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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的醉鬼們正好沒醒多久,看到蘇瞳破窗歸來,天虛子立即不依不饒地揪住她的袖口。 “好你個小滑頭,花言巧語把我們都放倒,自己卻帶著小白臉兒出去干壞事,來!再戰(zhàn)三百回合,看老夫不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 強(qiáng)把酒杯塞入蘇瞳手里,琥珀色的酒都灑到了蘇瞳的裙上。 “暫時(shí)不喝了,與我去圣山走一趟,到時(shí)候自有人教訓(xùn)你?!碧K瞳一邊說話,一邊架起了還左搖右晃的靈鴻老祖。 “我我我……我不信,你誆人!”天虛子腳步虛浮,顫巍巍地跟在了蘇瞳身后,腰上還不忘記別著酒壺。 ------題外話------ 忘記匯報(bào)一下昨天的情人節(jié)活動了,已經(jīng)在群里把妖龍給賣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442章 嚇跪了 連扯帶拽,蘇瞳把靈鴻與天虛子哄到了十圣道山中。 圣道山內(nèi)弟子云集,十峰燃火,自然是攬?zhí)鞌?shù)千年未遇的盛況,同時(shí)也激勵著小輩們前仆后繼地涌入山中感悟圣火的力量。 三人到來,自然沒有弟子察覺,只是干燥的風(fēng)中傳來了一股淡淡酒香。 “好香啊,好像是仙人醉的味道!”一個綠袍弟子原本正要踏入第五峰內(nèi),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抬起頭來貪婪扇動鼻翼。 “是誰偷飲了這等好酒?好像年份超過了百年哩!不得了,饞死我了,我一定要把那醉鬼從人群里揪出來,看看是否能說服他分我一口?!蓖讨谒?,綠袍男子踏風(fēng)而起,可是沒有想到憑自己的尋蹤本領(lǐng)卻丟了那人的蹤影,他愣愣站在空中,使勁地絞著眉頭。 “那是誰的弟子,感識過人啊!”蘇瞳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小綠袍又饞又惱的表情惹得她暗暗發(fā)笑。 “的確不俗,記下名字,收入天元門下吧。諸山主里,就屬天元的核心弟子最少了?!崩滹L(fēng)撲面,天虛子的酒氣散去一半。 沒想到蘇瞳一句話,從此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yùn)。 “丫頭,拖我們兩把老骨頭來圣山,呃……做什么?”打了一個飽嗝,靈鴻老祖費(fèi)力撐起自己的脖子,感覺自己眼前有一百座圣山在上下旋轉(zhuǎn)。 “我說二老啊,難道你們就沒發(fā)現(xiàn),圣地的氣息與平日不同?”蘇瞳笑著搖頭,要不是自己回來,只怕這秘密將一直隱藏下去。 “什么?”最關(guān)心自己宗門的前途,蘇瞳的話把靈鴻老祖嚇得一個激靈,徹底精神起來:“什么異狀?老夫如何不知?!” 天虛子也一臉郁色,如果圣地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而他與靈鴻卻后知后覺,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跟我來吧,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br> 蘇瞳勾勾手指飛在最前方,天虛子眼見蘇瞳的身影在靠近第九圣道山時(shí)微微一晃,而后徹底地消失在山門下。 九峰馭靈。此峰圣道與修士的天賦與體質(zhì)有關(guān),非有恒心和毅力就能點(diǎn)燃,所以在蘇瞳之前,攬?zhí)焐舷虑辏瑳]有人曾燃火。 “帶我!”天虛子靠近靈鴻一步。 若非圣道燃火者,除非攬?zhí)熳谥鲙ьI(lǐng),否則無法進(jìn)入山巔。 靈鴻朝天虛捏了一個符,而后二人這才加緊追趕蘇瞳的腳步。 “嗖!嗖!” 只聽破風(fēng)兩響,兩個余醉未消的老頭兒便踏入了九峰峰頂堅(jiān)實(shí)的大地。 巨大的紅色王座,靜置于山體之中,座下暗紅的火焰中央,漂浮著三個“呀”字,這還是蘇瞳上一次進(jìn)入馭靈道峰成為山主的證明。 但蘇瞳來后并沒有留戀這火息澎湃的赤紅王座,而是迅速朝著角落搜索,她尋找著什么,目光在地面來回掃視。靈鴻老祖與天虛子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剛要開口,便聽到蘇瞳低低地叫喚了一句。 “快!快找個藥師來!”她的聲音里帶著些顫抖,看樣子她本人對自己的所見也非常吃驚。 “藥師做什么?難不成還要煉丹?”天虛子打諢上前,在看清墻角之物后,臉皮一陣抽筋,突然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瞅著走在前面的天虛子突然下跪,靈鴻老祖哈哈大笑:“我說師弟啊,讓你少喝點(diǎn)酒,少喝點(diǎn)酒你就是不信,你看看你這把老骨頭,終于是扛不住了吧?” “閉嘴!還不收聲!也不張大你的老眼,看看此人是誰!”匍匐在地正瑟瑟發(fā)抖的天虛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朝靈鴻老祖悶哼。 人? 很少聽到自己師弟如此惶恐的聲音,靈鴻老祖腳上打了個羅圈,這才揉眼朝前眺望,只見角落里的確是個人影,而且須發(fā)蓬亂,白袍染血,正閉氣休眠。 此人不知在這里已入定多久。至少從衣衫上的血痕來看,應(yīng)該時(shí)日不短,血痂陳舊,幾乎與灰塵同色。 攬?zhí)焓シ澹蓟鹫吲c宗主可來去自由,無關(guān)人等,就算是全盛時(shí)期的鬼人宗郁仇祖母,亦不可能無聲無息潛入。 天虛子可以踏足,那是因他身為副宗主又得靈鴻老祖手印接引,所以九峰之下,閉關(guān)一人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何況此人擁有一副與尋常修士截然不同的臉。 雖然五官該有的都有,但他額頭中央至天頂一線卻生長著三枚突出的骨尖,刺破了皮膚突兀地招搖著。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手指纖長如枝,擁有巨大骨結(jié)。 靈鴻老祖登時(shí)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背心剎那被汗水打濕,“噗通”一聲,他比天虛子更狼狽徹底地摔倒在地,目光在自己陷入塵里的雙膝和昏睡之人的面孔上來回打量多次,將滿心繁雜心緒強(qiáng)行壓下,這才狠狠吞下口水,終是認(rèn)定眼前的異族,與自己大殿正面方懸掛的祖師爺畫像長得一模一樣! 此宗宗名“攬?zhí)臁?,正是因?yàn)檫@有角鼻祖被世人尊稱攬?zhí)炖献妫?/br> 只是他現(xiàn)世的年代距今太遠(yuǎn),是以早無人可知鼻祖是死是活,更何況歷史中那些赫赫有名的存在都亡了,比如丹緣,所以突然見到與畫像上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靈鴻老祖與天虛子此刻內(nèi)心的沖擊,只怕已不能用翻江倒海來形容。 “祖祖祖……祖師爺他老人家,一直在這里嗎?”牙尖顫抖,天虛子幾乎把自己的舌頭嚼出了血,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角落里的人影朝蘇瞳問道。 “不是?!碧K瞳搖頭?!爸白约喝蓟鹁派綍r(shí),這里只存了這老頭一抹神念?!?/br> 靈鴻也能證實(shí)她所說,畢竟那一日她攪出大動靜的時(shí)候,前腳剛剛離開,靈鴻老祖后腳就來查看過。 “的確不是。”靈鴻老祖按著自己心口,只怕心臟跳得太快沖出胸腔。“當(dāng)年鬼人宗一戰(zhàn)后期,鼻祖神念還協(xié)助我們一起祭過道器,只不過教會老夫驅(qū)使之法后便立地消失,他老人家神念出現(xiàn)與消失的地點(diǎn)都是這第九山,所以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我還來此巡視過幾回??礃幼?,祖師爺是在那之后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