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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謝玲玲不時地往四周看。 我好奇道,“你看什么?” “我擔心他們很快就找來了?!敝x玲玲扭頭道,“我只是暫時逃了出來,他們隨時都能找來。” 話音剛落,遠處飄來螢火蟲一樣的鬼火,謝玲玲也看到了,立馬匆匆忙忙給我告別,“我引開他們,你快點兒回家。” 說著,謝玲玲指了指我手中的燈籠,“它快滅了,你快走。” 我見蠟燭真的只剩下一丟丟了,也沒時間再管她了,只能離開。 我跟著手中公雞頭伸著的方向一直走著,很快就找到來時的路。 越走我越心急,因為恐怕蠟燭支撐不了我到家就要熄滅了。 雖然我奔跑了起來,可還是在到村口的時候蠟燭突然滅了。 我心一沉,幾乎與此同時,我感到周圍的空氣低了好幾度,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明明看到不遠處有一排熟悉的房子,可就是走不進去。 我知道我遇到了鬼打墻。 可姑奶奶和我說過,讓我只管跟著這只雞走,可這只雞不知為什么,耷拉著腦袋,渾身瑟瑟發(fā)抖,也不再給我指路。 我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把它給放了,想看它往哪兒跑,我也跟著它跑。 公雞是避邪之物,能夠看到鬼怪之類的,我跟著它應(yīng)該走應(yīng)該就是安全的。 可來的時候還精神抖擻的大紅公雞,把它放下后,竟然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急得頭上都出了細汗,輕輕踢了它兩腳,可它就是趴在地上給我裝慫。 我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知道這次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只能長嘆一口氣。 算了,靠雞不如靠己。我還是自己就地取材吧。 這樣想著我就把手伸進口袋里去掏糯米,手一伸去,我這心一下子給涼了半截。 這袋子沒扎好,糯米灑的只剩下幾把了。 我急得都要哭了。現(xiàn)在暫時沒有什么東西出來,可這只慫雞都成這樣子了,等會兒出來的肯定是個硬茬兒。 我只能暗暗慶幸自己現(xiàn)在渾身是血了。 這樣起碼鬼不敢近我的身。 就在我心急如焚時,身后一陣一陣的陰風吹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明明剛過完夏天,可這陣風直很是陰冷。我來不及做出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就聽到身旁傳來一陣“嘿嘿嘿”的笑聲。 我回頭一看,腿一軟,不禁一下子坐在地上。 我以為早都火化了的白楓叔叔,竟然站在距離我不遠處,翻著白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見我癱坐在地上,他沒有逼近我,不知道是害怕我身上的血還是怎么回事兒,只是看著我笑。 就在我以為他不敢靠近我時,他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一下子被他撲倒在地。 我身上的狗血對他似乎一點兒用也沒有,他雙手精準無誤地掐上了我脖子,我身上的血腥味兒混合著近在咫尺的腐臭味兒,熏得我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胸口上的玉佩也越來越燙,幾乎像是要灼傷了我肌膚。 我倒沒真的被燙傷,趴在我身上的白叔叔卻猛然間嚎叫一聲,只見一個黑影從白叔叔身體里鉆了出來,一眨眼跑向樹林深處就不見了。 白叔叔的尸體倒在一旁,還睜著他的眼睛。 我顧不得害怕,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剛爬起來,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公雞,突然發(fā)瘋了似的,“咕咕咕”、“咕咕咕”地連飛帶跑的叫著跑掉了。 我趕緊跟著它,沒過多久,我就看到我家房子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跑出了鬼打墻。 姑奶奶正在房間里焦急地等待著我,見我一身是血的回來。趕緊上前來看我是不是受傷了。 我擺了擺手,歇了會兒,告訴她大概的事情。 我本來想直接問她,是否和這件事有關(guān)。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問她,恐怕可能會打草驚蛇,而且,謝玲玲和我說的不是很清楚,只告訴了我這個結(jié)果。萬一這事兒有什么誤會,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畢竟若姑奶奶果真是兇手,那她為什么還要幫我見到謝玲玲呢? 不過我暫且就認為謝玲玲說的是真的,那姑奶奶是肯定會有其他馬腳的,只要我努力查找證據(jù),肯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的。 不知為什么,也許是因為姑奶奶對冥婚和鬼的態(tài)度很是厭惡,我不敢給她說是玉佩在最后關(guān)頭救了我。 我有些懊悔道,“早知道燈籠滅了我還能回來,我就應(yīng)該把玲玲給帶回來。” 姑奶奶見我沒什么大礙,放下心來,不過眉頭仍然皺著,譏諷道,“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僥幸回來的,還帶別人?” 這話我沒法兒接。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姑奶奶脾氣真古怪,動不動就喜歡諷刺個人。不知道是情商低還是怎么回事兒。我看她和我爸媽說話時,也是客客氣氣的啊。 估計姑奶奶也看我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就又說了句,“如果你見到的是真的謝玲玲,你肯定帶不回來?!?/br> 她這話里的意思是有些懷疑謝玲玲可能是假的。可我知道,謝玲玲肯定是真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情只有我們兩個才知道。 忙了半宿,我以為我回到自己屋子里就能倒頭就睡了。 誰知又在自己臥室里看到正在等我的王奶奶。 我有些無語。我還有木有一點兒**,顧南風是個鬼能悄無聲息地進我屋我沒話說,可尸體怎么也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呢。 王奶奶坐在椅子上,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下可相信我的話了吧。” “什么話?”我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王奶奶有些不耐煩,“就是清塵子是殺害這些人的兇手啊?!?/br> 每次王奶奶說姑奶奶時,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這下我可算是聽出來了。 王奶奶提到姑奶奶時,經(jīng)常說的是“清塵子”這個稱呼。雖然這樣稱呼是沒錯,可正常人不都應(yīng)該稱呼我姑奶奶的名字,或者是說“你姑奶奶”嗎? 王奶奶這樣稱呼,總讓我覺得,有些像是同行之間的稱呼似的。 想到這里,我想起一件事。 就是甚至在我不知道姑奶奶的道號時,王奶奶就知道。 我第一次聽到“清塵子”這三個字,就是從王奶奶嘴里聽到的。 王奶奶就算是知道我姑奶奶的道號,可也沒必要一直用這個道號來稱呼我姑奶奶吧。 ☆、第三十二章:身體里的男人 本來我以為謝玲玲都說了,兇手是我姑奶奶,我以為,只要我也找到證據(jù)證明,就可以把這些疑問都給解了。沒證據(jù)證明兇手是我姑奶奶的話,那我就會懷疑一直攛掇著我懷疑姑奶奶的王奶奶。 可現(xiàn)在,我不相信,也想不明白,謝玲玲為什么和王奶奶說的一樣。是真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