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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她表達自己的善意。 在這搞不清頭緒的情況下,三人都不約而同保持著沉默。乖乖蹲在銀發(fā)女子身后,目光游離。 大概蹲了三日,又被抓來一男一女,華寐仙子才提起五人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向后飛去。 這洞虛仙子的遁速極快,飛行法寶似乎也是一道電光,狂風從蘇瞳臉側(cè)切過,痛得她雙眼只微微張開一絲小縫,不過就算如此,也比其余四人要好上一些。除她之外的另一女修,已經(jīng)暈了過去,其它三人,也是閉緊了眼睛。 很快四周的星空便變得光明起來,可以看到靈氣充沛的星辰自身旁掠過,一些色澤多變的隕星環(huán)繞于巨大星體,散發(fā)出五彩光華,猶如霓虹橫跨天幕。 雖然之前好奇過紋雷殿的山門有多恢弘,但蘇瞳可沒想過是被人提著衣領(lǐng)匆匆閱覽。 在疾行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雷霆瀑布,轟鳴怒咆的雷聲震耳欲聾。 這雷霆瀑布突兀地橫生在寰宇中央,四周點綴著五光十色的行辰,一道瑰麗銀河跨越雷瀑之上,華寐仙子帶著五人從瀑布與銀河間快速穿過,很快便踏入一片比星辰還要遼闊的寰宇浮陸之上! 浮陸有山海! 可以看到此地海洋比地球之水清澈透亮,就算是幅員極大的水體,也保持著淺淺的綠意。 山峰高聳,仙云環(huán)繞??梢噪[約聽到山中獸鳴,看到從茂密綠樹下伸出的半角紅檐。 當蘇瞳伸頭想看清紅檐下的建筑物時,他們已經(jīng)“嗖”地飛出千里之外,一眨眼的功夫便降落在一座銀白的巖山峰頂平臺上! 平臺延伸出山體,懸浮在萬仞懸崖之外,從上至下打量,永遠也看不到谷地風光,只能依稀聽到風從石縫過時的尖銳唳聲還有轟鳴水響。 平臺四周,環(huán)繞桃粉艷紅奇花,黑枝黑莖,筆直高大,繁華成團,卻不生長半枚綠葉。將濃烈的香氣散播四野,讓人沉醉在一種恍如入夢的狀態(tài)中。 絕地風光,美不勝收! 不過此刻誰都沒心情去感嘆眼前美景,看身旁四人的臉色,想必與自己一樣懵懂不知內(nèi)心忐忑。 此地大概就是紋雷中殿某一長老山峰,蘇瞳也早聞順利渡過雷獄第一重考驗的修士會成為紋雷中殿內(nèi)門弟子,但她絕對沒有想象過是被洞虛長老這樣搶到門里,自己還差一點落個身首分家的下場。 反抗洞虛強者是不智的行為,何況此女還是個不講道理的性子,只有跟來才有希望與傲青匯合,不過在這微醺的香風中,蘇瞳還是嗅到了些不一樣的氣息。 平時紋雷殿納徒場景,一定不是這樣的…… 將新收的五人丟在平臺上,華寐仙子并沒有停下,而是冷哼了一聲什么人的名字,便徑直越過山巔沒入了濃稠的云霧之中。 被華寐仙子呼喚,不遠處的一行白衣修士中匆匆走來一人,頭帶玉冠,白袍極為合身,腰側(cè)垂著一把七星劍,衣領(lǐng)斜襟上插著一支開在平臺四周的紅花。 “從今日起,你們五人便是紋雷中殿華寐仙子座下的弟子,我是你們師兄頊垣?!蹦凶幽_步匆匆,似乎對蘇瞳等人也沒有什么親切之感,不過是例行公事般地向他們五人介紹。 “這是什么收徒?這分明是綁架,原本我還對紋雷中殿心往神怡,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br> 見華寐仙子一走,最后被她擄來的黃發(fā)男子忍不住嘟嚷了一聲。 “喔?師弟好大怨氣?!睕]想到小聲的抱怨也落到了那名為頊垣之人的耳里,他冷淡的臉頰上突然綻放出柔和笑意。 “那就讓師弟去冰潭打掃霜雪,好好冷靜冷靜?!表溤淮蚴种?,立即有幾個白袍修士從平臺后方?jīng)_了出來,不由分說架著抱怨者向山下飛奔而去。 蘇瞳粗略看看,原來白袍與白袍的不同,是在肩上花紋,眼前的頊垣,左肩紋有六道銀色雷電,稍稍側(cè)光便會綻放強烈的光彩,而那些聽他指使甚至曾在雷之濱內(nèi)出現(xiàn)的白袍弟子,左肩不過最多一兩道雷紋。 對紋雷中殿的各種事情都抱著遲疑的心情,但蘇瞳目光不敢在頊垣身上過多停留,一句話就罰人去干苦活,一定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好了,你們四人跟我來?!?/br> 聽到師兄的吆喝,四人不敢怠慢,趕緊跟著他的步伐一路小跑向平臺外走去。 也許是雷電的造化之功,但凡能映入蘇瞳眼的植物形狀都極為猙獰,那些在枝頭隨風輕擺的樹葉,不但顏色濃烈,連模樣都不規(guī)整,長得崎嶇張揚,地面上時不時滾過一些快如閃電的銀色絨球,喜歡粘人腳跟,但蘇瞳發(fā)現(xiàn)頊垣的步伐每次都能從容避過。 只有四人中的另一女修不大注意,不小心踩了一枚,只聽“噼啪”一聲,通體放光,頭發(fā)立即豎起,被電得眼角都飆出淚來。 “這是雷球獸,無論用什么法子都清理不掉,如果將它們趕盡殺絕,過不了多久大地便會龜裂,這是雷獄的一大特色,不要去招惹它們,躲開就是。 頂著豎直向上的長發(fā),女修淚眼婆娑地把頭猛點。 不一會兒四人就走到了一片低矮的房前,頊垣指指左側(cè),對蘇瞳和另一女子說道:“女子去那邊?!?/br> 而后又對剩余二人向右擺手,不用多說,右側(cè)自然是給男子居住。 “明天我再來帶你們?nèi)ナ煜きh(huán)境,今天你們就先跟其它新入門的弟子相互熟悉一下好了。” 語畢之后頊垣趕緊拔腿便走,似乎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直到現(xiàn)在,蘇瞳還一直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頭霧水,但頊垣顯然不是那種會耐心為自己解惑的人,所以她把一切疑問埋在心底,大步向屋舍里走去。 “我看meimei一直神色鎮(zhèn)定,想來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我叫七七,以后說不定會麻煩到meimei?!?/br> 見蘇瞳毫不猶豫地向屋里走去,與她一同被華寐仙子擄劫的女子立即快步跟上。 蘇瞳回頭看了七七一眼,只覺得此女臉上稚氣未褪,說不定年紀跟自己差不了多少,所以靦腆一笑。 “jiejie我也是心里怕得不行佯裝鎮(zhèn)定啊,既然我們有緣,日后都相互照應一點,我叫鳳鳶,你可以叫我鳳兒。” 兩個互換了名字,彼此又親切一些,手挽手一起踏入內(nèi)室。 內(nèi)室里放置著十八張床榻,有三張未被人動過,床榻正中疊有一道雷的白袍和弟子令牌,一張床上躺著個虛弱的女子。上身敷著膏藥,不時發(fā)出一些痛苦的低吟。 見有傷員,蘇瞳心頭陰霾又重一分。 她輕步上前,安靜地站在傷者床頭。 “新來的?” 感覺到有人靠近,正在低吟的女子張開她微微泛藍的眸子,無神地打量了蘇瞳一眼。 “是啊。需要我做點什么么?”蘇瞳小心翼翼地訊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