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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真心愛我,就不會找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領回家,你愛的只有自己,mama活著的時候你怎么對她的?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早就走了嗎?因為她傷心,她那么愛你,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叛和忽略,哪一個女人受得了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老公,可是mama忍下來了,現(xiàn)在她忍不了!”我的聲音很大。一字一句都對著爸爸說了出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身體晃了,嘭一下倒在地上。 老爸倒地的聲音把外面等著的人嚇得推門進來,然后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我看著爸爸被人掐人中,然后迅速的有醫(yī)生走了進來。 他戴著金線框的眼睛對我說:“徐先生有高血壓。不能受強烈刺激,對于徐太太這事,他自己也很傷心的?!?/br> 我看著老爸毫無知覺的被人抬出去,心里有根弦一下就繃斷了,連滾帶爬撲到爸爸身邊。一聲一聲的叫道:“爸爸,你別這樣,你別嚇我?!?/br> 看著老爸被人抬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后面躺著mama。前面躺著爸爸,此時的我無助到想跳樓自殺。腦袋里有兩個小人兒在吵架,一個說要去先看看老爸,一個說應該在這里守著老媽…… “徐圖,先去看你爸爸?!泵院杏袀€聲音對我說。 我根本看不清楚說這話的人是誰。身不由己的被他牽著手跟著人群往前走,然后手術室的燈又亮了起來,我滿耳都是嘀嘀嘀的聲音,頭幾乎都人炸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推開了。有人說:“沒事了,只是受到了重大刺激一下昏過去了?!?/br> 緊接著老爸被推了出來,我隱約聽到他在問:“徐徐呢?” 我被人推著來到床上,然后看到了老爸。他此時臉色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紅腫著眼睛看到了我,然后一把緊緊抓住我的說:“徐徐,爸爸是愛你的,也愛mama?!?/br> 我沒敢分辯什么,只是木然的跟著手術床被進了病房。 兩個護士在床邊轉了幾圈。把一系列的監(jiān)控儀器都連到了爸爸身上,然后就推門出去了。 老爸一直拉著我的手沒松開,他眼睛里的悲傷讓我覺得天都塌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此時我已經(jīng)慢慢認清了一個事實——我mama走了,再也看不到了。 “徐徐。爸爸愛你?!卑职钟终f了一句,“你mama遇到這樣的事,我比你更難過,我們幾十年的夫妻感情啊……” 爸爸沒再說下去,我抬頭看他時。他在閉著眼睛無聲的流眼淚。 看到老爸這個樣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他身上哭了起來。老爸一只手撫著我的手背,什么都沒說。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等我醒過來時房間里只有儀器的聲音,還有頭頂上雪亮的燈光。 我才一動,爸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徐徐,你好點了嗎?” 我抬眼看到了老爸,他應該是一直看著我一點也沒睡,眼睛腫得更厲害了。我心里泛起難以言說的感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恨他。如果他沒有把嚴妍弄回家,我媽是不是就出不了這個事了? “爸,mama是怎么出的事?”我聲音沙啞的問。 “出去買東西,走到人行橫道上時,有一輛失控的汽車撞了上來……”爸爸說。 “買東西,有什么東西需要她去買的,家里有保姆有阿姨?!蔽屹|問道。 爸爸沉默不語了,我一心認定他必定有事瞞我,又追問了一句,老爸緩緩的說:“是為了給我買食材褒湯?!?/br> “為什么不讓嚴妍給你煲?”我問。 爸爸馬上不再說話了,我卻再也力氣問下去,全身都軟了。我看到老爸的眼神,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在他的眼神里,藏著比我更深的悲傷。 ☆、100 顧覃之的幫忙 我和老爸在對視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敲開,我以為是老爸手下的人,頭也沒抬輕聲說了一句:“不用進來,讓我們稍微安靜一會兒。” 那人站在我身邊沒說話,我看到老爸抬頭看這個人,不由也抬起了頭。 來人竟然是顧覃之,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而且是在這種時候。 他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來說:“多少吃一點東西,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說完以后看向老爸鄭重的說了一聲,“叔叔,節(jié)哀。” 顧覃之的出現(xiàn)很奇怪,我本應該抓著他的脖領子問個清楚的,但是我現(xiàn)在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力氣。 我mama都沒了,我還在糾結哪個男人對我是真心的嗎?脫力的坐在沙發(fā)上,我提不起任何的力氣,甚至理都沒理顧覃之。 “謝謝你,但是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崩习置銖姶蚱鹁裾f。 “嗯。”顧覃之應了一聲,“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就叫我?!?/br> 我沒說話,老爸也沒說話。顧覃之自己就這樣走了出去。我在想這么冷淡的對待他,他應該走了吧。 不過,沒有出去看一眼的**,只是盯著那扇重新關上的房門看了很久。 我盯著那扇門時間久了,有點迷糊,覺得mama推開門走了進來,然后緩緩走到我身邊,彎下身子用手撫著我的頭說:“徐徐,不要和爸爸生氣,mama走了,不能照顧你了。其實這幾年,mama也沒照顧過你,心里有愧疚的。不過,看到我的寶貝長大了,懂事了,我真的放心了?!?/br> “媽?!蔽医辛艘宦?,伸手去拉mama的手,一下拉了個空。 眼開眼,發(fā)現(xiàn)是個夢,而我歪著躺到了沙發(fā)上,身上搭著一條毯子。我以為是老爸給我蓋的,眼睛往病床上看過去。 老爸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平穩(wěn),旁邊的陪護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他筆直的挺著后背,一副很清醒的樣子。 我輕咳了一聲,那人轉過后背,竟然又是顧覃之。 “你怎么還沒走?”我壓低了聲音問。 他豎起手指示意我別大聲說話,然后輕輕的走到我身邊說:“你家里遇到了這么大的變故,我不放心離開??v然是你要打我罵我,也要等這件事辦完以后。” “為什么?”我問。 他明知我問的問題是什么,卻裝著糊涂說:“什么為什么,我沒目的,就是不想你太悲傷太辛苦。” 我還想說什么。老爸在床上翻了個身,我馬上就把話咽下去了。 顧覃之看著病床上的老爸,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對我說:“叔叔的病沒你看著那么簡單,傍晚檢查的時候我問了醫(yī)生,他說叔叔一直都有高血壓,最受不了刺激,如果血壓持續(xù)高上去,很有可能引發(fā)腦梗,這一次阿姨的事對叔叔打擊很大。雖然表面看來只是昏了過去,并且很快就搶救過來,但是情況還沒穩(wěn)定,需要住一周的院打針觀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