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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珩將一個犯了錯的太監(jiān)喂了虎。 想到這里,她神情有些低落地說道:“三哥跟我在一起時從來不是那樣的?!?/br> 葉書離微微抿緊了嘴唇,龍鈺的性格很純真,原著中她最后那種狠戾驕橫的性子與龍珧的誘導(dǎo)脫不開關(guān)系,所幸如今她們相識的早,讓龍鈺的性子改變了許多。 她還記得當(dāng)初在花詩會上第一次見龍鈺的時候,她便是眼帶戾氣的三番兩次落了葉溪菡不少面子。 思及此她心下一動,溫聲說道:“鈺兒,三殿下終究是男子,而你是女兒家。殿下那樣做旁人只道他風(fēng)行雷厲,可你若與殿下走的太近,旁人看你的眼光就又不同了……” 龍鈺慢慢地嚼著口中的橘瓣,微微低下了頭。 她何嘗不知道別人對她面上和和氣氣,背地里卻說她跋扈狠心,脾氣驕縱呢? 也就只有葉書離一個人不怕她,也不會如孫寶珠那樣口是心非虛情假意地對她好,所以她才如此珍惜這樣難得的摯友。 第221章 宋懷瑜的異樣 葉書離見她有所意動,繼續(xù)添了把火:“如今你也快要及笄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對別人的眼光不管不顧了。誠然你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無論你做什么旁人也拿你無可奈何,可這個樣子,若是心中欽慕的男子也同別人那般這樣看你該如何?” 她話中意有所指,果然聽她提到裴瑯,龍鈺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你可是覺得我在離間你和三殿下的感情?”葉書離眨了眨眼,輕聲說道。 “沒有啦!”龍鈺很快反駁道,神情有些悶悶不樂:“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以后我會注意和三哥保持距離的?!?/br> 她重重嘆了口氣,葉書離卻是心里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給龍鈺打了這一針,讓她能對龍珧有所保留,將來也不至于做出大錯事害了自己和身邊的人。 兩個少女正細(xì)細(xì)地交談間,殿外的宮女來報說東陽縣主想來探望她,此刻正在殿外等待著。 兩人對視一眼,龍鈺挑了挑眉說道:“外頭這么冷,叫縣主進(jìn)來吧,可別加重了病情?!?/br> 很快宋懷瑜就挪著小碎步磨磨蹭蹭地進(jìn)來了,她身體素質(zhì)不如葉書離,在冰湖中泡了半天此刻整個人還在發(fā)熱期間。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凍的都有些發(fā)青,鼻頭和兩頰紅紅的,就好像被蹂.躪過的小兔子一樣。 “鈺jiejie,葉三姑娘?!彼÷暤亻_口并行了個禮,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一聽就是風(fēng)寒傷了嗓子。 “無需多禮,東陽你還病著,趕緊坐下吧,我讓丫頭給你端碗姜湯過來。”龍鈺示意旁邊的宮女給她搬了個座兒。 宋懷瑜有些不安的坐下了,坐下之后一直低著頭,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葉書離身上瞟。 只見她此刻身著里衣坐靠在軟榻上,一頭濃密而細(xì)直的青絲如瀑般自然垂落,整張臉不施粉黛,更顯的膚白如玉,青絲如墨,比之那日宮宴上的盛裝打扮不同,此刻的她媚軟褪了三分,氣質(zhì)愈發(fā)的冷艷。 宋懷瑜看著看著就有些不由自主地呆住了,葉書離見她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發(fā)愣,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道:“縣主尋我何事?” “啊?我,我……”被她叫道,宋懷瑜立刻驚醒過來,她連忙低下頭,鼻音里帶著幾分緊張地說道:“我是來向葉三姑娘道謝的,若非姑娘出手相救,懷瑜此刻怕是已經(jīng)過了三途河了……” “不用放在心上,縣主身體大病未愈,還是待在屋里好好歇著吧?!比~書離客氣地回了她兩句。 宋懷瑜卻似是有些失落地低聲說道:“多謝葉三姑娘關(guān)心,救命之恩懷瑜沒齒難忘,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生疏,喚我懷瑜便可……” 葉書離抽了抽嘴角,不自然地和龍鈺對視了一眼。 宋懷瑜顯然是一個規(guī)矩學(xué)的極好的閨秀,一舉一動都凸顯著氣質(zhì),說話更是斯斯文文的不行。 她最不擅長和這樣的女生打交道了,她之所以和龍鈺相處的如此之好,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兩個人都不興那一套規(guī)矩,性格張揚(yáng),臭味相投。 于是她只好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秀秀氣氣地客套了幾句,很快就尷尬冷場了。 但是宋懷瑜哪怕一言不發(fā),卻也無論如何坐在那里不肯走。 弄得龍鈺也蛋疼地看了葉書離一眼,又不好趕她走。宋懷瑜面皮那么薄,心思又敏感細(xì)膩,萬一把她弄哭了怎么辦? 龍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只好沒話找話地談?wù)撈鹆俗约涸趪鷪錾厢鳙C的趣事。 待說到上一回遇見野豬大戰(zhàn)老虎之時,更是眉飛色舞了起來,直講的口沫橫飛,繪聲繪色。 皇家人在圍場狩獵的時候,許多獵物和稀有的野生動物,基本上都是下人們提前餓了幾天丟進(jìn)圍場里的,為了就是防止主子們什么都獵不到,臉上無光心頭敗興。 因此能見到真的野豬和老虎,也是極為難得的事,換句現(xiàn)代化的話語來說,這事兒能夠她吹一輩子。 龍鈺顯然忘記了自己那個時候的窩囊樣子,把葉書離的英勇表現(xiàn)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宋懷瑜聽得入神,忍不住一臉向往和欽慕地看著葉書離。 騎馬射箭,多厲害的女子呀…… 她這輩子也沒碰過幾次馬,更別說射箭了,那點(diǎn)力氣連弓能不能拉開還不知道呢。虧她父親還是馳騁沙場的東陽王,自己這副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 葉書離被她詭異的眼神看得心里直發(fā)毛,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連忙示意龍鈺停下來。 見龍鈺不說了,宋懷瑜方才回過神來,眼見快要到了午膳之時,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葉書離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你有沒有覺著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覺得她看你的眼神好像在看情郎一樣……不……應(yīng)該是看爹娘兄姐一樣……” 葉書離打了個寒顫,宋懷瑜看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種莫名的崇拜與信任之情,還有那種小女兒家對父母兄長的孺慕之情。 皇貴妃的側(cè)殿里,用完午膳的孫寶珠正陪著宋懷瑜消食。 宋懷瑜正難得地一臉激動地說道:“寶珠,你說葉三姑娘這般如此難得的奇女子,如何能嫁給溫世子那樣可怕的人呢?” 孫寶珠:“……”她只是一個上午不在的功夫,宋懷瑜和葉書離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總之你也不想嫁給溫世子了,何須關(guān)心她們二人的事情呢?皆與你無關(guān)不是么?” 聞言,宋懷瑜臉色有幾分猶豫之色,她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溫世子固然可怕,但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 “若是能與葉三姑娘共侍一夫,豈不是能天天見到她?想來這樣的日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