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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兒走的勤快,主要是二房的幾個小輩。 薛忱率先說道:“回祖母的話,忱兒這幾日都在忙著打理手底下的鋪子,這才沒能過來多看望祖母,還望祖母見諒。” 老太太淡淡的點了點頭,薛忱正妻蘇雨蝶在一邊幫腔,“是啊,夫君最近可辛苦了,時常忙到夜半三更呢?!?/br> 薛茶聽了嘟囔道:“忙什么,不就是兩間鋪子要管,還沒二哥哥手底下一個賬房管得多?!?/br> 只要有事可干,不在家游手好閑,老太太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問蘇雨蝶:“你呢,身子好些了沒有?上次聽說你在床上臥了幾天?!?/br> 蘇雨蝶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小女兒,薛忱的表妹,沒進門之前,蘇氏一直很中意哥哥家的這個女兒,知道她任性了一些,但總比其他門戶里的強些,可是現(xiàn)在,蘇雨蝶都進門快要三年了,這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還三天兩頭的這兒不舒服,那兒不痛快,蘇氏對她也越來越不耐煩,現(xiàn)下在老夫人面前也不好表露,干脆不朝她看,眼不見為凈。 蘇雨蝶輕輕揉了揉太陽xue,說道:“多謝祖母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現(xiàn)下還有些頭疼。” “恩?!毖咸攘丝诓铦櫇櫳ぷ樱澳氵@身子怎的這么弱,我可還盼著抱曾孫子呢,像你這樣我得什么時候才能如愿吶?” 蘇雨蝶干巴巴的笑了笑,“娘胎里帶出來的不足之癥,只能靠養(yǎng)著了?!?/br> 老太太“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蘇雨蝶在薛忱的腿上掐了一把,他“哎呦”一聲,上來幫著說道:“祖母放心,明年肯定讓您抱上曾孫,蝶兒這天天也在吃藥呢?!?/br> 蘇雨蝶在后面賠笑,老太太杯子一放,不想和這兩個人多說,問薛忻,“忻兒呢?最近又在做什么?” 薛忻不似別人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他一條腿曲著,手里還拿著兩個小玩意,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聽到自己的名字,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說:“回祖母,忻兒最近并未做旁的事情,一心在院子里讀書。” 高姨娘跟在后面說:“忻兒最近收心了,知道讀書了,老爺前陣子還考過他,夸他進步了呢。” 薛祿點頭,薛老太太坐的時間久了,有些疲倦,“知道讀書就好,忻兒雖然頑皮了些,腦子倒還是好使,懷兒你有空教教他?!?/br> “是,懷兒知道,祖母若是累了,就到里間去歇息吧?!毖鸦卮稹?/br> 薛老太太依言站了起來,“大家都去忙吧,不必陪我這個老婆子了?!?/br> 薛茶扶著她進了里面的房間,屋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角落里的一對母女悄悄地站起身來。 薛芙有些遺憾的跟著柳姨娘,她前些日子剛剛繡好了一塊香帕,特地選的老人家喜歡的樣式打算送給薛老太太,今兒個到底沒送出去,在場的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們。 在她們出門之際,被薛懷叫在廊下,“三妹,東西掉了?!?/br> ☆、第八章 薛芙低頭一看,是那塊自己藏在袖子里的香帕,站起來的時候沒注意掉在了凳腳邊,她雙手接過,道了聲謝,和這個威嚴的二哥哥說話,她連看都不敢正眼看,低頭道謝的聲音也小的可憐。 薛懷雙手背在身后,看著薛芙,說道:“三妹有空的話可以多去我們那邊走走,茶茶前兒個還在我面前抱怨沒人陪她玩呢,你們年紀差不多,應(yīng)該有話說?!?/br> “恩?!毖近c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手里的帕子攪出幾道印子來,對面的人終于走了,她抬起頭,悄悄吐了口氣,這二哥身上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薛懷回了飲翠院,顧爾因著早上那句“貼身丫鬟”的話,一路上都心神不寧,這才來了飲翠院幾天,薛懷就下了這樣的命令,實在令人費解,錦紋自然是不高興,全程冷著臉,只有剛剛在老夫人面前請安的時候才扯出了笑。 到了飲翠院,薛懷朝屋里走,顧爾腦子里想著以后該要怎么和錦紋相處,看到她往廚房走,想跟上去解釋一下,那邊薛懷咳嗽了一聲,站在門口,等她的意思很明顯。 顧爾腳步一頓,轉(zhuǎn)了方向,和薛懷一道進了屋。 薛懷解下披風,顧爾還站在剛剛進門的地方,鎖著眉頭,他瞧了她一眼,自己去把披風掛了起來,而后走到屏風后面,伸著雙臂,說道:“幫我換衣,要出去一趟。” 顧爾如夢初醒,小跑著到他面前,準備替他換衣服,薛懷的衣服并不繁瑣,只是顧爾沒接觸過男人的衣袍,第一次上手難免生疏,扯了幾下才把腰帶弄下來,兩人的距離也由原來的一臂縮短成了半臂。 薛懷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們的距離很近,看著顧爾的頭頂,薛懷偏了偏頭,沒一會兒又轉(zhuǎn)了回來,目光漸漸往下,劃過她的額頭鼻尖嘴唇,就如薛茶所說的那般,看著都令人賞心悅目。 顧爾絲毫不察,摸了半晌幫薛懷把外衣脫了下來,留他穿著白色的中衣,她不知道薛懷外出要穿什么衣服,走到衣柜邊,挑了一套拿出來,問:“少爺,這件怎么樣?” 薛懷搖頭,“不妥,顏色太暗了?!?/br> 顧爾重新選了一件淡色的拿出來,薛懷仍是搖頭,“不妥,太花哨了?!?/br> 顧爾就這么拿了大概有七、八套衣服的樣子,薛懷還是不滿意,最后說道:“罷了,就第一套吧?!?/br> 頭上微微冒汗的顧爾聽到這話背著他鼓了鼓臉,把手里的衣服掛好后,便愣住了。 糟糕,她不記得第一件拿的是什么了。 薛懷柜子里的衣服顏色由深至淺排列,同色的衣服區(qū)別很小,衣服數(shù)量又多,顧爾拿了掛回去就分辨不清了,她指尖在衣服上左右滑動,怕薛懷等的著急,隨手拿了件差不多的,給他穿上。 薛懷長身挺立,猶如門外的青竹一般,修長挺拔,顧爾給他穿衣時發(fā)現(xiàn),薛懷的肩膀?qū)捄?,腰身很窄,身上并不瘦弱,手臂胸膛的肌rou若隱若現(xiàn),隔著一層中衣,nongnong的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臉立馬比在火爐子上烤的還要熱。 薛懷側(cè)著頭,眼睛盯著屏風上的花紋,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如無的香氣,他知道這股香是從哪兒來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動了動。 顧爾幫他將腰帶系好,玉佩在腰間,這時才察覺兩人的距離似乎太近了些,悄悄朝后挪了點。 薛懷舔了舔干燥的唇,徑自去桌上倒了杯水灌下去,解了渴后方才出門。 冬日天寒,薛懷騎馬的速度并不快,散步一般到了南香樓,恰逢飯點,樓里正是忙的時候,小二眼尖,薛懷剛一進門他就迎了上來,笑的如三月春花。 “二爺,您來了,樓上雅間請,方少爺,秦少爺都在樓上等您呢。” 薛懷上了樓,推開包間的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