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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捧上神壇的太原寧氏,既然最后是鬼醫(yī)治好了,那還不如早點找到鬼醫(yī),也省的衛(wèi)珩吃這么多苦頭。 “朗燁那邊還在查?!毙l(wèi)珩臉上無波,可是身體無法控制的顫動和臉上的大汗無不在暗示著他此時正在面臨著極大的痛苦。 比起那位不明底細的鬼醫(yī),他還是更信任寧家, 雖然不知郁九為何會對這位鬼醫(yī)如此信任,不過既然郁九極力推崇這位,他也不想辜負的一番好意。 郁華瀲拿著帕子在衛(wèi)珩臉上擦了又擦,眨眼睛一張帕子都快能擰出水來,衛(wèi)珩臉上的汗還是像沒擦一般,額上、臉上都是汗。 “系統(tǒng)你給我出來!” 【宿主,你這么不尊重本系統(tǒng)是沒有好下場的。】 “呵呵,我沒有好下場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快說,鬼醫(yī)在哪兒?” 【本系統(tǒng)也不知道。】 “你也不想任務功虧一簣吧?” 【宿主,你變了,你從前不是醬紫的,想想你剛剛知道任務的時候,雖然不情愿,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個男人威脅本系統(tǒng),哼,容本系統(tǒng)提醒你一次,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任務,不然你所在意的一切都沒有意義?!?/br> 系統(tǒng)說完就切斷了兩人的聯(lián)系,不再給郁華瀲說話的機會。 郁華瀲愣了愣,的確,有了孩子之后,她的智商也仿佛退回到孩子的水準,沖動易怒,做事沒有章法,而且開始不自覺的依賴衛(wèi)珩。一輩子雖然不長,可也不短,她怎么能保證衛(wèi)珩以后不會喜新厭舊,最后他們兩看相厭呢? 現(xiàn)在她的一切都是衛(wèi)珩喜歡她的前提下獲得的,若是以后他不再喜歡她,她就像連楚徽一樣在宮里默默無聞孤獨終老,甚至更糟糕,畢竟她曾經輝煌過,宮里的人落井下石是常態(tài)。 她和衛(wèi)珩從一開始就不平等,這種條件下如果她真的完全依賴衛(wèi)珩那才是蠢,沒人能保證自己能愛一個人一輩子。要想談情說愛,還是等到他們平等那一天再說吧,至少是有表面的平等。 “阿九?”衛(wèi)珩見郁華瀲拿著帕子停在他額上不動,借著燭火看她發(fā)愣的臉,心里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剛剛那個脆弱難過的郁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鎮(zhèn)定冷漠的陌生人。 “阿珩,你可以讓柳大人往江南那邊找找?!庇羧A瀲回過神了,繼續(xù)擦衛(wèi)珩臉上的汗,和系統(tǒng)相處這么長時間,他們也算有點默契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從前’、‘提醒’已經暗示她方向了,不是在蘇州就是在江南一帶。 “郁九,看著我?!毙l(wèi)珩抓住郁華瀲給他擦汗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看,郁九近來的變化他也看在眼里。雖然從前她經常說心悅他,但她的態(tài)度更多是“你來了我歡喜,你不來我一個人也自在”,自從郁九有孕昏迷醒來之后,他才能清晰的察覺出郁九對他的在意,可是方才那一瞬間,郁九看他的眼神變了。 “怎么了?是不是太難受了?”郁華瀲蹙眉直接用手摸了摸衛(wèi)珩的臉頰,她有些擔憂的看著衛(wèi)珩蒼白的臉色,“阿珩,這樣下去不是法子,還是快些找到鬼醫(yī)罷,說不定他有辦法?!?/br> 衛(wèi)珩沒有說話,有些充血的眸子眨也不眨緊盯著郁華瀲看,郁華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遲疑片刻,說道:“你這樣我不放心,我派人去喚寧姑娘罷?!毙l(wèi)珩的眼睛太厲,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讓她心中有些發(fā)慌。 “不必?!毙l(wèi)珩伸出手將郁華瀲抱住,臉埋在她胸口,半響后,悶悶的開口。 衛(wèi)珩側著身子,郁華瀲的手摸了摸他的后背,他的寢衣已經濕透了,她回抱著他,兩人各懷心事,不在說話。 大抵是衛(wèi)珩已經習慣了疼痛,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體不再顫抖,若不是他臉上的汗濡濕了她的褻衣,她幾乎以為疼痛已經消失了。 子時一過,衛(wèi)珩身上的疼痛慢慢消退,此時兩人的褻衣都濕了,衛(wèi)珩召魏德喜派人燒了熱水,二人沐浴之后,折騰到丑時三刻才就寢。 *** 郁華瀲一覺睡到巳時才醒,用過早膳之后,聽見衛(wèi)珩在宣政殿處理政務,她“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眾人見娘娘心情不虞也不敢多說話,生怕惹了娘娘生氣。 “寧姑娘在哪?”郁華瀲放下手里的那支被她拔得只剩下黃色花蕊的海棠,偏了偏腦袋問一旁的玉簟。 “回娘娘,寧姑娘在乾清宮偏殿?!庇耵〗舆^郁華瀲手里的殘花恭敬的答道,她能察覺到娘娘的心不在焉,應該還是與陛下有關。 “去偏殿罷?!庇羧A瀲起身,她還挺好奇寧十一怎么研究衛(wèi)珩身上的毒的。 到了偏殿,郁華瀲發(fā)現(xiàn)不只是寧十一在,昨日那幾個來的太醫(yī)也在,剛進去的一瞬間,她仿佛闖入了一個科研技術人才研討會的現(xiàn)場,幾個太醫(yī)各抒己見吹鼻子瞪眼,爭得胡子都豎起來了,而坐在書案一旁的寧十一,仿佛和他們不在一個時空。 她的面前擺放著幾十個小玉瓶,有幾瓶打開了,不遠處還散落著幾本書籍,寧十一一邊拿著毛筆在空白的宣紙上不斷書寫著什么,一邊用空著的手捻起一排攤開的宣紙上的粉末或顆粒,嘴巴一張一闔,喃喃自語。 “寧姑娘,你說,赤犀藤與鬼面花之毒是不是能以毒攻毒?”與白太醫(yī)爭執(zhí)不休的王太醫(yī)見爭了大半天沒爭出個結果,轉頭問一旁奮筆疾書的寧十一。 寧十一沒有抬頭,亦沒有說話,在郁華瀲認為她不打算搭理王太醫(yī)之時,寧十一淡淡的說了句:“還要加一味龍?zhí)K子?!?/br> “哼,老夫就說這兩種毒無法以毒攻毒!你從前解開了不過是僥幸而已?!卑滋t(yī)得意洋洋的沖王太醫(yī)說道。 “龍?zhí)K子只是藥引,說到底還是兩種□□中和抵消的毒性?!蓖跆t(yī)不死心道。 郁華瀲有些吃驚的挑眉,昨日這幾個太醫(yī)還是一副對寧十一看不上的模樣,這才過了一天,寧十一在他們眼中就變成權威了?她朝玉簟使了個眼神,玉簟打了個手勢暗示偏殿門口的內侍,那內侍心領神會的開口道:“昭華夫人駕到!” 幾位太醫(yī)聽到內侍的通報連忙起身準備行禮,寧十一仍舊低著頭不斷書寫,急得在她身后的藥香一直扯她的衣袖,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小姐,小姐,昭華夫人來了……” “不必拘禮,讓寧姑娘專心寫罷,幾位太醫(yī)也繼續(xù),本宮只是過來看看而已?!庇羧A瀲擺了擺手,挑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寧姑娘可有頭緒?”郁華瀲也不指望寧十一這么快能研究出解藥,只是好歹要有個方向吧。 “娘娘放心,再難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