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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途中一路平安,不然萬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就又惹禍了。晏瓏越想越覺得自己好蠢,心里好怕焰龍會責(zé)怪自己,都不敢抬頭看他。 焰龍聽完,并沒有責(zé)怪她。而是立在原地,深思了好一會兒。他眸中眼色飛快,似是想到了許多事情。接著,讓晏瓏把那袋豆子拿過來。 晏瓏說袋子在房里,焰龍隨同她一起回了屋。 屋里只有他們夫妻倆。 她看著焰龍拿著袋子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道:“可是這袋豆子有何蹊蹺?” 焰龍分析說:“這袋子是軍中的物件??甥惤銉喝缃裆碓趯④姼?,隨手用上一兩件軍物也并不出奇。只是……”他皺了皺眉,心想就算是麗姐兒記錯了,真以為晏瓏喜歡吃豆子,但只送這么一把,也太不對勁兒了。 晏瓏也是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她拿回袋子,倒了幾粒豆子出來,放在手上仔細(xì)地看……還是普普通通的豆子,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把豆子放回袋子里,拉緊袋繩,收緊袋口。她隨意地說:“我本來看著袋口被收緊后,豆子就倒不出去了,還以為是帶中樞袋中鼠、井中鱉的意思,覺得麗姐兒是在暗示有人要埋伏我。但這一路也沒事,應(yīng)該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焰龍又從她手中拿過袋子,把袋口撐開,再拉袋繩收緊?!按惺蟆⒕绪M……”他重復(fù)著晏瓏剛才的話,喃喃自語。 晏瓏歪著頭看他,接著聽到他說:“不,她這是在暗示我?!?/br> 晏瓏眨眨眼,“她暗示你什么?” 焰龍說:“如果唐澤與陸震兩軍聯(lián)手,我不就如同這豆子一樣,陷在其中出不來了嗎?” 他說得有道理,“但是,”晏瓏說:“你跟陸將軍情同手足,為何他要幫你哥卻不幫你呢?” 焰龍無奈地嘆口氣,“因為女人?!?/br> 晏瓏的八卦之心,被勾起。她睜大了眼睛,等著焰龍告訴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秘事! 焰龍說:“老陸跟皇后本是青梅竹馬,奈何沈相野心不小,偏要將女兒嫁給唐澤。于是這對鴛鴦被拆散,老陸年過三十仍未娶妻,也是因為一直放不下皇后。我朝三軍制衡,老陸的態(tài)度是關(guān)鍵,但他即便跟我感情深厚,也為選擇與我一同作戰(zhàn),就是因為放不下皇后?!?/br> “想不到陸將軍竟這般情癡。”又如何,晏瓏其實心里替麗姐兒不平。她胳膊肘懟了懟焰龍,一臉嚴(yán)肅地問:“我們家麗姐兒和皇后,誰更好看?” 焰龍其實心里覺得皇后更好看,主要是氣質(zhì)高貴端莊更勝一籌。但他可沒膽子當(dāng)著老婆的面,說老婆的姐妹比不上別人。可要說老婆的姐妹更好看這種話……嘖嘖,總之,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是死。 焰龍還不想死…… 他故作真誠地說:“我都忘了她們倆長什么樣了,無從比較?!?/br> 晏瓏瞇著眼看他,半信半疑。 作者有話要說: 豆子這事,大家別覺得扯淡。這是歷史上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第50章 北城, 將軍府。 在練武堂剛練完槍的陸震光著膀子,拿布仔細(xì)地擦著槍。麗姐兒走進(jìn)來,行過禮后,見他身上汗水還沒干, 眉頭輕皺, 心中碎碎念他,也不怕著涼。 陸震沒轉(zhuǎn)過身看她, 只是淡淡地說:“聽說王妃走時, 你送了她一袋豆子?” 麗姐兒一怔,回想當(dāng)時除了自己和晏瓏, 并沒有旁人在屋內(nèi)??磥韺④娨恢倍加邪才湃嗽诎抵杏^察自己。 她眉眼低低, 心里感到冷,“瓏兒素來愛吃那豆子, 京城又不見得有,我就給她裝了一代。” “哼,”陸震冷笑了一聲, “王妃若真是喜歡,你就只送一袋?” 麗姐兒還想反駁,但話還沒說出口,槍尖已直直地指住自己的心口。她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再抬頭看著陸震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陸震神情冷峻地說:“善妒的女人最不討喜,你可千萬別惦記些不可能屬于你的事物。”說完, 收槍,接著從她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練武堂。 驚嚇過后的麗姐兒跌坐在地上,捂著心口默默垂泣。 是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自己一介低賤的舞姬,拿什么人家比? 自己可真傻呀…… 麗姐兒心灰意冷,覺得陸震一定開始討厭自己了。但她依舊倔強(qiáng)地不后悔,給晏瓏傳信兒,因為她真的看不得陸震對皇后好。 她在自己屋里,看著窗外的月亮,也不知晏瓏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暗示? 帶著淡淡的愁緒,正想得入神,門口卻有人來傳:“麗姑娘,將軍要你過去服侍?!?/br> 麗姐兒回頭看著門口的嬤嬤,一臉詫異,心想他怎么還會要我? 跟著嬤嬤來到陸震的房里,她看到屏風(fēng)后面正在沐浴的男人身影。 陸震聽到聲音,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幫我擦背?!?/br> 麗姐兒噘嘴,她平素最討厭干這些事,當(dāng)時立在原地,不肯過去。 但陸震打了個噴嚏,她一想到剛才在練武堂,他光著個膀子肯定是著涼了,心里一軟,就老實地過去了。 陸震其實沒覺得自己方才在練武堂說的話過分,只是麗姐兒他也實在喜歡得緊,知道她肯定嚇到了,又忍不住想哄哄她。 麗姐兒坐到浴桶邊兒的凳子上,拿起巾布,抬手正想給他拭身,但一見他那副得意洋洋、好像玩弄自己于鼓掌之間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撅起嘴,一把講巾布扔桶里,轉(zhuǎn)過身不肯搭理他。 陸震笑了笑,自己飛快地洗完了戰(zhàn)斗澡,跨出浴桶,就將麗姐兒攔腰抱起。 麗姐兒嫌棄他身上還濕漉漉的,推了兩下沒推動,很快就被他粗魯?shù)厝拥酱采稀?/br> * 京城,王府內(nèi)院。 焰龍手放在圓桌上,由林醫(yī)仙把著脈,他背上扎了幾十根銀針,但表現(xiàn)得淡定自如。 挺著肚子坐在一旁的晏瓏,一邊嗑瓜子,一邊安慰道:“不怕不怕一會兒就好了?!?/br> 焰龍瞥她一眼,不屑地說:“哼,你干嘛說的我好像在害怕一樣?” 晏瓏義正言辭地說:“剛剛林老爺子往你頭上扎針的時候,我看到你眼睫毛在發(fā)抖了!” 焰龍還想辯駁,卻被林醫(yī)仙吼?。骸澳銈儌z大白天的就開始打情罵俏!沒看到我老人家正在專心診脈嗎?都給我肅靜點!” 晏瓏朝焰龍吐舌,焰龍又是一哼。 等到林醫(yī)仙把刺猬龍身上的針都拔下來之后,晏瓏馬上圍上來,絮絮叨叨地問:“老爺子,我家焰龍沒事吧?他武功能治好吧?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 林醫(yī)仙朝她又是一吼:“你們孕婦怎么這么煩吶!”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念叨:“真想給你熬完閉嘴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