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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接起電話,另一只手則慢吞吞地給自己扣好襯衫紐扣。 “喂?弄到八卦爆料渠道了?” “嗯,你記一下?!饼R禹哲清冷的聲音響起,而后語速挺快地報了一串號碼。 景盛南有些頭疼,按了一下額頭,輕嘆:“你慢點說,我沒記清楚。” 齊禹哲頓了一瞬,而后把號碼又報了一遍,確認(rèn)景盛南記下了,這才有些詫異地問道:“我用最開始的語速報號碼時,你記不???你不是很擅長速記的么?” “嗯?!本笆⒛下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一邊打開電腦,慣例點開新聞界面,一邊回答道,“摔了一跤,有點輕微的腦震蕩,還沒完全好?!?/br> 齊禹哲與景盛南認(rèn)識也有幾年了,聽她這么說,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道:“所以,你又做什么危險的事了?” “不危險,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本笆⒛弦贿吙粗侣劊贿呡p描淡寫地說道。 齊禹哲大約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之前,景盛南被劉潤則綁架時的模樣,他輕嘆著說道:“你果然是亡命之徒?!?/br> “你也一樣?!?/br> “你沒想過,要是真的出了事要怎么辦么?” 景盛南轉(zhuǎn)了一下手中拿的黑色水筆,平靜地說道:“我不認(rèn)為事情會脫離我的控制,摔下去的時候,我調(diào)整過摔落姿勢,也預(yù)測好了可能的后果?!?/br> 齊禹哲一頓,說道:“雖然你確實很強,但萬一出了點偏差呢?” 景盛南將手中旋轉(zhuǎn)的筆放下,目光有些遠(yuǎn),不知是回憶起了什么,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在決定踏上這條路時,我就有心理準(zhǔn)備,你應(yīng)該能明白的,不是嗎?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如果害怕后果,那就沒有資格去爭取。” 說完,景盛南停頓了一會兒,打開上鎖的抽屜,而后拿出一疊折星星的紙,抽出一張,重新拿起手邊的筆,而后寫下兩個字:“武力”。 她寫完這兩個字,目光看向擺在桌子一角的玻璃瓶,那個瓶子里已經(jīng)有兩枚疊好的星星,那兩枚星星上分別寫著“科研”和“友人1”,一顆是不久前放進(jìn)去的,還有一顆是幾年前放進(jìn)去的。 很快,會有第三枚星星裝進(jìn)去。 景盛南閑適地靠在椅子上,一邊看著那個玻璃瓶,一邊轉(zhuǎn)著手中的筆,繼續(xù)平靜地補充著說道:“如果真的出事,那也是合理結(jié)果。” 齊禹哲一直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景盛南撩了一下頭發(fā),笑瞇瞇地說道:“禍害遺千年,何況是我這種大美*害呢?” 齊禹哲也笑了一下,說道:“這倒是真的?!?/br> 景盛南將目光從玻璃瓶中的兩顆星星上移回來,而后將手邊那張寫著”武力”的紙重新放回上鎖的抽屜,這才繼續(xù)跟齊禹哲說話。 “對了,我需要幾個打手,煙花大會那天要用到?!?/br> “好,我盡快安排?!?/br> 和齊禹哲說完電話,景盛南才繼續(xù)看電腦上的新聞。 新聞頁面上,有一條很醒目——高氏內(nèi)部大清理,有內(nèi)jian被清理了出去。 嗯,高琛泓果然雷厲風(fēng)行地動手趕小跳蚤了。 說起來,其實高家最厲害的不是作為當(dāng)家的高琛泓,而是他的母親aichely.高,他的母親在政壇身居高位,神龍見首不見尾。 將國內(nèi)新聞瀏覽完以后,景盛南又開始看國外的新聞。 除開幾條比較大的國際新聞,還有一些不怎么顯眼的,其中一條不顯眼新聞的配圖非常漂亮——海島國家艾普洛的海景別墅價格創(chuàng)了新高,吸引了許多投機者前去投資艾普洛的房產(chǎn)。 這些年來艾普洛的房價一直在走高,針對這個現(xiàn)象,一個房地產(chǎn)市場分析方面的專家對艾普洛房價持續(xù)走高做了分析,但其實那份分析并沒有太多干貨,畢竟真正的干貨哪那么容易告訴別人。 把今天的新聞看了一遍以后,景盛南合上電腦蓋,直接往床上一躺,準(zhǔn)備小睡一會兒。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是有新的短信進(jìn)來了。 景盛南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是王軒愷發(fā)來的,說是打算與她定一下煙花大會觀景的位置,想問問她比較傾向買哪一塊觀景區(qū)的票。 景盛南想了一下,調(diào)出煙花大會周圍的地圖,琢磨了一會兒,發(fā)給王軒愷其中一塊觀景區(qū)的名字。 那塊觀景區(qū)周圍有許多古宅民屋,交錯的小路很多,適合湊熱鬧看煙花的人們走散。 第38章 夜空綻放數(shù)不盡的璀璨煙花,炸裂開的七色光點四散,而后湮滅。 漫天燦爛花火之下,古江邊的民屋區(qū)熙熙攘攘。 白墻黑瓦的江南舊屋錯落在江岸,而舊屋之間,是老舊的石板路,今夜石板路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無數(shù)游客,均是為了觀賞煙花而來。 大路上雖然人多,陰冷的屋間小徑上卻人跡罕至,畢竟小徑內(nèi)視線被周圍的舊屋擋住,無法看到江岸的煙花,所以一般沒人會往小徑走。 此刻,小路上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一個女孩正走在路上,她穿著白色絲質(zhì)長袖襯衫,下面是藍(lán)底印花長裙。 她面容是難尋的精致漂亮,柔順的黑色長直發(fā)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而輕輕飄揚。 這女孩正是景盛南。 她看起來有些焦急,正在和人打電話:“喂?軒愷?你在哪?人太多,我找不到你了……西邊嗎?我找找看,我們再聯(lián)系?!?/br> 景盛南打完電話,將手機收進(jìn)包里,而后眼眸微垂,目光不自覺地往斜后方看了一眼。 夜晚的小路很昏暗,只有不遠(yuǎn)處煙花爆開的那一瞬,才會有七色的光照亮小路上方的天空。 舊屋將自己的陰影覆蓋在小路上,仿佛用不可見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小路上發(fā)生的一切。 景盛南在小路上行走著,步伐看起來不緊不慢。 而她身后,有男人隱藏在小路邊房屋陰影的黑暗中,他穿著黑衣黑褲,面上蒙著一塊口罩,他以同樣的步伐頻率跟著景盛南。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后者以為前者一無所覺。 小路錯綜復(fù)雜,又暗,后面的男人不敢掉以輕心,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前面的女孩。 但饒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