冊(二)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接下來的五年時光,宋玄商會一直被囚禁在府,而宋玄墨會逐漸收攏右相孫氏一族勢力,將整個宋國攏入囊中,直到昔公離世。 再接著,會是孟家女兒嫁給宋玄墨為后,被掩埋在一場大火之中。 我不禁打了個戰(zhàn)栗,盡管夏已至盡頭,可天氣依舊炎熱,為何從心到腳都透出一股冰冷,是寒毒發(fā)作了嗎? “喂,長生啊,你發(fā)什么呆?”花解語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喚回,花美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笑得得意至極,“本宮主知道自己是美人,可你也不至于看得入迷了吧,你這個樣子讓本宮主如何是好呢?畢竟你都是師兄的弟子了,這樣背叛師父的名聲可不太好啊。” 等等,花解語說了什么?我暗道一聲自戀,卻不再想著宋玄墨的事情了。 下午,我見到了風塵仆仆而來的醉然翁,雖是一臉倦色,但對蘇渙之的態(tài)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蘇大神醫(yī)向弟子醉然翁介紹了我這位新收的徒弟,果真又見到了醉然翁臉上豐富的表情,半響才道了一句“師妹”。 我笑道:“長生見過師兄?!弊砣晃檀蟾旁趺匆矝]想到,當年在一旁為他和孟言斟酒的小丫頭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師妹吧。 “師父,這是您要的東西?!弊砣晃虖澭?,雙手奉上藥盒,此時我才清楚,蘇神醫(yī)此番不僅是為了收弟子,還是為了給左相府中臥病在床的洛凝嫣診治青花之毒。 自花解語將洛凝嫣中毒的前后因果告訴我以來,本姑娘就愈發(fā)不待見這位宋城第一美人了,空有一張美貌顏色,心卻是黑到了底,用這樣下作的法子陷害他人,真是為人不齒,如今反中了花解語的毒,實屬咎由自取。 但是今日蘇渙之前去診治,本姑娘不能阻止,一是因為本姑娘不能阻止蘇神醫(yī)為其師弟收拾爛攤子,二則是因為前一世的洛凝嫣的確不在這個時間離開,在不改變歷史的情況下,一些小事能忍則忍之。 一輛馬車停在竹樓前,破破爛爛,毫不起眼,本姑娘不禁在感慨,蘇神醫(yī)的陣仗比其師弟花解語可謂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啊。 想當初初見花解語時,八位美人抬轎,一襲紅衣從天而降,如今到了蘇渙之,便只能坐一輛破破舊舊的馬車了,況且還是三個人擠一輛馬車。本姑娘認命地往車上爬,感慨同門師兄弟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 蘇神醫(yī)出診肯定是要帶隨從的,于是乎,醉然翁一大把年紀,擔任著小童的角色,仍舊樂得其中,而本姑娘扶著師父他老人家緩緩踏入洛府大門。 出來迎接的是洛景陽,對于此人,孟長生不過一面之緣罷了,卻清楚地記得他的聲音,不知為何,或許是醒來的那一刻便恰好聽到了他和宋玄墨的對話吧。 洛景陽熱情地招呼著蘇渙之,根本沒有理會我的存在,泡了茶水請我等在前廳稍候,有神醫(yī)到訪,自然不能讓蘇大神醫(yī)去洛凝嫣的象牙小床邊看診,故而洛凝嫣在侍女的簇擁下帶著紗椎帽緩緩而來。 洛景陽雖不會在意我這位不速之客,可是洛凝嫣在看到本姑娘的一剎那確實驚著了不少,從她別扭的步伐之中不難看出其中情緒,可是神醫(yī)難請,洛凝嫣深知能不能解開青花之毒全在今日了,盡管不樂意,還是邁著步子而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卻是笑著道:“洛jiejie,幾日不見,似是憔悴了不少。” 接著我便聽到咯咯作響之聲,別是洛凝嫣咬碎了銀牙吧?“孟家meimei怎么在此?” “當然是為洛jiejie診病來的?!蔽倚Φ馈?/br> “嫣兒竟不知孟家meimei何時成了洛陽谷神醫(yī),但愿孟家meimei不要誤診了才好?!甭迥踢@番話說得極巧,若我承認自己是神醫(yī),少不得得罪了蘇先生,若我否認,可不是證明本姑娘多管閑事嗎? “洛jiejie哪里的話,洛jiejie小病小傷,哪里輪得到家?guī)煶鍪职。俊蔽一仡^看了一眼蘇渙之,見他沒點頭也沒搖頭,自當他是默許了,由得我胡鬧,隧道:“jiejie還是伸手吧?!?/br> 洛凝嫣不甘地伸出手來,其實不診脈也是了然于胸的,花語宮的青花自然只有一位解藥,便是千年雪蓮,而早在兩年前蘇神醫(yī)為宋玄墨看診時便已將雪蓮摻著其他藥材煉成了九顆藥丸,洛凝嫣的毒只需服了藥丸,不出三日便可活蹦亂跳了。 我看向醉然翁,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解藥,道:“洛jiejie只需服下藥丸便可解毒了?!?/br> 似是遲疑,洛凝嫣沒有接過藥盒,摸了摸藏在紗椎帽下的臉又問道:“那我的臉?” 是啊,身為女子,怎會不在意她的容貌,這臉上的青斑皆因青花而起,解了青花顏色自會消退,她本不必有此一問的。 我暗暗驚訝,洛凝嫣的毒蔓延得如此快,不過數日功夫,已經延伸至臉部,可是那時的我哪里清楚不是洛凝嫣體質太弱,而是自己的體格實在詭異。面上卻是顯得無波。 “洛jiejie肝火太盛,才導致毒氣發(fā)作太快,無妨,便稱上二兩巴豆泄泄火吧?!蔽以谛睦锿敌Γ罩?,保你泄得火氣全無。 在洛景陽的好生護送下,我和蘇神醫(yī)并醉然翁一同出了洛府,馬車上,蘇神醫(yī)方才道:“鬧夠了?” “嗯?!?/br> 醉然翁在一旁幫腔作勢,“師妹本可開上十副綠豆湯祛火,緣何選擇了巴豆?” 我低頭不語。 “好了,這次的事情為師由著你胡鬧,是因為師弟之前將前因后果講給我了,你的那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吧。”蘇渙之開口,“不過,只此一次,從今往后誰若是敢欺負我蘇渙之的徒兒,也得掂量掂量輕重。阿翁,你去準備幾桌酒席,老夫要在眾人面前宣布收了位關門弟子,今后丫頭有我護著。” 第一次覺得認個師父著實不虧,有神醫(yī)的名頭擺著,還有護短的行為,哪個不得敬著。 畢竟啊,這世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夫,尤其是醫(yī)術頗佳的大夫,誰能保證一生到頭沒個小病小災呢? 而論及江湖之人,受傷中毒實屬常有之事,更是變著法子想落蘇神醫(yī)一個人情,簡直是活招牌啊。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