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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但明白人都清楚輔國公在陛下龍體有恙之時暗中與瑾王走得近,早朝之時見陛下一副神采奕奕龍威陣陣的模樣,龍體根本沒有大礙,這樣一來, 輔國公就尷尬了。 除卻對輔國公的諸多議論, 眾人對瑾王的觀感產(chǎn)生了很大分歧,一些人認為若是陛下發(fā)生不測,考慮瑾王殿下是很正常的情況, 此事與瑾王并未有多大關聯(lián), 瑾王殿下如今完全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一些人認為瑾王本身就對大位有想法, 否則豈會在如此敏感之際與輔國公有密切交集,眾所周知,王爺與朝中重臣私交過甚本就是大忌, 何況是在陛下龍體有恙的情況下。 不管瑾王心里怎么想的,眾大臣都覺得此次輔國公一系與瑾王都要遭殃了,畢竟當今的性子可不像先帝那般好說話,況且這次不過是陛下龍體抱恙就有人惦記他的位子,別說是陛下,就是擱他們身上他們也不能忍啊。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中,陛下似乎對輔國公與瑾王之事毫不知情, 早朝時還心情甚好的詢問瑾王的婚事,沒錯,陛下不知為何憶起瑾王妃薨了幾年也未再娶繼妃,瑾王膝下并無子嗣,瑾王府也沒有女主人打理,所以想為瑾王賜婚。 瑾王在太和殿上先謝過陛下的厚愛,又委婉的訴說自己對已逝的王妃的衷情與哀思,不想再娶繼妃,感動得瑾王妃的父親彭大人老淚縱橫,直道自家閨女對不起瑾王殿下,沒有為他留下子嗣。 陛下甚為感動,大手一揮,一定要為瑾王賜一門婚事,對方就是輔國公府的十小姐,連楚窈。 輔國公傻了,瑾王呆了,目睹這一場戲的大臣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干巴巴的齊聲道了聲:陛下圣明。至于瑾王為了已薨的瑾王妃終身不娶這件事,眾臣都在心里冷笑,騙鬼呢?當初瑾王對瑾王妃也看不出有多么情深義重,為了拒陛下的賜婚,這會兒將一個死人拉出來,也要看旁人相不相信。 瑾王這些年溫潤無害的形象在某些人的眼中算是崩了,至于陛下為何對輔國公與瑾王之事視若無睹,心思深的已經(jīng)有些想法了,陛下憋得越狠,恐怕秋后算賬的時候就越厲害。 一晃眼,十多天過去了,趕去南疆取藥的沈離在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刺殺之后終于回到了京城,而且身邊還多了一位異族打扮的姑娘。 衛(wèi)珩調(diào)侃了他一番,又心情沉重的照例去了關雎宮一趟,和往常一樣,守在殿門口的玉箋一臉無奈的對皇上說:“陛下,娘娘剛好歇息了,您下次再來罷?!?/br> 衛(wèi)珩已經(jīng)被阻得沒脾氣了,近來他一直忙著前朝之事,想等著郁九氣消了再說說好話,只是十多天過去了,他連郁九的面都沒見著,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郁九可能是真的生氣了。 他向來不與后宮之人談論前朝之事,即便如此,他最后也將十瓣蓮之事告訴她了,郁九身上的秘密不少,他也未逼著她向他坦言。郁九說的不錯,他們兩個確實半斤八兩,他不信任她,她又何曾信任他? 郁九始終對他若即若離,他確實心有芥蒂。 *** 半輪圓月高懸夜空,一陣晚風吹過帶來一襲淡淡的花香,夜深人靜,整個大祁皇宮如一頭匍匐沉睡的巨獸,靜謐無聲。 衛(wèi)珩在乾清宮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來到關雎宮,命暗衛(wèi)迷倒宮人之后,事隔半月之久,他終于成功進入關雎宮。 關雎宮內(nèi)寢的床榻上,卷著薄被的人影蜷做一團,她的長發(fā)凌亂的鋪灑在四周,雙手枕在耳邊,均勻而清淺的呼吸聲暗示榻上的已經(jīng)陷入沉沉的夢鄉(xiāng)。 郁華瀲睡得迷迷糊糊之時,一直感覺榻邊站著一個人,令人睡都睡不安穩(wěn),她勉強半睜開眼,待看清榻邊真的站著個人之時終于清醒了過來。 “是朕?!币娪羧A瀲醒來,衛(wèi)珩在她出聲之前開口。 郁華瀲聽見熟悉的聲音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下來,不過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轉(zhuǎn)了個身背朝衛(wèi)珩重新閉上眼。 要看就看,反正也不會少塊rou,不過要是他以為他見到她就萬事大吉,那就實在太天真了。 “朕知道朕瞞著你是朕做錯了,”衛(wèi)珩彎腰將整床錦被轉(zhuǎn)過來,讓郁華瀲的臉重新面對著他,“阿九你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原諒我一次罷?!?/br> 郁華瀲緊閉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了顫,沒有說話。 衛(wèi)珩輕嘆了聲,撫上郁九的臉頰:“往后朕再也不瞞著你了,嗯?”比之前瞧著要豐腴些,不過還是瘦了一圈。 榻上的人還是沒有睜開眼,只是頭往另一邊轉(zhuǎn),避開了他的手。 “你說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朕?”衛(wèi)珩有些頭疼,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低三下四求饒,作為一個向來被別人奉承之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別人認錯示好。 他心里知曉此事是他做錯了,若對方是其他人,即使是他的錯也只有對方受著的份,唯有面對郁九之時他毫無辦法。 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盯著衛(wèi)珩看。她忽的一笑,笑容在濃郁的夜色中顯得分為迷人:“衛(wèi)珩,我是誰?” 衛(wèi)珩沒想到郁華瀲開口的第一句話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愣了愣,不過她開始理會他就好。 “你是大祁后宮最受寵的昭華夫人,是朕的阿九,是未來太子的母后?!毙l(wèi)珩握緊郁華瀲的手,將心中的打算說給她聽。 若是郁九此番誕下皇子,他就立后,大祁的皇后之位,是空了太久了。 原本他并不想繼續(xù)加重世家的權勢,但寒門太過愚昧,見識淺薄目光短淺,想要在見識眼光上追趕世家還需要至少百年時間。為了扶持寒門硬是立有寒門血脈的皇子為儲君?寒門的人他實在看不上,他不想委屈他自己。 只要坐上皇帝的位置,無論是何出身,若想有作為都會遏制世家勢力,讓世家、勛貴、寒門達到平衡。他外家也是世家,他打壓起世家來也絲毫不曾手軟,所以即使太子外家是世家,也影響不了大局,若是以后太子偏向世家,也是他教導得不行。 他有自信他的子嗣不會如此愚笨不堪,眼睜睜看世家坐大。 郁華瀲愣了愣,沒想到衛(wèi)珩竟然會這么說,不過她沒有當真,只以為這是衛(wèi)珩哄她的鬼話,不要錢的承諾,要是真的信以為真就是白癡,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臣妾只是皇上后宮中的一員,沒了臣妾,還有昭儀昭媛婕妤無數(shù)妃嬪等著您,您擁有這么多,卻要求臣妾像菟絲子般全身心的依附著您,讓臣妾忐忑的等著有一日年老色衰之時被拋棄,”郁華瀲掙開衛(wèi)珩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