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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收到房中會是怎樣悲催的境遇,聽到薛懷這一連串的問句,她的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熱烈的,瘋狂的跳動了起來,“撲通撲通”的震的她耳膜都疼。 薛懷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欣賞她傻掉的表情,“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薛懷唯一的妻子?!?/br> 如果說一開始顧爾是憤怒和難過,那么她現(xiàn)在就是震驚和不安,甚至覺得薛懷是在逗她,她一個丫鬟,身份擺在這兒,和當家主母比起來,天差地別,她從來沒敢想象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不信?”薛懷拉著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輕柔的撫摸著上面的傷疤,他垂著眼睛,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好,那我發(fā)誓,我薛懷今生只會娶顧爾一人做我妻子,若違此誓……” 顧爾飛快的上前無捂著他的嘴,沒讓他說出那惡毒的誓言,“別瞎說??!” 她比他還急。 “那你呢?愿意嗎?”愿意做他的妻子,與他白首偕老嗎? 顧爾以前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如果是一開始她認為薛懷是在拿她開玩笑,那么在他伸手發(fā)誓時,她心中有數(shù)了。 薛懷見她遲遲沒有開口,只當她是不愿,便牽著她的手,“怎么,你不愿意?還是想去外頭嫁給旁人?” 顧爾哪里有想這么多,她心里現(xiàn)在亂極了,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面對他的質疑,她小聲答道:“不是的?!?/br> 薛懷拿著她的手在臉上蹭了蹭,他知道今日不能逼得太緊,已經(jīng)把話說破,慢慢來便是,“好了,別皺著眉頭了,我已經(jīng)將你的賣身契從二房那邊拿過來了?!?/br> 他的言外之意顧爾聽出來了,但卻也沒高興到哪兒去,薛懷看著她的小模樣,有些心累,“還不高興?嗯?說要嫁給我你愁成這樣?” 顧爾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滿臉正經(jīng)的說道:“少爺,剛剛的話你都不是開玩笑的?都是認真的?” 薛懷點頭,顧爾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夫人是不會同意的!” “我已經(jīng)與她說過了?!毖演p笑一聲。 顧爾一震,萬沒想到薛懷竟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的腳尖在地上點著,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以為拿出秦氏來會讓薛懷不像現(xiàn)在這樣穩(wěn)cao勝券,但她失算了。 “現(xiàn)在你認為是問題的,我都能解決,我唯一拿不準的,是這個。”薛懷對著她的心在虛空中點了點,秦氏那邊,說服她是遲早的事情,他唯一不確定的是顧爾的心意。 “我……我不知道。” 顧爾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一把推開薛懷,轉身開門,逃也似的回了房中,門關上她的心卻依然煩亂,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光景,他真的要娶自己嗎?他們真的能夠有未來嗎?以前她從來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也能壯著膽子去爭一爭了嗎? 顧爾被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擾得煩不勝煩,她鉆到被子里,腦海中浮現(xiàn)起薛懷最后的一個問題,她到底喜歡他嗎?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一點兒也不討厭薛懷,就連剛剛他猝不及防的吻自己,她都是害羞勝過憤怒,薛懷喜歡她嗎?應該是喜歡的吧,但不知這份喜歡又能維持多久。 顧爾腦子里亂七八糟塞了一堆東西,一夜都沒合眼,第二天起來她的眼底出現(xiàn)兩道明顯的青紫。 天光大亮,她是時候出去了,其實早就起來了,但顧爾一直在屋里磨蹭,打開門,她做了個決定,不論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店鋪,等她賺夠錢從薛府出去,若是能將鋪子的名聲做大,她是不是也就有資格站在薛懷身邊,讓別人再無閑話可說呢? 想到這兒,顧爾頓時覺得人生多了希望,上輩子如同監(jiān)獄一般的生活,讓她更加珍惜這輩子的所有人,所有事,現(xiàn)在想來,上一世好像就是在府上都去方府赴宴過后的一段時間自己得的病,想來離得也不遠了。 今生她還會重新回到那樣的軌道嗎? 不會! 這世的人生,必將不同!她相信。 五月初八,薛玉生辰,薛家大大小小皆去了方府赴宴,老夫人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心里也疼這個女兒,早早準備了份貴重的禮物,托他們帶去。 因著薛玉是女眷,她的生辰也并未大張旗鼓的cao辦,只請了相熟的親戚聚到一起熱鬧熱鬧。 顧爾也跟著薛懷到了方府,她第一次來,即便這段時間她躲薛懷躲得緊,但此時到了陌生的地兒她還是曉得跟好薛懷的。 薛茶從馬車上下來,嘟著嘴,她知道秦氏對她和方府結親這件事還未死心,這次也是想給她和方思遠制造機會,但她對方思遠是真沒感覺,也罷,就趁著今日和方思遠說清楚,省的秦氏再同她嘮叨此事。 二房的人自然能來的也都來了,大少爺薛忱還是那副妻管嚴的模樣,跟著蘇雨蝶一前一后進去了,其余的眾人也沒在門口多逗留,一行人很快跟在下人后面去了花廳。 方府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論財力雖在薛府之下,卻也不差到哪里去,薛玉坐在上頭,見到薛家來了這么些人只覺得面上有光,有她這個娘家在,任憑府里再多鶯鶯燕燕,也威脅不到她主母的身份。 “來了呀,快快請坐?!毖τ窦泵τ先?,臉上笑的似朵花。 這回就薛祿一人年齡最長,他帶著二房的人給薛玉見過后,便把禮物遞了上去,小輩輪流說了一遍好話,薛玉派人將東西收下,“多讓咱們二哥費心了?!?/br> “哪里的話,妹子生辰作哥哥當然要來了?!?/br> 薛玉聽了心里更加熨帖,那邊薛懷也把東西呈了上來,薛玉同樣派人收了,對薛懷她多了份別的意味在里頭,說話也有些拘束,“懷兒也是,來就來還備禮物作甚?!?/br> “應該的?!毖压笆只氐?。 薛玉東西收了差不多便對站在一邊的方思遠使眼色,方思遠站出來說道:“舅舅,二哥,咱們要不過去那邊,茶水都備好了,離開宴還有段時間,咱們先對弈幾句,如何?” 薛祿站起來,拍了拍衣袍,頷首,薛懷也點頭,他們這一走,屋里的男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女眷,本來薛忱是不打算走的,但他看薛忻都跟著出去了,就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女人堆里,面上過不去,便也站起身去了。 “咱們也別在這兒干坐著了,后院里的花這陣子開的正好,咱們一道兒去賞賞花,說說話?!毖τ駥χ晃葑优煺f道。 眾人無一反對,她走在最前面,由秦氏陪著說話,領著大家一路往花園去了,顧爾也在其中,薛懷走之前特意將她留給薛茶,他那邊都是男人,顧爾跟著不方便,只好出此下策。 顧爾倒是無所謂,其實她也沒想到薛懷會帶她來這種場合,吃酒席什么的,說無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