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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送她出了門,顧爾邊走邊感慨這世界真奇妙。 回了房,錦紋正躺在床上休息,聽到動靜翻了個身,顧爾一步一步邁的很輕,就怕發(fā)出聲音吵到她。 錦紋哪里睡得著,從早上開始心里就沒舒坦過,聽到顧爾開門的聲音,怨氣頓時被放大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披著衣服下了床,到桌邊倒了杯茶灌下去,將杯子猛地朝桌子上一放,發(fā)出不小的響聲。 “剛才有二房那邊的人來找你,說是你朋友小翠,她聽說你沒空,讓不要打攪,先走了?!卞\紋語氣并不好,像在發(fā)泄一般說完了這幾句話。 顧爾小聲的回了一句,沒理錦紋,繞過屏風(fēng)到自己的地盤休息去了。 都是同時間進來的丫鬟,顧爾能理解錦紋的那種心情,一個被提拔成了貼身丫鬟,一個卻只能做些雜活,在少爺面前連句話都說不上,換了她,心里也會不好受,只是,何苦把這火氣發(fā)到別人身上呢?是薛懷做的決定,與她何干,現(xiàn)在在屋子里給她擺臉色有什么意義?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顧爾想著,等她氣過了這一陣看看會不會好些,現(xiàn)在去同她講道理她也不一定領(lǐng)情。 現(xiàn)在錦紋是聽不進顧爾的話的,她連看到顧爾的臉,聽到顧爾的聲音都開始厭惡,能得到少爺青睞,肯定和這張美艷的臉有關(guān)系,錦紋握著拳頭恨恨的想,她費盡心思來薛懷這邊伺候可不是為了當(dāng)一個可有可無的丫鬟。 薛懷下了馬,進了府門,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丫鬟仆人站在門口迎接,他指著顧爾,冷冷的說:“你,跟我過來?!?/br> 語氣絕對算不上好。 顧爾摸不著頭腦,玉竹抬頭看了看薛懷的背影,一下子看出了門道,她見顧爾求助的眼神傳來,因著不便大聲說話,只能把手抬起來扯了扯袖子。 門被關(guān)上,隔絕了視線,錦紋也看得出來薛懷并不高興,湊過去問玉竹,“玉竹姐,少爺好似生氣了?” “唉,怪我,少爺出門前也沒去看一看,顧爾竟把昨天的同一件衣服拿給少爺穿了,真是,這么多衣服怎么偏偏選了這一件?!庇裰褚灿行┲钡恼f道。 錦紋聽了嘴角小小的揚了一下,面上假意安慰,“玉竹姐你也別太自責(zé),不是你的錯?!?/br> 顧爾進了門一直在想剛才玉竹拉袖子的動作是什么意思,對面忽然飛過來一個東西,她下意識的拿手接住,是薛懷罩在外頭的披風(fēng)。 “去掛上?!毖寻研渥泳砥饋硪恍《?,命令道。 他不說,顧爾剛也準(zhǔn)備上去幫他脫了,玉竹教的東西她可記在腦子里呢。 掛好披風(fēng),顧爾走到薛懷背后,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起來,玉竹說過,薛懷每日回來都是十分疲憊,能幫按上一會兒會讓他舒服很多。 薛懷心里本來有這么一點點兒的氣,剛剛對著她語氣也不好,現(xiàn)下被她這個取悅?cè)说膭幼饕蛔?,倒也發(fā)不出火來。 薛懷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手朝后一伸,本打算讓她停下,結(jié)果觸到一手的溫軟,他搭到了她的手上,顧爾停了手上的動作,心臟跳得很快。 薛懷側(cè)頭,就看到肩上他的手不偏不倚放在了顧爾的手上,一大一小,顧爾的手被他壓著幾乎看不見了,手底下溫軟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心頭一震,意識到什么,薛懷猛地把手抬起來,吸了口氣,剛剛想說的話不知道被扔哪兒去了。 顧爾也趕忙縮回手,兩手交握,剛才他的溫度還殘留在手背上,現(xiàn)下被她握在手心,就像握住了他的手一般,顧爾臉上“騰”的紅了,她慶幸是站在薛懷背后,趕緊用手對著臉扇了扇,讓溫度降下來。 薛懷干咳一聲,在她面前很快調(diào)整過來,聲音里帶著一絲啞意,說道:“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進來?” “我是少爺?shù)馁N身丫鬟,本就該時時刻刻跟在少爺身邊?!鳖櫊柌槐安豢旱鼗卮稹?/br> 這丫頭,嘴巴還挺會說,薛懷忍不住笑了笑,故作嚴(yán)肅,“你過來,跪下!” 聽到“跪下”兩個字,顧爾一下子慌了神,從他身后走出來跪在地上,臉上裝著很平靜,但亂轉(zhuǎn)的眼珠子出賣了她的緊張。 “你今日犯了大錯,知道嗎?”薛懷嚇?biāo)?/br> 顧爾手攥著衣擺,腦子不停地轉(zhuǎn)著,回憶今日薛懷出門之前她做的一系列事情,只有選衣服這一件事情可能出錯了,再聯(lián)想到剛剛玉竹拎著袖子的動作,顧爾越發(fā)肯定,她抬頭看著薛懷,小心翼翼的說:“少爺,是您的袖子上破了口嗎?” 薛懷撐臉看著她沒回答,顧爾覺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二話不說開始道歉,“少爺,真的對不起,是奴婢拿衣服之前沒有好好檢查,這才讓少爺穿了壞的衣服出去丟臉?!?/br> 顧爾一口氣說完,連個停頓都沒有,垂頭看著薛懷踩在地上的靴子,聯(lián)想到之前在書房聽見的那個被砍掉手臂的人的慘叫,和之前的傳聞,身上不禁冒起了冷汗。 薛懷見她臉色慘白,不復(fù)紅潤,也不再繼續(xù)板著臉,說道:“好了,起來吧,不是袖子的緣故,一會你去問問玉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顧爾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皺著眉頭等薛懷下文,薛懷接著說:“雖然不是什么大錯,但還是該罰一罰的?!?/br> 剛剛松懈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顧爾咬唇,不敢看薛懷,“請少爺責(zé)罰?!?/br> 認(rèn)錯態(tài)度好一點,會不會罰的輕一些呢?顧爾心想。 薛懷見她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汗打濕了,看來被嚇得不輕,便說:“念在你是初犯,也不罰重,替我再制一件衣服便可,只是這衣服得你親手做,不得與旁人相仿,也不得標(biāo)新立異,過于特立獨行。” 顧爾緊張了半天,怎么都沒想到薛懷居然要她做衣服,嘴巴微微張著,終于敢抬頭看他。 “有什么需要就去庫房取,我會和玉竹打好招呼,但我要說明的是,你做出來的衣服即使是在店鋪里買不到,別具一格,但若我不喜歡,那便不作數(shù),到時候再罰起來可就不會這么輕,懂了嗎?”薛懷繼續(xù)說道。 顧爾點頭回答:“知道了。” 薛懷看她臉上寫著一絲懷疑,揮手說道:“去吧,玉竹如果不知道你錯在哪里,再回來找我,我親自告訴你,也讓你被罰的心服口服。” 顧爾的心思被看破,有些尷尬,福了福身子說:“奴婢告退。” 關(guān)上門,顧爾徹底放松下來,歪了歪頭,小跑著朝玉竹房間去,打算問個究竟,走到后院,正巧就遇上了她。 玉竹拉著顧爾的手說:“爾爾,你沒事吧?少爺有沒有為難你?” 顧爾搖頭,趕忙問道:“玉竹姐,少爺讓我來問你,我今日到底犯了什么錯?” “哎呀,你個糊涂鬼,給少爺穿了昨日穿過的同一件衣服,少爺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