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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就給你下跪好了?!闭f著,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去。 周怡雖然厭惡她媽和童格來往,但沒想做這么絕, 在陳群芳下跪的一瞬間,急忙扯住她急吼著說:“誰讓你跪了?我沒讓你跪!” 陳群芳被她扯著,沒跪得下來,拖著哭腔說:“mama這輩子就遇過兩個男人,一個是你爸爸,一個就是你童叔叔,你爸爸走的早,mama為了你,一直不敢改嫁,就是怕帶著你改嫁過去,讓你受了委屈,所以我咬牙堅持,獨自一人養(yǎng)你到大學,現在你馬上要畢業(yè)了,會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mama卻還是一個人,你知道我守著空蕩蕩的家,有多孤單嗎?你在外省上大學,一年就寒暑假回來一趟,這么多年,mama吃飯睡覺都是一個人,走哪都是一個人,生病了沒人照看,想喝口熱水也沒人給我倒,我也想有個人能陪陪我,陪我一起吃飯,陪我聊聊天,我生病的時候,他能在我身邊照顧我?;蛟S,你覺得你童叔叔是貪圖我們家的錢,如果是這樣,你大可去咱們周圍的鄰居打聽你童叔叔的人品,如果有人說他一句不好,mama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标惾悍寄ㄑ蹨I繼續(xù)說:“他也和mama一樣,把歡歡一個人養(yǎng)大,你說他要貪錢,早十幾年前在歡歡很小的時候,就憑他手里的技術和手藝就能找到比你mama條件更好的女人,再婚,可他沒有,他也怕再組家庭會讓自己孩子受委屈,所以一直熬到你們都大了,有能力賺錢了,不會受委屈了,我們才想在一起……我辛辛苦苦撫養(yǎng)你的時候沒有一句怨言,怎么反倒把你養(yǎng)大,你卻對我有這么多怨言?這么多年……我是白養(yǎng)你了嗎?” 陳群芳字字珠璣,直擊周怡心坎,縱然這會她有多么‘不懂事’,眼眶還是不自主紅了,手指一下就攥緊了手里的小木棍,她何嘗不知道這么多年,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她養(yǎng)大。 好多年前,也有媒婆上她家給她媽介紹對象,勸她改嫁。 對方是個小干部,就是因為前妻生不了孩子,所以才離婚,只要她mama改嫁過去,生個孩子,他會讓她衣食無憂。 但前提是不能帶著她一起改嫁過去。 要知道在10來年前,在市里機關能做到小干部級別的都是條件非常優(yōu)秀的。 有好多未婚的小姑娘搶著嫁給這個小干部。 但這個小干部當時就看上她mama,因為有次來她家超市買東西,一眼看上她了。 心心念念非她不可,哪怕她是個寡婦。 她mama原本也心動的,畢竟那會她才剛剛30出頭,正是人生最好的年齡,要是一輩子守寡太難熬了。 但聽到對方不能帶著孩子,只要她一個人過來。 她在猶豫了一天后,直接拒絕了那個媒婆的提親,再后來,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是因為她這個‘拖油瓶’,她mama一再錯過。 沒有再嫁。 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有些過激。 可她也是因為愛她,怕她受到欺騙和傷害。 “我知道你怕你童叔叔騙我們家的錢,mama今天就可以告訴你,咱們家銀行那一百多萬的存款,我存的時候用的是你的名字,我動不了,你童叔叔更動不了,如果你只想著那點錢,mama現在就可以那張存折交給你,這樣你滿意了嗎?如果你滿意了,mama在這里請求你,你要鬧可以,別再來打擾你童叔叔,你童叔叔經營這家店很不容易,你看過他每天晚上弄到很晚,白天還要出去跑單的樣子嗎?你不知道,你眼里只有錢,所以看不到他的辛苦和努力?!标惾悍悸f著,眼眶的淚不斷在掉下來,“如果你還懷疑歡歡去德國念書會用咱們的錢,那mama告訴你,你也沒資格懷疑歡歡,她十幾歲就跟著你童叔叔躺在車底修車賺錢,不嫌臟也不嫌苦,就算弄到深更半夜,她也沒說過半句辛苦,她這么努力,就是為了賺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替你童叔叔分擔,你看過有哪個女孩子會一年到頭不買新衣服嗎?有哪個女孩子到了愛美的年齡不去買香水買化妝品嗎?都沒有,她什么都不舍得用,把錢存著念書用,如果你連她都要懷疑,mama覺得這多么年,白教育你了?!边@段時間自己女兒的行為,已經讓她寒心了。 她這么辛苦把她養(yǎng)大,卻還是沒把她‘教育’好。 如果她有童亦歡一半懂事,她也會很欣慰。 可是,她沒有。 “你別說了?!敝茆劭粢晦D,蓄在里面的淚水一瞬掉落,別過臉,不想讓他們看到她哭的樣子,咬著唇,說:“我只是怕你被騙?!?/br> “咱家也就那么點錢了,而且還是你的名字,他能怎么騙?”陳群芳松開她的胳膊,繼續(xù)說:“你連給他一次機會的權利都沒有,談什么我會被騙?” 周怡抬起手背抹抹眼淚,腦袋有些亂糟糟,仰仰頭,沉沉說:“我不管了?!闭f完,扔掉手里的小木棍,直接跑了出去。 她何嘗不想不做個好女兒,不就是怕她被騙嗎? 周怡跑出去,陳群芳吸吸鼻頭轉過身對童格說:“老格,今天的事對不起,店里的損失,我會賠給你?!?/br> 童格搖搖頭,身上輕柔地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你看她今天一砸,咱們的事不是好多了?” 陳群芳點點頭,擦擦眼窩下面的淚漬,“我回去看看她,一會過來幫你收拾?” “我送你過去?!蓖裾孟牒退f說話,剛才看她哭得那么傷心,他都沒怎么安慰。 陳群芳本想不讓他送,反正也沒多遠,童格已經在對自己女兒說了:“歡歡,爸爸去送你陳阿姨,店里你看一下?!?/br> “好?!?/br> 陳群芳只好作罷,讓他送。 兩人一出去,童亦歡趕緊蹲下來拔掉剛才扎在她腳背rou里的玻璃碎渣,小梁則主動拿掃帚開始掃地面上的各種碎渣。 童亦歡吃痛地小心捏著戳出來的一角玻璃,開始拔。 剛才大家鬧那么兇,她也不能矯情地弄自己的傷。 剛撥了一點,一團陰影過來,覆蓋在她身上,童亦歡抬頭,就看到紀凌晟一臉肅穆地盯著她,頓時驚異地說:“你怎么還沒走?”她以為他早回上海了。 “你突然跑回去,我就跟過來了?!敝皇撬麤]進來,就站在門口一角看著。 本來他想進去陪她,但這是她的家事,輪不上他來‘指手畫腳’。 他便暫時沒動,就站在門口等著。 “你都看到了?”童亦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讓你見笑了?!?/br>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她倒好,全被他看見聽見了。 “我沒資格笑?!奔o凌晟說的很誠懇,他不是沒素質的男人,會嘲笑這種事。 而且剛剛他聽了全部。 知道了她的事,關于她的家事。 以前也沒注意她的家庭情況,只聽她每次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