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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繁復的繩扣。在身上比了一下,尺寸剛剛合適。 溫茗勸自己盡可能忽視一旁那灼熱的目光,縮在后座一角里,閉上眼睛拉下自己的裙子,迅速把那件禮服套在身上。 她總覺得,如果慢了一秒,對面那個男人就會吃了她。 結果套上之后覺得特別別扭,后背處特別緊,拉鏈也拉不上,溫茗焦急地斗爭,奈何車內空間有限,她根本夠不到一旁的拉鏈。 “你前后穿反了?!彼犚娛Y曜的聲音。 “?。俊彼@才仔細審視自己,剛剛太焦急了,連正反都沒仔細看,就套在了身上。 這禮服是修身設計,套反了之后再脫下來更困難,溫茗掙扎半天無果,還是蔣曜朝她勾了勾手。 “過來吧。” 溫茗哭喪著臉把屁股挪過去,蔣曜幫她在身后一點點脫下禮服,然后再重新幫她穿好,拉上鏈子。 這其中,男人的手似乎總是不經意間撩撥過她似雪的肌膚,溫茗低著頭紅著臉,心里無語凝噎。 “你的背很漂亮?!彼犚娔腥嗽谒呎f。 “所以只有我可以看?!?/br> 溫茗:“……” 穿上后,溫茗才發(fā)現,這衣服和一般的晚禮服完全不同,從上至下沒有半分裸露,裙擺一直拖到腳踝處。 慶幸她個子也不算矮,完全可以駕馭這種禮服。蔣曜幫她穿好后,狼爪沒有再動。 商務車在街道上奔馳,大約三十分鐘后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黎仲走下來給蔣曜拉開車門,下車后,他沒有如往常一樣自顧自離開,而是回過頭朝溫茗伸出了手。 “走吧?!彼f。 溫茗忐忑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掌心,隨即被緊緊攥住,拉到身側。男人的手心溫暖安全,帶著微微的粗糙質感,緊緊牽著她進了酒店大門。 穿過大廳進入一間房間,里面空間很大,桌子四周圍坐著很多人,因為燈光晦暗的緣故,溫茗也沒有看清都有誰。 “蔣少,您這邊請。”一個男人幫他拉開座椅。 這個聲音溫茗簡直太熟悉了,這是她的公司老板王德申。 酒桌對面是一個占地巨大的室內噴泉,高大天花板上吊著璀璨流珠的燈光,映在池水里星光搖曳。不時有幾個身著禮服的人走過,他們此刻的視角剛好可以看到全場。 蔣曜用力掰過溫茗的下巴,“看什么呢?” “沒……沒看什么?!睖剀R上轉過頭,她有些別扭地坐在男人腿上,手腳不知道放在哪里。 坐下后王德申遙遙舉杯示意蔣曜,“聽說蔣少剛剛回來,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把許老板的家底吞了個干凈,不愧是能接管蔣家這么大產業(yè)的人?!?/br> 蔣曜不置可否,他手臂環(huán)繞著膝上的美人,她正好奇地看對面的舞池。 舞池里三三兩兩的男女在跳,音樂聲此起彼伏,現場的演奏者們安靜地彈撥樂器,盛大的晚宴名不虛傳。 蔣曜來的時候,桌子上就坐滿了人,服務生開始上菜,溫茗視線收回,她看著桌上豐盛佳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可是一天沒怎么吃飯了,剛剛那碗意面,因為周玟的打斷,她一口也沒吃上。 蔣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頭問她:“想吃什么?” 周圍人開始互相交換著眼神,紛紛在心里思量這姑娘對蔣曜的含義。 對面一個男人推過來一份文件,“蔣少,這是你交代的并購文件?!?/br> 蔣曜接過來隨便翻了翻,放了回去。 “人到了嗎?”他問。 “已經來了?!睂γ婺莻€男人殷勤道。 溫茗還在想蔣曜說的是誰,她好奇地向門口望去,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是許徹。 和前幾天那個得意囂張的二世祖相比,眼前的許徹明顯沒了精神,身上雖然還是西裝革履,但眼神里帶著明顯的畏縮。他走到桌邊,看著蔣曜懷里的溫茗,神色不明。 蔣曜把文件扔給他,“簽字吧?!?/br> 許徹咬著牙,在那份文件上簽了字,再抬頭時,看向溫茗的眼神里隱約帶著恨意。 溫茗大致猜出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他正正衣襟,“既然蔣少想要的已經拿到了,我就不奉陪了?!彼f完,就要轉身離開,不想再留下這里給人看笑話。 背后那個冷漠的聲音響起,“別急著走啊?!?/br> “就是,許少難得來一次,這么急著走是做什么?”一個高挑的女人走過來,隨手拍了許徹的肩膀。 周玟手上挽著鄧飛,從舞池下方走上來。在看到蔣曜懷里的溫茗時,她表情明顯一僵,但很快恢復自然,非常自在地坐在蔣曜對面的椅子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對著面前的男人拋了個媚眼,“蔣少覺得,我剛剛和許飛的舞跳得怎樣?” 蔣曜聽了,低頭看看懷里的女人,“你覺得,他們剛剛的舞跳得怎樣?” 剛剛舞池里是有幾對男女在跳舞,溫茗沒想到周玟和鄧飛會來,更沒想到他們就在下面跳舞,距離那么遠,她并沒有看清。 可是蔣曜還在低著頭看她,這個問題,她是一定要回答的。 于是她抬頭,嘴角處笑得格外迷人:“周影后的舞,那自然是跳得好極了?!?/br> 周玟被夸贊后心情大好,她回敬了一個明星標準式微笑:“這多虧了鄧飛和我配合的好?!?/br> 溫茗嘴上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拼演技,她比周玟好得多。 她隱隱察覺到,蔣曜今天帶她來這里的目的了。 而在周玟旁邊,許徹還一個人站著,這里面沒有他的椅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周玟拍拍許徹的肩膀,“剛剛蔣少讓你別急著走,你又何必這么著急呢?” 蔣曜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溫茗身上,聽到周玟這樣說,他看著溫茗,目光可以說是非常溫柔了,問:“那天在包房里,他讓你喝的是什么酒?” 溫茗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應過來,蔣曜問的是那天在包房里,許徹讓她喝的是什么酒。 她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就是那個。” 蔣曜抬頭對服務員,“拿一箱過來?!?/br> 這里的客人是貴客,酒店效率也很高,幾分鐘的功夫,就提了上來。 “全部打開?!?/br> 服務員打開瓶塞,酒香迅速充滿了四周。 蔣曜抬頭看了眼許徹,語氣頗為隨意地說道:“聽說許家的小少爺酒量驚人,這樣,只要眼前這些紅酒你一口氣喝下去,我可以把幾個地產項目留給許家?!?/br> 許徹此刻站在那里,胸口氣得一起一伏。他根本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么多麻煩。 許家沒想到蔣曜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許明光直接被氣進了醫(yī)院,許徹今天一個人到這里,這一桌的人,只有他和鄧飛沒有位置,擺明了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