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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褒氣絕:這小姑娘的脾氣還真是犟,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衛(wèi)襄那小子什么眼神,喜歡的居然是這樣一點都不可愛的姑娘? 衛(wèi)褒負(fù)手傲然道:“本王準(zhǔn)你退下了嗎?” 江苒抬眼看他,唇邊忽然現(xiàn)出一絲奇異的笑,還沒等衛(wèi)褒猜出她是什么意思,她已悠悠然開了口:“殿下,不管我是真是假,現(xiàn)在都是十一殿下訂了親的未婚妻子,您這樣扣著我,單獨和我談話總不太合適吧?” “你……”衛(wèi)褒瞪著她,這下真被她氣到了,“你把本王當(dāng)什么人了?” 江苒道:“我怎么想不要緊,重要的是十一怎么想?!?/br> 十一弟當(dāng)然不會想歪,可肯定也不會高興。他這個弟弟,護(hù)食得緊,一旦不高興了,就會格外難纏。 衛(wèi)褒瞪了江苒半晌,江苒卻依然是一副悠然含笑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敗下陣來:“我會離開,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江苒沒有說話,沉默地等他開口。 衛(wèi)褒道:“若有一天,你假扮郭六的事敗露,你會怎么做?” 江苒看向他,目中流露出淡淡的譏諷:“殿下希望我怎么做?” 衛(wèi)褒被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望來,不知為何,本來理直氣壯的要求竟突然感到一絲心虛:“我希望你不會連累到阿襄。” 江苒眼中的嘲諷之色更重,既未答應(yīng),也未反對。 衛(wèi)褒逼問了一句:“你怎么說?” 江苒微哂,終于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這是我和十一之間的事,與殿下無關(guān)。” 衛(wèi)褒臉色一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勉強把氣忍了下去,拋出誘餌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郭六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答應(yīng)了我,我會保你平安,也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 “不想,”江苒已轉(zhuǎn)身離開,心中有如火燒,面上卻一絲不露,淡然告訴他,“我想知道什么,自己會去問十一。” 衛(wèi)褒氣急,一把拉住她的長袖。 江苒止住腳步,回頭淡漠地看向衛(wèi)褒:“殿下,您失禮了?!?/br> 明亮的陽光照在少女恬淡秀雅的面容上,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中,淡淡的諷意令人分外難堪。 衛(wèi)褒被噎得哽住一口氣,惱怒地甩開她的袖子,惡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郭柳逃走了!” 江苒的目光動了動:郭柳,就是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原主人吧? 衛(wèi)褒道:“阿襄早就讓人把她看起來了,這種情況下她還能逃跑,顯然有人助她,目的是為了什么,你應(yīng)該能想得到?!?/br> 郭柳并沒有利用價值,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揭露她假郭六小姐的身份,以對付十一。 江苒的心揪了起來,她怎么能讓十一因為她有危險? 衛(wèi)褒道:“你現(xiàn)在還不肯答應(yīng)嗎?” 江苒沒有回答,目光看向小院門口。 衛(wèi)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色變了變。 ☆、第77章 1.01 小院門口, 婁太夫人在祝mama的陪同下, 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臉色沉郁。 婁太夫人怎么會來?隨即,他看到了離婁太夫人不遠(yuǎn)的地方垂手肅立的駱秋娘,似乎是江苒院子里的人?他不由冷笑, 他當(dāng)真是小瞧了江苒的手下。 “老身見過殿下?!眾涮蛉艘娝麄兛催^來,走進(jìn)院子, 對衛(wèi)褒行禮。 衛(wèi)褒忙不迭扶起她道:“太夫人何必多禮?!?/br> 婁太夫人道:“殿下既然來了, 怎么沒去謹(jǐn)身堂, 反而來了這里。柳兒雖是殿下的嫡親表妹,畢竟年歲已長,又與十一殿下定了親,殿下單獨來見她委實有些不合適。” “太夫人,我是昨夜接到消息……” 婁太夫人打斷了他的話:“不管如何,殿下此舉實在失妥, 此事也與柳兒無關(guān)。殿下還是去國公爺那里坐坐吧?!?/br> 衛(wèi)褒皺眉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任他注視, 面色不動, 目光毫不退縮。 衛(wèi)褒沉默下來, 深深地看了江苒一眼,冷冷說了一句:“若我知道你傷害阿襄, 不會放過你?!备孓o而去。他帶來的一群黑衣武士隨之離去。 小院又恢復(fù)了平靜,婁太夫人看向江苒道:“六丫頭,我們進(jìn)去談?wù)劙伞!?/br> 江苒無聲地行了一禮,帶著婁太夫人進(jìn)了書房。祝mama和鳴葉守在外面。 兩人分賓主坐下, 婁太夫人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怪五殿下,他也是憂心十一殿下。” 江苒道:“太夫人言重了,我豈敢怪五殿下?!?/br> 婁太夫人見她神情雖然看似柔順,但語中之意顯然不是不怪,而是不敢怪。心中又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人,性子其實倔得很。 她問江苒:“十一殿下有沒有和你說過郭柳的事?” 江苒搖了搖頭:“他說此事涉及到旁人,他不能說。” 婁太夫人喟嘆道:“十一殿下實在是個體貼的好孩子。這件事是郭家的恥辱,確實難以啟齒?!彼聊聛?,一時沒有開口。 江苒道:“太夫人,既是郭府的秘密,您無需向我解釋?!?/br> 婁太夫人搖了搖頭,神色間現(xiàn)出幾分頹然,緩緩開口道:“事已至此,你和我們已在一條船上,還是知道真相比較好。” 江苒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她不過臨時在這條船上三個月,到時下不了船可怎么好。 婁太夫人看了她一眼道:“郭柳,其實不是郭家的女兒。” 江苒愕然,不是郭家的女兒是什么意思? 婁太夫人道:“就是你想的那樣,郭柳不是老大的親生女兒。而是……”她神色澀然,一時沒有說下去。 都說常樂縣主是因生郭柳而亡,郭柳是常樂縣主的女兒無誤了,那又怎么可能不是魏國公的親生女兒,郭家的六小姐? 婁太夫人黯然道:“是慶兒對不起縣主,常年在外帶兵,冷落了她??h主會有別的想法也怨不得她?!?/br> 江苒靜靜聽著,越聽越不對味,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明白過來,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婁太夫人的意思難道是…… 婁太夫人露出悲傷的神情,淡淡道:“柳兒出生時,她母親因血崩撒手人寰,我憐憫她小小年紀(jì)就失了母親,將她接到身邊撫養(yǎng),極疼愛她??衫洗髮λ齾s始終淡淡的。后來她越長越大,卻和老大以及郡主長得都不像。我心里起了疑,終于忍不住逼問了老大?!彼f到這里,顯得有些疲憊,不由閉了閉眼,“我寧愿我從沒問過?!?/br> 江苒越聽越心驚,忍不住道:“太夫人,這些您實在不必告訴我。” 婁太夫人淡淡掃了她一眼,目中閃過一絲鋒銳:“此事你既然涉入其中,已脫身不得,前因后果若不清楚,難免被人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