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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午她就沒有吃什么東西,后來更是粒米未進,早就饑腸轆轆。既已決定要設法逃跑,她自然要保存體力,維持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 婦人見她情緒緩過來了,欣喜地“啊”了一聲,拉著她往餐室去,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一個托盤:熱騰騰的碧粳粥,配一碟腌黃瓜,一碟炸春卷,一碟水晶糕,一碟水蘿卜,看著十分誘人。 作者有話要說: 統(tǒng)一回答一下:苒苒前后兩輩子都未宅斗過,經驗確實為零。而且按常理說,江蓉只要腦子沒壞掉,怎么也不可能會干出這種事來,所以她確實沒在這方面防備過。至于江蓉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不計后果的事,后面會有解釋。 ☆、第108章 2.01 江苒目光落在腌黃瓜和水蘿卜上, 這個季節(jié), 這兩樣并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陳文旭不過是個窮酸的士子,根本不應該能供得起這些;而且,她望向窗外遠處湖岸上的宅院, 這座宅院顯然也價值不菲。 陳文旭究竟有什么奇遇,還是有別人在借著他裝神弄鬼, 她是不是該再試探一下? 她垂下眼, 安靜地吃了一會兒早餐, 忽然放下筷來對婦人道:“我要吃鮮藕?!?/br> 婦人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F在是冬季,哪來的鮮藕? 江苒淡淡地看著她,目光平靜而堅持。 婦人遲疑半晌,垂下頭去,點了點頭, 拉著她到了書房, 將紙筆遞給她。 她驚訝地望向婦人。婦人點頭示意她將要求寫下??磥韹D人并不打算讓她與別人交流。 江苒沉吟片刻, 干脆筆交左手, 歪歪斜斜寫下“鮮藕”兩字。那個人實在太過狡猾,對方是他的話, 她不敢掉以輕心,輕易將筆墨流落出去。 婦人面露疑惑,顯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江苒當然不會跟她解釋,寫完就自顧自地離去了。婦人愣了一會兒, 拿起江苒寫好的字,疊起收入懷中,走了出去。 等待的工夫,江苒坐在窗邊發(fā)呆,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靜。 她是真的不懂陳文旭了,以她對他從前的了解,她既落入他手中,他必定是第一時間想要得到她,不擇手段,不計后果。卻不知為何,他除了半夜里悄悄來見她一次后,竟沒有任何其它動作。 他竟轉了性了嗎?亦或是他受了重傷,根本有心無力? 她越想越覺得后面一種可能性大,但也解釋不通。如果他重傷不起,又是怎么置辦下這樣的家業(yè),安排如此縝密的計劃,勾結江蓉將她再次劫出來? 如果他還有精力做這些事,那他怎么也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心思百轉間,婦人已匆匆走到閣樓最高處,然后閣樓上響起清脆嘹亮的敲鑼聲,一連七下。 鑼聲遠遠傳出,不一會兒,對岸有了動靜,一艘小船悠悠向這邊駛來。 小船靠上湖中屋的小碼頭,江苒看到,撐船的是一個身材粗壯的老者,站在船頭并不上岸。婦人迎上去,將江苒寫的字交與他,和他比劃了一番。老者“啊啊啊”地連連點頭。 江苒的心沉了下去:她故意說要吃“鮮藕”,一是為了試探是不是真的是上一世的陳文旭回來了;二就是想看看婦人是如何與岸上通消息的,能不能從來人口中套出些消息來,或找到離開的機會。可撐船而來的老者分明也是個啞巴。 那個人好狠的手段,好周全的心思!幾乎杜絕了她傳遞消息或逃走的一切希望。 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逃出?她思索半晌,一個主意逐漸成形。 晚飯的時候,餐桌上果然多了一道蜜汁糖藕。雪白的藕片,晶亮的澆汁,看著就十分誘人。 江苒神色陰晴不定地看了糖藕許久,輕輕夾起一片,咬了一口。入口甜甜脆脆的,中間還有長長的黏絲,幾可以假亂真,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的心沉甸甸的如墜了鉛一般,再也無法心存僥幸。 她放下筷,剩下的食物再沒有胃口吃。那個人真的回來了,和她一樣,自那充滿了壓抑和瘋狂的前世回來,千方百計,使盡手段,令她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寒意一陣陣涌起,曾經深埋心底的恐懼和恨意再也控制不住,她霍地站起,望向四周碧波蕩漾的水面。即使只有萬一的機會,她也要搏一搏。 她忽地抬頭,對婦人道:“我要沐浴?!?/br> 婦人看著一桌子幾乎沒動過的菜,咿咿呀呀地指著,想讓她再吃些。 江苒只做不見,淡淡地重復了一遍:“我要沐浴?!?/br> 婦人看她神色,嘆了口氣,屈服了。不一會兒,將洗澡水備好,要服侍她沐浴。 她拒絕了婦人的服侍,將她趕了出去。 望著盆中之水,她出了一會兒神,自己解了衣物,穿著小衣緩緩踏入。 水聲“嘩啦啦”響起,她纖柔的身子慢慢沒入水中,直至直露一個頭。她深吸一口氣,忽地將整張臉臉埋入了水中,放松手腳,感受輕微的漂浮之感。 水波陣陣從臉上涌過,胸口越來越悶,欲要炸裂,直至再堅持不住,她才猛地從水中抬起頭來。 原來,整個人浸在水中的感覺是這樣的,溫柔而窒息??赏饷婧械乃皇沁@樣溫暖的,溫和的,而是寒冷徹骨,兇險噬人。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選擇跳水,可總要為這萬一先做準備。 但首先,她得想法子改變現在這種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只有和外界接觸了,才能尋求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到十一身邊。 她不能束手待斃。想到先前的主意,她下了決心。 入夜,她聽著婦人的沉沉的打呼聲從外間傳來,慢慢起身,隨手披上一件單薄的外衣,趿拉著鞋悄無聲息地走出門去。 冬日凜凜的寒風吹到身上,冰冷徹骨,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zhàn),卻站在門外紋絲不動,望向遠處。 一輪明月如盤,遙遙掛在天際,銀色的月光流淌湖面,清輝耀目。湖岸那邊的宅院一片漆黑,在夜色中安靜地沉睡著。 萬籟俱寂。 她凝望著一水之隔的岸邊,不過這一段短短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無法跨越。 身后傳來動靜,她回頭,看到啞巴婦人手拿一件厚實的皮毛斗篷,匆匆跑來,面上充滿焦急。 看到她,婦人“啊啊”地叫著,連忙將斗篷緊緊地將她裹住,推著她往回走。 她望向婦人,微微一笑。 婦人將她重新在被窩中安置好,忙著去灶下生火熬煮姜湯,回來卻見江苒又下了床,站在床邊呆若木雞地看著床上。 這姑娘怎么這么不省心?饒是婦人脾氣好,也不由皺起眉,放下姜湯要催她上床。卻見江苒指著床上,看似鎮(zhèn)定,實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