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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鏡前準備綰個發(fā)去用晚膳。 “娘娘?”玉簟等人擔心的看著主子,皇上晚膳在哪個宮留膳,按例就在哪個宮歇下了,如今娘娘還在乾清宮待著,陛下卻去了靈犀宮,難不成娘娘和陛下真的起來爭執(zhí),二人鬧矛盾了? “哼!遠香近臭, 玉箋你們等會兒去收拾收拾,我們明日就回關(guān)雎宮!”郁華瀲把手里的海棠玉簪往地上一摔,她才提了蘇湄,衛(wèi)珩就去了蘇湄的靈犀宮,這分明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諾。” “不行,不必收拾,玉簟,你去將我的抱枕取來,今晚正好和它睡。”去其他宮就去吧,她正好鳩占鵲巢把乾清宮占了,務(wù)必讓整個乾清宮都留有她的痕跡,關(guān)雎宮的東西多得沒處放,乾清宮地方這么大,放東西綽綽有余。 “對了,我交代的事有眉目了么?”郁華瀲想起還沒完成的支線任務(wù),從鏡中看著站在她身后為她綰發(fā)的玉箋,見玉箋正準備將一支紅翡滴珠鸞鳳金步搖往她發(fā)髻上插,連忙阻止道,“不必戴這些金步搖水晶釵,壓得脖子疼,用那支翡翠玉簪就行了。” 剛剛那支被她摔碎的纏枝海棠玉簪雖然用料平平,但造型別致精巧,頗得她喜歡,如今因為衛(wèi)珩摔碎了,就別怪她在他宮里“胡作非為”了。 “那邊傳了消息,與娘娘所料相差無幾?!钡降资窃谇鍖m,玉箋也不敢指名道姓,況且那位剛剛就在她們嘴里繞了一圈,傳出去還以為她們娘娘對那位意圖不軌呢。 “如今是蓮妃在管妍昭容的事?”郁華瀲起身,玉箋在她的中衣外為她加了件輕便的撒花煙羅袍子,聽見這話搖頭道:“因著這事一開始是葉妃娘娘接手的,陛下就將這事交由了葉妃娘娘處理了?!?/br> 葉蒹葭還真的翻身了,從她被奪宮權(quán)禁足不足十日,不僅解了禁足,還讓衛(wèi)珩再次把事情交由她處理,蓮妃的宮權(quán)還沒捂熱,葉蒹葭已經(jīng)虎視眈眈準備重新奪回宮權(quán)了。 當初葉蒹葭被奪宮權(quán),衛(wèi)珩讓蓮妃與六尚局共掌后宮,她與連昭媛從旁協(xié)理,不過她與連昭媛還是新人,不過是充個人數(shù),真正管理后宮的還是蓮妃和六尚局。 永福宮。 “娘娘,看來那位的寵妃名號也不過如此,待在乾清宮竟也留不住皇上?!毙狙怕犞鴮m人稟報的消息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淳昭儀進宮以來仗著帝寵跋扈無禮,這會兒丟臉丟大發(fā)了。 “乾清宮從未進過妃嬪,那位能住在乾清宮已經(jīng)昭示她的盛寵了,不過陛下心思實在難測,既然留那位在乾清宮,自己反倒去了靈犀宮,這不是給那位沒臉么?”凝雅蹙眉不解道。 “陛下讓淳昭儀留在乾清宮,不過是因她救駕受傷不宜挪動,聽聞午時陛下可是怒氣沖沖出的乾清宮,必是淳昭儀惹怒了陛下。”芯雅反駁道,反正她是不信陛下真的對那位不一樣,淳昭儀不知禮數(shù),囂張跋扈,簡直是世家貴女的恥辱。 關(guān)于淳昭儀因救駕受傷之事早就傳開了,眾妃即嫉妒她得了個救駕之恩,又可惜淳昭儀怎么就沒因此一命嗚呼了呢,若是淳昭儀能救駕而亡,她們必真心實意為她多燒幾炷香。 至于皇上受傷的事,因為衛(wèi)珩特意壓了下去,倒是沒幾個人知曉是為了救淳昭儀而傷的,不然必在前朝后宮引起波瀾。 “去靈犀宮未必比留在乾清宮好?!比~蒹葭冷哼一聲,雖不知是哪位“好姐妹”透露給她的消息,不過此次她栽的這個大跟頭確實與蘇淑儀脫不了干系,一個還沒站穩(wěn)腳跟的新人就敢暗算她,蘇湄真真是好手段! “那位若是此番得了盛寵,怕是難以對付了?!蹦胖噶酥胳`犀宮的方向,憂心忡忡道。 “既然蘇淑儀送了份大禮給本宮,本宮不回禮豈不是失了禮數(shù)?!比~蒹葭捏碎手里的芍藥,紅色的花汁沾在她的掌心,一旁的凝雅連忙呈上帕子。 葉蒹葭將捏的不成樣子的芍藥扔下,接過帕子擦凈手,看著白娟上染上的暗紅污漬,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據(jù)聞蘇淑儀最喜芍藥,花中丞相? 今晚之后,不知才貌雙絕高潔傲岸的蘇淑儀還喜不喜芍藥? 毓秀宮。 “滾!統(tǒng)統(tǒng)給本嬪滾出去!”和嬪摔了彩棠端上來的藥,伏在榻上氣得發(fā)抖。 她的皇兒沒了!她盼了這么久的皇兒就這么沒了!皇上自從知曉她有孕之后就沒見過她一次,就連她小產(chǎn)陛下都不愿來她的毓秀宮,難道真的是她錯了么?她不過是想要個孩子。 “娘娘節(jié)哀,小殿下已經(jīng)去了,娘娘您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然誰為小殿下報仇!”彩棠自小跟著和嬪,自然知道什么話對和嬪最管用。 和嬪猛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彩棠:“想把事情推給太后,沒那么容易!彩棠,再去煎藥?!?/br> 彩棠看著主子發(fā)紅的眸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連道了聲“諾”,退了下去。 “母后的乖皇兒,母后必為你報仇雪恨?!焙蛬屣@然已經(jīng)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在她看來,若是誕下皇子,莫說妃位,就是那一國之母也是有可能的,她娘親為她求了卦,說她這一胎必是皇子,這可是皇長子!她的皇兒,她的后位,就這么沒了!她恨,她好恨! 若是被她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她的皇兒,她必將對方千刀萬剮!以慰皇兒的在天之靈。 靈犀宮。 “淑儀平日都有何消遣的法子。”衛(wèi)珩用了晚膳,慵懶的斜倚在太師椅上,椅背上被貼心的放了一個軟墊,照顧陛下背上的傷勢。 “嬪妾平日無事,不過下下棋,看看雜書罷了?!碧K湄綰著個松松的倭墮髻,發(fā)上只戴了支白玉點翠響鈴簪,略施粉黛,月白的百褶如意錦裙在燭光照耀下襯得她愈發(fā)氣質(zhì)高華,若空谷幽人般靜謐美好。 “聽聞愛嬪棋藝精湛,不若手談一局?”衛(wèi)珩似乎來了興致,連稱呼都由淑儀變成了愛嬪。 “能得陛下指教,婉兮求之不得?!碧K湄輕笑一聲,鬢上的響鈴簪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為她靜謐溫婉的氣質(zhì)增添一抹鮮活與靈動,她朝一邊的白芷使了使眼神,白芷會意,退了下去。 “愛嬪小字婉兮?”衛(wèi)珩挑眉一笑,笑容舒朗不羈,鳳眸緊盯著蘇湄,若情人間的凝視,讓蘇湄控制不住的臉頰一熱。 “嬪妾小字確實是取自‘水木清華,婉兮清揚’中的婉兮?!碧K湄大著膽子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衛(wèi)珩,既然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仍放不下他,縱是前世他沒為她報仇也沒關(guān)系,今生她會為自己報仇。最后留在他身邊的,百年后同棺而眠的,一定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