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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這藥錢就當我交學費了。”這話是當著琴嬤嬤說的,主要就是希望琴嬤嬤知道自己對琉音有了照拂,并不是一時興起。 琉音知道冰釋這是要罩著自己的意思,感動之情溢于言表。她當即拿出了一根竹笛道:“若是大人不嫌棄,這只竹笛是我自己親手制的,送與大人學習音律用。”這個時代,大戶人家學古琴,平民百姓之家卻是從笛子開始學習音律,無他,只因笛子便宜,簡單易學,是打基礎的好樂器。所以仙韶院的女子都是從笛子開始學起的。 冰釋爽快的接過笛子道“等你來復診,就來教我學笛?!?/br> 這話也有一半是說給琴嬤嬤聽的,只因仙韶院的女子若是要外出必須要琴嬤嬤的允許。 琴嬤嬤看見琉音看過來的表情,有些猶豫。冰釋轉過頭對琴嬤嬤道:“您也可以一起來啊,我最近在研制護膚品,也許您能用得上?!?/br> 琴嬤嬤一聽,心就怒放不已,當即就答應了。在冰釋臨出門的時候,還送了她一本基礎琴譜。 小葉子看冰釋拿著琴譜和竹笛,眼底的愉悅似乎要溢出,不禁腦中閃過那銀光劃過的弧度。她突然要學音律,是受那個人的影響嗎? *** 冰釋是尚醫(yī)局唯一的女御醫(yī),因此有幸一個人單獨享有一間房間作為辦公室。當冰釋剛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小葉子就進來道:“夢華殿的墨侍衛(wèi)求見?!?/br> 夢華殿也是外殿,自從冰釋為悅王治病后,復診都是悅王身邊的墨淵親自來請,而不是傳旨太監(jiān),黎院判也默許了。 其實悅王的身體真的已經痊愈了,按理已經成年的親王是不應該住在宮里的,以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如今他自己就應該急著出宮吧,怎么還優(yōu)哉游哉的住到現(xiàn)在。 冰釋正打算收拾藥箱,墨淵卻已經走了進來。 墨淵看冰釋收拾藥箱就笑道:“大人誤會了,這次我來不是請御醫(yī)為我家王爺復診的。明天我家王爺就要出宮回王府了?!闭f著拿出一只紫檀描金木盒,上前道:“我家王爺,為感謝大人救命之恩,特送上謝禮?!?/br> 冰釋不敢接,上次不是說的很清楚嗎,自己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御醫(yī)本就是為皇家服務的,更何況皇帝賞賜頗豐。 可是又想到上次悅王要送長笛,自己拒絕接受,他竟然將它給扔了,還不知他撿回來了沒有,怎么還要送嗎?冰釋幾次張嘴,接受不是,拒絕不是,更何況墨淵只是個傳話的。 墨淵看冰釋猶豫,就將木盒放在冰釋的書案上,然后就告辭了。 待墨淵走后,冰釋猶豫在三,還是慢慢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套房子的房契,看這個地段,而且是五進的房子,最少也要上萬輛。 冰釋盯著盒子,坐臥不安,她聽過許多悅王的事,拋開他的容貌、地位、才情不提,最值得女子所稱道的是,他只有一位王妃。 悅王妃云朵兒乃是左相的嫡女,云家算是后起之秀,發(fā)家就只在這一百年內。云朵兒上面有三個嫡親的兄弟,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meimei,都是嫡出。而她的兄弟們都是精英,大哥從軍,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如今在西南駐軍。二哥喜歡習武,如今在江湖也小有名氣。三歌喜歡從商,據(jù)說大宋四大商家其中一家就是云三公子經營的,小弟雖小可是文采風流,據(jù)說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是公認的才子。名氣比之當初的江逐流一點也不差,最主要的是他家世甩江逐流幾條街。 云朵兒家族如此給力,當初許多皇子都曾向她示好,只除了四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就是當今皇帝,當時他在軍中,估計沒有見過她,但是四皇子卻見過她多次沒有任何表示。 被寵慣了的人,都有些犯賤,她就喜歡四皇子這樣對自己不理睬的,可能是皇子博弈,她被卷入期間,四皇子救了云朵兒,二人在山崖下呆了三天三夜。上來后不久她就成了悅王妃。 悅王成親三年,王妃無所出,連皇帝都要為他要納側妃,悅王自己不肯,多少女人感慨悅王情深。 如果說悅王沒有王妃,再對自己種種暗示,冰釋還能自戀的幻想一下是自己的魅力折服了悅王。 冰釋也常攬鏡自照,覺得自己其實長得還是不錯的,不過在這美女如云的宮廷,自己就有些缺乏可陳,只能用平庸二字形容了。 悅王給冰釋的印象并不如傳說中那樣賢良,反而深不可測。她始終無法相信悅王就因為自己救了他一命就愛上自己。如果他只是簡單的表示感謝,為何要做些引人誤會的舉動,送貼身的長笛,送價值不菲的房子,每次見面都說些親昵的話語。 ☆、試探 當冰釋走進夢華殿后院,發(fā)現(xiàn)那只長笛仍然安靜的趟在草叢中時,冰釋猶豫再三還是將其撿起。 這次悅王在彈古琴,即便不通音律的冰釋也感覺似乎聽到仙鶴穿透云層,然后從云層傳來他的鳴啼及回響之音,這就是天籟之音嗎? 四周的楓葉似乎也感動于他的琴音,紛紛飄落,盤旋于他四周。 冰釋屏住了呼吸,這樣的畫面,讓冰釋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直到琴音消失,悅王走近跟前,一只手向他伸來,她才驚醒著下意識的偏頭。 而悅王從她的頭上拿下一片楓葉,就沒有其他動作。 冰釋還是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拉開距離。 悅王看冰釋動作又是一笑,冰釋卻覺得分外的魅惑。她不敢看他,走到他放琴的石桌,將長笛和木盒一起放在了上面。 悅王也走了過來,冰釋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殿下的身體應該好了吧?!?/br> “冰釋不喜歡我送的謝禮嗎。”悅王問得直接。 冰釋深吸口氣,繼續(xù)笑道:“這世間百行,每行都有它的行業(yè)道德。醫(yī)者父母心,作為醫(yī)者,我已經得到了我應得的報仇了。殿下尊貴,您的命自然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而我的職業(yè)道德也不能讓我毫無芥蒂的接收殿下如此厚重的謝禮,還請殿下體諒下官?!?/br> “冰釋定要如此見外嗎?不說救命之恩,想交你這個朋友不行嗎?”悅王定定的看著冰釋。 冰釋也直視悅王,幽幽的說道:“殿下平常都是用金錢買朋友的嗎?” 悅王看冰釋一臉的認真,拿起一杯清溪玉芽慢慢品,半天才道:“是我考慮不周了?!?/br> 冰釋呆怔片刻,這是同意收回禮物嗎,應該不會再扔了吧。 “下官還要值班,就不打擾悅王殿下休息了。以后殿下若有不適,用得著下官,下官定不敢辭。”冰釋起身,看悅王沒有起身送客,也沒有阻攔的意思,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傳來悅王的聲音:“冰釋落下東西了吧,笛子我既然已經扔了,你既撿到就是你的,還是你要將它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