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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巴掌打落傲青的狼爪,這死相,就在這種鬼地方那個什么什么嗎? “所以什么?”傲青一臉茫然,顯然還意猶未盡。 “所以魂石魂石,為什么你不需要魂石,就把荒宇氣運送給了我?”蘇瞳拼命喘氣,明顯是要分散傲青的注意力。 “魂石一枚就夠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得到毛齟獸神的認可,當年冰雷伯伯感覺荒宇傳承似乎被人惦記,就把毛齟真魂,藏在了之問的屠坤十界里。我在雷王殿里拼命尋找另一枚魂石,不過是要讓箋舟大意,以為我并沒有完全得到荒宇傳承?!?/br> 說罷,傲青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食指上。那里本有一枚戒指,其中蘊藏著世上最后一絲卞之問的殘魂。 他的目光中透著痛惜,又有追憶。 “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南星域中見到的司靈,他并不是最后一個碧空戰(zhàn)將,而是之問本人。只不過這抹魂力太弱,他已記不起自己是誰,卻執(zhí)著地等著,我去繼承他的身份。” “晝宮最后的寶藏,并不是屠乾戰(zhàn)車,而是毛齟獸神的認可,而我只要帶著他的戒指,就能在仙界任何一處戰(zhàn)碑上,寫下烙印他氣息的名字。” 令傲青最為遺憾的是,直到司靈化為魂戒,他才認出曾經的摯友,伏地痛哭。 蘇瞳陷入了沉默,原來司靈就是卞之問的殘魂,這還真是令人憂傷。 “倒是你呢!我瞞你的事只有這么一件,你現在可要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康仁和木姬!” 其實關于蘇瞳那些瞞著自己的事情,傲青也抓心撓肺想知道。他的小心肝小親親,是怎么在暗中布施這一切的? “康仁嘛,肯定是第一代的因果道主,所以我拉著你為他償還債務,就是希望他最后出來幫我們一把,可惜他欠盤古天尊一場人情,盤古已逝,怎么都還不到本尊身上,我以為這條線就這樣斷了?!?/br> 傲青不住點頭,他也是這么想著的,若不擺脫是最大的債務,康仁老兒勢必無法從獸煞神罰中脫身,可是蘇瞳并沒有多做些什么,只是捏碎了黑鈴,那老猢猻就自己出現在神界了。 “我也是靈光一閃,你還記得我溯源盤古天尊時,他說的那句話么?”蘇瞳眨眨眼睛,臉頰上浮現出了nongnong的敬意?!疤熳鹨簧?,最大的心意便是兩界蒼生繁榮興旺,所以我當時立即明白,自我向滅世罪魁出手的那一刻,債務已還完!” “原來如此!” 傲青滿心感慨,康仁雖然出場得猥瑣,卻生生地滅了箋舟三重法華,其實自己以血淵掬起他法華破碎之力時,便感覺到了自己承受的極限。那時如果再多一點點金色巨浪,他便完全無能將那些可怕的力量引向界外了。 “那木姬呢?”傲青越問越來勁。 “在木姬向我借碧葉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那雙花草童子和箋舟接近我的目的,再加上她對我說,無論怎么真心,花靈一生,只認第一位主人。這句話的暗示性太強,讓我不得不多思量?!?/br> “后來她在葉上落了一吻,雖然只是輕輕一觸,但她的目光卻告訴我,她在葉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跡,我猜她當時一眼看出了端倪,卻聰明地寄魂葉里,準備隨時幫我。” “既然木姬的自然之道,已超越洪荒的世界范疇,而且她能輕松察覺碧葉和花靈們的不妥,想必隱藏手段遠在箋舟之上,所以我將她當成最后的底牌,不過為了進一步判斷她是否會提前暴露在敵人面前,在箋舟離開火照大船,準備葬身山川大海時,我把碧葉送給了他。等碧葉重新回到我手里之后,我又仔細檢查,發(fā)現上面氣息和我烙印的神識并沒有半點的破壞,所以我賭……賭他不知木姬已在其中?!?/br> “真是豪賭!”傲青擦了擦太陽xue上冒出的冷汗,雖然大戰(zhàn)已過去,但回顧之前的種種暗中角力,他還是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如果蘇瞳賭錯了,說不定戰(zhàn)局就會向另外的方向發(fā)展。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說她,畢竟他才是最瘋狂的一個,差點為保護蘇瞳,而把整個荒宇葬送。 現在想想,如果荒宇諸人都死了,蘇瞳只怕會不由分說,先把自己打死吧? “所以傲青……你叫什么名字?”蘇瞳在傲青懷里拱著,終于問出了這個曾不可碰觸的問題。 “你想知道?”傲青表情微妙,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實話不怕告訴你,我爹沒給起!” 噗! 血濺三丈遠,蘇瞳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在傲青的狂笑聲里干癟下去了。 箋舟死得冤枉??!好冤枉……算計了名字無數年,其實傲青沒名字! “也可能是起過吧?可他沒有告訴過我,除了哎呀喂的,最多叫過我小狼崽兒。”傲青咧嘴一笑,曾經覺得父親實在可惡,可是此刻若他能出現在眼前,叫自己一聲小狼崽兒,自己只怕眼淚都會噴出來。他也怕,也怕箋舟從自己的記憶翻出“小狼崽兒”四個字來追名,要是自己真死在這樣的追名殺下,靠,這一世英明,也就徹底完蛋了! “這個……”只有提起此事,蘇瞳才面露難色。 這對父子,實在是一言難盡。 “傲青我跟你說吧,其實這個事,這個事是這樣的……”蘇瞳抓耳撓腮,一貫的伶牙俐齒愣是在這個話題上擠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她無法解釋不死鳥為何要對傲青不好,所以之后發(fā)生的那些,通通不能成為勸慰他的理由。 “你跟我說說,他的事。我知道你認識他!”一反常態(tài),傲青居然想聽不死鳥的故事,蘇瞳頓時感覺有些眩暈,又發(fā)現傲青瞪著自己的眼色里,等等!怎么好像還有……嫉妒? “這話說來就長了……”蘇瞳清著嗓子。 “沒事,下面正亂著呢,等他們收拾干凈了,我們再回去?!卑燎嘁环鶡o賴的模樣,用手指想想都知道,現在洪荒至尊們一定已焦頭爛額。大量難民要安撫,大量傷員要醫(yī)治,自己還渾身是傷精疲力竭,現在回去,才是傻叉! “那就從我第一次在黃泉里,見到他說起吧。”蘇瞳輕輕眨眼,記憶飄向了遠方。 她回憶著黃泉初遇,回憶著天塔納徒,回憶著他以平靜的語氣夸獎自己的兒子謙和有禮秉性純良,回憶著他強行塞給自己各種聘禮,回憶著在最后的回夢里,他對卞之問的那個小小請求。 “我有一子,與你年紀相仿,可是因為一些緣故,從小本群就未親近過他,我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今年再也沒有機會與他修好,所以看到你……有些想他?!?/br> “你能讓我……抱一下嗎?” 模仿著不死鳥當時的語氣描述著,蘇瞳感覺傲青身體一抖,她想抬頭,頭頂卻立即被傲青的手壓下,一滴水,落在了她的發(fā)上。 “父親是……愛我的吧?”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