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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做的?!?/br> “這么說那里面的毒是你下的?”薛懷一雙眼睛如一把利劍刀刀割在她的身上,那仆婦抖得更厲害了。 “下……下毒?少爺冤枉啊,小的怎么會有那個膽子下毒??!” 薛懷冷聲道:“不是你還有誰,顧爾便是喝了你這碗姜茶中的毒,你還狡辯?!” “這……真的不是小人??!對了,小人記起來了,昨日小人燒制姜茶的時候曾出去過廚房,可能是有人乘機進去下了毒,這事和小人無關?。 蹦瞧蛬D哭叫道。 薛懷聽聞此言,又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茶盞碰撞發(fā)出聲音,其余的幾個人頭越發(fā)低了,“還有誰在那時候進過廚房,給我老實交代!” 底下幾個人一動不動,卻是沒有人再站出來了,薛懷怒極反笑,“好啊,這事查不出來了是吧?都拖下去用刑,到有人想起來為止!” 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其他幾個人一聽到大家都要受罰,全都連連喊叫求饒,屋子里聲音嘈雜吵得薛懷煩不勝煩,他揮手讓人將她們拖下去,林惟在這時也帶著一腦門的汗趕了回來。 “爺,東西都找齊全了?!?/br> “拿去讓玉竹熬,熬好了即刻送來?!?/br> “是?!?/br> 玉竹手腳麻利的將藥熬好后送到了房中,胡太醫(yī)在剛剛確認過藥物之后已經(jīng)走了,薛懷拿過藥碗像之前一樣給顧爾喂藥,也不顧玉竹還站在一邊,玉竹見此情形急忙偏開頭,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一碗藥喂下,藥效上來,顧爾開始出汗,被子在身上壓得嚴嚴實實,她整個人仿佛被泡在水里一樣,熱的不得了,等出過一陣熱汗之后,薛懷再將手搭上顧爾的額頭,已經(jīng)不像之前這么燙了,燒開始退了。 薛懷看著顧爾憔悴的小臉,干起了伺候人的活,他用溫水沾濕布巾后給顧爾擦去臉上的汗珠,手背上也照顧到了,他專心的做完這些,林惟走了進來,薛懷怕吵到顧爾休息,將玉竹尋來守著之后兩人去了書房。 “少爺,我去問過了,小翠說她昨天去的時候是帶了傘的,應該是半路遇上了林小姐,傘被她拿走了,這才會讓顧爾淋了雨回來?!绷治⒋蚵牭降南⒏嬖V薛懷。 “確定是遇到的林小姐?” “確定,那把傘有人看到林小姐的貼身丫鬟扔到了草坪里,不會有錯?!?/br> 薛懷本就心煩不已,現(xiàn)在知道林漣漪竟還找了顧爾的茬,更不痛快了,上回指使錦紋的事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居然還不死心,薛懷眼中寒光畢現(xiàn),他雙手成拳,這次必要叫林漣漪嘗嘗苦頭,連帶著薛茶的那份一起還。 就在薛懷腦中盤算著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有人來回稟:“二少爺,有人招了,說看見一個灑掃的丫頭進過廚房?!?/br> “把她帶過來。” 小廝聽他這話一哆嗦,雖然不是針對自己,但還是嚇得不輕,急忙叫人把那個仆婦帶了過來。 她被打的不輕,背上都是有了血跡,緩緩道:“少爺,小的那天不當值,早早的回了屋子,聽見廚房說要做姜茶也沒太在意,關窗子的時候往廚房瞥了一眼,看到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也沒太在意,想了許久才想到我們廚房并沒有人穿那樣的衣裙?!?/br> “哦?那你知道是什么人了?”薛懷問道。 那仆婦吃了這么多板子,即便心里只有七分確定這會兒也得變成十分了,“是一個灑掃丫頭,我見過一兩面,沒記錯的話是叫若兒?!?/br> 薛懷沉默著,那個仆婦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哭喊著發(fā)誓以證自己清白,薛懷被鬧得頭疼,說道:“行了,你們廚房里的辦事不利,吃了板子正好漲漲記性,這個月的月例也扣了,你們下去吧?!鳖櫊枒斠膊幌M麑@些無辜的人痛下殺手。 仆婦感恩戴德的走了,薛懷今日勢必要將事情弄清楚,當下就吩咐林惟去把若兒找來。 若兒并不難找,丫鬟都住在一處,去一打聽就知道,但是林惟卻并沒有找到這個叫若兒的丫鬟,據(jù)同屋的人說,這丫鬟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回來了,平時不愛說話,人緣也不好,失蹤這兩天未有人放在心上。 林惟回來后,薛懷頗有些頭疼,今日天色不早,想要尋人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薛懷一夜睡的都不安穩(wěn),第二日一早就派人去尋這個叫若兒的丫鬟,薛府雖大,但到處都是薛懷的人,想知道一個丫鬟的下落還不是易如反掌,誰想,找了半日,找來的卻是一具冰涼的尸體,那若兒竟已跳井自盡了。 薛懷這次是真給氣壞了,書房里才得的那塊上好磨錠直接被他摔得碎成好幾塊,薛懷憤怒的胸口上下起伏,“查,給我繼續(xù)查!” 居然有人敢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明顯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好的很,這人最好祈求老天不要讓他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否則他定要叫其生不如死! 顧爾喝了藥,一個晚上過去她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起碼不再是一直昏睡了,睜開眼看見外面熱辣的太陽,陰雨過后的天晴總是格外叫人喜歡。 門被人推開,薛懷端著藥進來,看到顧爾醒了過來,他總算安下心,伸手將她扶起來。 這次顧爾倒是乖乖的接過藥碗,幾口將藥喝了個干凈,一張臉全都皺了起來,吃了蜜餞才慢慢舒展,薛懷把碗放到一邊,又替她將掉下來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他的手并沒有收回來,而是微微用力把人摟進了懷里,顧爾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不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逃不過便逃不過吧,這輩子最后的時光她想與他一起度過。 薛懷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開口道:“爾爾,你中毒了,你知道嗎?” 顧爾猛地睜開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從他懷中掙脫開,“我中毒了?” 薛懷安撫的在她背上順了順,點頭,”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查了?!?/br> 顧爾腦中只有中毒二字,薛懷說了什么她恍若未聞,原來竟是中毒么,她上輩子也是這樣,無緣無故的就病倒了,看了大夫也不知是何原因,“我中了什么毒?” 顧爾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薛懷的袖子,薛懷把胡太醫(yī)告訴她的那番話復述給顧爾聽,顧爾越聽心越寒,是了,上輩子她就是這樣,先是風寒后來是氣血不足,那些個大夫也不是好請的,她身份地位又沒有靠山,請了幾次過后便沒人肯來替她診治,由她自生自滅了。 現(xiàn)在仔細想想,顧爾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上輩子就有人想害她么? “爾爾別怕,胡太醫(yī)說了,你好好吃藥,這毒能解,只是不能急在一時半會兒,過上一陣子將身體里面的余毒除盡便沒有大礙了?!毖驯е⑽㈩澏兜纳碥|,軟言寬慰道。 “恩?!鳖櫊栔鲃訐狭搜训难裨谘训男乜跓o聲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