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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臉頰附著著一層冰甲。 煉化所有血器太耗費(fèi)時間了,傲青需要一種更直接的方式,血器悲鳴著分崩,卻化為純香的力量,融合于傲青手里的啖鬼之刃上。 他那巨大的鐮刀,在亂風(fēng)中迅速壯大,黑中泛紅,流淌著只有他才能把握的巖漿般的熱力。 以力消力。 斧威消退,那遍布湖底的妖紅之光也一閃而收。 見自己的沖擊再一次被攔截,開天斧不甘地躺在地上尖唳。傲青站在天空,以繁雜的目光俯瞰大地。 也許是開天斧的尖唳聲太悲涼,也許是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大家亂里不可自拔,連林中飛出一尊黑影都沒有提前引起警覺。直到那擁有奇快遁速的影子靠近開天斧的剎那,蘇瞳才反應(yīng)過來。 “是誰?” 既然只要王族碰觸開天斧就能賦予它強(qiáng)行沖破天湖禁的力量,那么在解開此地迷團(tuán)和康仁因果前,她絕對不能讓開天斧再恣意妄為! 罹乾劍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銀芒,徑直轟向來人,不過劍卻是劍柄向前,劍尖在后,不會傷到對方,何況蘇瞳攻擊的部分還是肩膀。 可是當(dāng)劍柄與那人肩膀相互碰撞的時候,蘇瞳只聽見一聲金屬清脆的撞擊,而后罹乾的劍柄便因打滑而失去方向感,滋溜一聲斜向下劃去。 金屬? “是金環(huán)大人??!”火光照亮了來人的臉,所有夸父們都發(fā)出了敬畏的聲音。 第594章 冰涼的故人(二更) 聽夸父們激動且顫抖的聲音,來者一定在夸父一族中身份尊貴。 可惜對方無情的大手已罩在了自己的面門前,令她看不清來人的容貌,只能繼續(xù)應(yīng)戰(zhàn)。 對方的拳風(fēng)割得她臉頰生痛,這rou體的強(qiáng)橫程度,怕是已經(jīng)超過了仙王級別,蘇瞳以靈活的身手避過了對方的大手,一根骨鞭出現(xiàn)在她的左手,繼續(xù)與對方糾纏起來。 可是那巨力的手掌,還是趁著間隙拉住了蘇瞳一根飄落的發(fā)絲。 哼! 頭發(fā)而已,斬了就是。正當(dāng)蘇瞳準(zhǔn)備舉劍斷發(fā)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道嗡嗡的聲音。 “小丫頭,你還是那么善良啊,連劍尖都不忍向敵人胸口刺來么?” 什么? 蘇瞳怔了一下,一只鐵臂便將她的脖子緊緊纏住,拉入了一個冰涼的胸膛里。 這還得了? 根本沒想到蘇瞳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破綻,好不容易吞噬完所有破碎血器的傲青,立即喚起陣陣血風(fēng),一臉殺意地朝那突然出現(xiàn)的夸父沖來! 雖然被稱為“金環(huán)大人”,可是他的個子卻比白癡rou蛋們小了足足幾圈,與逐日不相上下,那樣環(huán)著蘇瞳,光是樣子就令傲青氣得七竅冒煙,頭頂點(diǎn)火! “咦?等等!” 見傲青殺氣騰騰地?fù)溟_,蘇瞳表情本是疑惑,突然開心地轉(zhuǎn)過身子,一把抱起金環(huán)大人的脖子,將自己溫?zé)岬男∧樫N在他金屬質(zhì)感的肩頭。 “原來是你們呀!” 蘇瞳抬頭看清了來人的臉,模糊的五官包裹在黃銅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他渾身鍍著堅硬的金屬,表情永遠(yuǎn)定格在憤怒里,連聲音都無法從封閉的唇間發(fā)出,甚至精神力,都要依靠接觸才能傳達(dá)到她的心里。 夸父銅奴。 曾在進(jìn)入天湖底后,抱著這微茫的希冀。 在馭靈十九家遇見的銅人們,會不會與這片秘地有某種聯(lián)系?能賜予自己巨斧王印的老銅人,應(yīng)該本身便擁有夸父王血吧?可是在看到亂葬崗內(nèi)瘋狂的巨魔,綠水瀑下智力低下的夸父,皆不符合自己的期待。 她心中本有些許失落,沒想到卻因開天斧暴躁的氣息,終于把自己滿心盼望的身影等來。 “老銅人爺爺也在這里嗎?你們都還好嗎?”抓著“金環(huán)大人”的胳膊,蘇瞳有太多的疑問堆積在心中。 “都好,都好?!睊熘瓪鉀_天的表情,銅人卻用最溫柔的嗡嗡聲回答蘇瞳。之前在銅熔暴君的宮殿里,他雖然沒有直接與蘇瞳對過話,只有首領(lǐng)一直陪她左右,可是蘇瞳在那場逆襲十九家的戰(zhàn)役中的表現(xiàn),他都深深記在了心底里。 感謝這善良的女子,不僅救了自己,也救贖了被仇恨遮蔽雙眼陷入一代又一代陰謀和殺戮中的所有人。 “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蓯鄣墓媚铩R矝]有想到……你居然帶著這件至寶,來我族地?!便~人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遺落在地的開天斧上。如果此刻他金屬質(zhì)的臉頰可以做出表情,那表情一定是震驚的。 只有真正知曉夸父先祖榮耀的后世傳承者,才能深刻地明白這把斧頭存在的意義。 它代表著古祖的歷史,幾乎每一場生死血戰(zhàn),都有它存在的身影,然而這把記錄著夸父一族所有榮耀的至寶,卻隨著王族的沒落而湮沒于歷史的塵埃之中。 現(xiàn)如今它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并在所有人面前展現(xiàn)出它身為神器的憤怒,怎能讓人不震驚,不惶恐? 銅人伸出手指摸了摸蘇瞳的眉頭,那枚金色的斧印再一次浮現(xiàn)在蘇瞳的額上。 “你的確是我夸父一族的福星?!?/br> “還是第一次被人夸贊為‘福’星好么。”蘇瞳吐了吐舌頭,表情尤其可愛。 “跟我去見首領(lǐng)吧?他一定十分想念你?!崩K瞳的手,銅人便想帶她離開。 “喂!你們嘰里咕嚕的半天,到底商量出了什么?”本來蘇瞳叫傲青住手他就已憋了一肚皮的火,再加上這兩個家伙居然是在以精神力溝通,令他聽不到半句話,這更是火上澆油,所以見到銅人拖起蘇瞳要走,傲青徑直走上前去,將蘇瞳輕輕一拉,壓在了自己懷里。而后惡狠狠地瞪著那連眼珠子都是凝固的丑陋銅人。 “哥?。渴裁磿r候才能洗澡???我覺得有些熱了喂!”就在氣氛變得沉重前,銀郎在大鍋中的一聲叫喚,立即讓所有人又破了功。原來大家光顧著看斧光異變和金環(huán)大人的認(rèn)親,早已把準(zhǔn)備洗澡的銀郎忘在了腦后。 這老實(shí)的家伙也不敢亂動,直到沸騰的湯水快把自己煮熟才弱弱地出聲詢問。 “熱?” 一聽到熱字,一直乖乖蹲在篝火與大鍋前的鐵蛋兒雙眼立即迸射出鬼畜的光芒,他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口水,而后如射出的箭一樣快地跳起,一板牙便咬在了銀郎發(fā)紅的胳膊上。 “啊啊啊??!”響亮的尖叫聲劃破天空。 “你別亂吃醋,是熟人,他們因?yàn)橐恍┰?,不能開口說話,只能依靠皮膚接觸進(jìn)行精神傳導(dǎo)?!碧K瞳親親傲青的鼻尖,總算把他磅礴的醋勁給壓了下去。 哼! 傲青撇過了臉,不過看樣子已經(jīng)消氣。 在眾多銅人里,蘇瞳只有與老銅人交流時,可以不用皮膚接觸,可是其它銅人精神閾值遠(yuǎn)低于老銅人,只能通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