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服用過量，的確會引起汞中毒。

    “可是……我奶奶平日里很少服藥呀，而且若是朱砂中毒，那要服用含有朱砂的藥方起碼一年以上吧？”

    司琂微微點(diǎn)頭道：“你說的對，光是朱砂中毒，不可能這么快就會有效，所以我尚且不確定?！?/br>
    葉書離想了想道：“那朱砂中毒過深會怎么樣？”

    “人會變得癡傻健忘，甚至出現(xiàn)幻覺，最后身體會產(chǎn)生震顫，影響日常行動，說話也會產(chǎn)生障礙。”

    葉書離心中一驚，那不就是老年癡呆么！

    看到她變了臉色，司琂安慰道：“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尚早，你好好檢查一番老夫人平日服用的東西里是否有含朱砂，亦或是不是長期誤用了帶有朱砂的器皿。”

    司琂說完，又隨手寫下了一副藥方道：“只要按照這副藥方，吃上一個月的藥，老夫人就不會有什么大礙了?！?/br>
    “嗯，這一回你真是忙了我們文國公府大忙了！”

    送了走了司琂，葉書離心事重重地將診斷結(jié)果告知了葉天奉和林氏。

    “娘，平日在老夫人身邊侍奉的人都是誰？”

    林氏面帶憂色地說道：“平日里就是我和鄭嬤嬤，還有你白姨娘一起伺候老夫人?！?/br>
    “白姨娘？”葉書離立刻眼神一凜。

    葉天奉看著她的臉色猶豫道：“書離，你可以在懷疑你白姨娘？可是……”

    “爹，我不過是一時多疑罷了，興許奶奶只是意外呢?！?/br>
    葉書離知道他在想什么，別說是葉天奉不相信是白姨娘做的，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這白姨娘一直以來除了碰上葉溪菡的事兒免不了要撒撒潑，流幾滴淚以外，一直以來倒低調(diào)膽小的很，和原著中沒什么區(qū)別。

    最主要的是，就算她懷疑白姨娘，也沒有證據(jù)。

    沉吟一聲，葉書離道：“娘，奶奶平日里經(jīng)常吃的東西都有什么？”

    “經(jīng)常吃的東西？不過就是那些清淡小菜罷了，平日里我和你白姨娘都是陪著老夫人一起吃飯的，我們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想來應(yīng)該不是膳食的問題?！绷质线B忙說道。

    隨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說：“不過你奶奶平常到是愛喝金銀花蜂蜜水，日日都要飲上一些?！?/br>
    “金銀花蜂蜜水？”葉書離皺眉，這算是保健品了，對人有益無害，與司琂所說的中毒癥狀也對不上。

    林氏忽然一拍手道：“莫不成是廚房沖泡的時候誤用了帶朱砂的器皿不成？”

    說完后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連忙去廚房好生察看了一番，卻是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

    葉書離這邊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卻心中隱隱有直覺，問題就出在那金銀花蜂蜜水上！

    苦于一時尋不到真相，只得將老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餐具全部都換了新。

    有人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去了素馨院。

    第138章 狼狽為jian

    這日傍晚間，廚房正忙活著全府上下的晚膳。

    廚房管事背著手在房中轉(zhuǎn)悠了一圈，忽然道：“那黑皮人呢，怎不見他蹤影？”

    旁邊一個切菜的婆子手下動作飛快，頭也不抬地回答道：“說是肚子疼，去茅廁了。”

    管事翻了個白眼：“鬧肚子？我看又在偷懶差不多！”

    這時候門口一個剛挑完水的小伙放下扁擔(dān)，擦擦汗道：“那個黑皮，天天偷懶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誰也拿他沒辦法！”

    管事的聽完也搖了搖頭，沒當(dāng)回事兒的走出了廚房，顯然對那個黑皮偷懶的事情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文國公府內(nèi)，一個瘦弱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院子與回廊之間穿梭，借著暗夜的掩飾和獨(dú)天獨(dú)厚的膚色，黑皮沒花多大功夫就摸進(jìn)了素馨院。

    屋內(nèi)白姨娘早已焦急地在等待著，她今天佯裝身體不適沒有去老夫人眼前伺候，就等著那人與她接頭。

    “磨磨蹭蹭的，你怎么才來！”見到鉆進(jìn)屋的黑皮，白姨娘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道。

    黑皮諂媚地笑了幾聲：“廚房哪邊管事盯得緊，這不才逮著空溜出來了?！?/br>
    “少廢話！東西都處理干凈沒？”

    黑皮連忙答道：“姨娘您放心，之前見三小姐請了司太醫(yī)，我便覺著不妙，早早將剩下的朱砂和天仙花全都銷毀了，是以三小姐來搜廚房的時候，什么也沒找著就回去了，嘿嘿?！?/br>
    聽到這話，白姨娘這才露出一個笑容道：“虧我沒看錯人，算你機(jī)靈！”

    “嘿嘿，那姨娘您看……？”得了夸獎，黑皮立刻擠眉弄眼起來。

    白姨娘鄙夷地白了黑皮一眼，隨手將一兩銀子砸進(jìn)他懷里：“知道了，少不了你的！瞧你那一副哈巴狗的樣兒！”

    “嘿嘿，姨娘這話說的，小的可不就是您的哈巴狗么！”黑皮狗腿地說完，還順勢學(xué)了兩聲狗叫。

    白姨娘果然被他逗笑了，心情也不由好上了兩分：“你把東西藏好了，先停上半個月，先打消了葉書離那邊的懷疑再繼續(xù)下手?！?/br>
    黑皮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我黑皮做事，姨娘保管放心！”

    見她心情不錯，黑皮又大膽地說道：“只是姨娘，現(xiàn)在三小姐有了司太醫(yī)那樣的朋友，待到以后老夫人在出點(diǎn)毛病，又請司太醫(yī)來治，那不就白費(fèi)功夫了嘛！”

    白姨娘也是心情頗佳，白了他一眼，得意地說道：“那又如何，她只知有朱砂，卻不知還有天仙花，頂不了多大用的！”

    “嘿嘿，姨娘英明，姨娘說的是！”

    “哼，再說了，她和司琂能天天守著那老太婆？我可是天天侍奉在老太婆身邊，想動手還怕找不到機(jī)會么！”

    白姨娘說完，冷笑一聲道：“老不死的凈擋路，總歸婆媳一場，我也不下狠心，留她一條賤命便是！”

    “娘……你……你說什么？”

    白姨娘一驚，這才看到葉溪菡不知何時已經(jīng)用完了晚膳，回了素馨院。

    見女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她，白姨娘也是臉色微微一變，隨后連忙轟走了黑皮，將發(fā)愣的女兒拉進(jìn)了里屋。

    想起剛剛不小心撞見的畫面，葉溪菡眼神顫動，聲音有些發(fā)抖地問道：“娘，老夫人那事，是您做的……？”

    白姨娘臉色微沉，連忙抓緊了她的手道：“是我沒錯，不過娘這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葉溪菡問道，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頭的震驚。

    白姨娘冷哼一聲，背過身去：“菡兒，你也看到了，有老夫人在府里，你永遠(yuǎn)都被葉書離壓一頭，那個偏心的老太婆，擋了你多少路！”

    葉溪菡咬了咬唇道：“娘……總歸現(xiàn)在府里的人都被葉書離拉攏了去，多一個老夫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白姨娘聞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道：“菡兒，你莫不是傻了不成？”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