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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原本不滿五毒圣祖這個“仁慈”決定的東方驚鴻聽完圣祖的話,立即樂開了花,扭著蠻腰向眾人飛吻道別。 “永別了,我親愛的朋友們!” “天啊,雷大哥,我跑不動,你要不先一刀殺了我?我不想喂蛤蟆?!苯鹋肿涌嘀槍ι砼缘睦琢杼烨缶?。 “瞧瞧你這出息!哥有雷家圖騰柱,分分鐘帶你離開這倒霉的鬼地方!”雖是安慰,但雷凌天的聲音也在發(fā)抖?!爸閮?,你也跟著我!”雷凌天極為仗義地呼喚蘇瞳。 “還有我!”顏長老驚恐地瞪著雷凌天,努力擠出長輩慈祥的笑臉?!皠e忘記了,凌天,我跟你父親可是世交。” “好的好的!待我飛遠了自然不會忘記給您燒紙錢的,誰要您與我父親那么好要呢!”雷凌天以曾經(jīng)顏長老回答他的話果斷堵回了顏長老那張臭嘴。反正從一開始這兩個紫府長老就沒給過他們好臉色,現(xiàn)在多嚇唬嚇唬二人也是為了泄憤! 五毒圣祖可顧不上五人的爭執(zhí),他抖了抖鬃毛般堅硬的綠頭發(fā),從儲物袋中隨手扯出一件花花綠綠的袍子披在身上,而后閑散隨意地坐在為東方玉療傷的毒膿泡上,向前伸出一根手指。 “一……” “我數(shù)到三之后,你們就跑,最好分開跑,這樣逃走的機會還大一點。”亂發(fā)之下,迸發(fā)出一雙鬼畜的眸光。伸于前方的手指,已經(jīng)迅速變成兩根。 眾人心跳的頻率已經(jīng)快到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二……” “記住,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哦!老夫是很守時的人?!?/br> “對了,還要跟你們交代一下,如果你們中有人能活著從老夫的手里逃出去,記得回家通知你們的師門,誰殺了老夫的弟子,我便把他的心肝從胸腔里扒出來,醋溜爆炒!烹煮下酒!” “不管我那蠢徒兒喜歡的女子是嫁給了何人,現(xiàn)在是生是死,我都會把她從地下挖出來,陽媒冥婚,六聘而娶,讓她生是我徒兒的人,死是我徒兒的鬼!” 五毒圣祖冷酷地獰笑起來。 “既然東仙已亂,我徒失蹤,那么老夫干脆直取東仙王座!誰骯臟的腳還踏在老夫弟子的星洲內(nèi)挑弄戰(zhàn)火,不自廢雙足乖乖滾回老家面壁思過,老夫只有一個字送給他,那便是……殺!” 殺!殺!殺! 威壓隆隆的咆哮聲在天地之間回響!震得修為最弱者耳孔流血,心魂激蕩。 難怪世人皆稱涎河老怪暴虐瘋狂,有這樣一個瘋狂的嬰變毒皇為師,涎河老怪又能斯文到哪里去?! 只聽這幾句話,便知涎河之死對這隱世已久的老毒物刺激有多大,為給徒弟報仇,看來蟄伏在此閉關了冗長年月的五毒圣祖已舍棄歸隱之念,欲讓世間蒼生深刻體會他洶洶怒火! 五毒圣祖的宣言,幾乎把田斐嚇尿,他們手腳冰寒,小腿沒有出息地連連哆嗦,只覺得頭昏腦脹,心中暗道東仙大禍將至! “三……”無情的三字出口,眾人心脈一震。 只見這“三”字余音未絕,五毒圣祖的第三根手指還沒完全伸直,掙脫蟾蜍眼威的田斐長老與顏長老就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向遠方掠去,留下一地急急的破風聲響。 雷凌天一把提起金粟和蘇瞳,祭出雷家圖騰巨柱便要提速,可是原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蟾蜍卻突然伸出長舌向蘇瞳的后心掏來! 出人意料,驚變乍起! 難道五毒圣祖要反悔? 而且沒有緣由的第一個就找她下手?! 蘇瞳感覺背后冷風颼颼,心中一凜回頭打量,這不看也罷,回頭便發(fā)現(xiàn)那淌著毒汁的藍色長舌如閃電般刺向自己,她登時睚眥欲裂,猛地一把推開金粟與雷凌天獨自向相反的方向逃遁而去! 毒汁飛濺著劃過她的胳膊,頓時融化了她的衣袖,將衣帛燒得滋滋作響,還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蘇瞳側(cè)身避過,倘若她的皮膚沾染到半點毒液,只怕見血就能封喉! 害怕殘存的毒液會順著衣物入浸自己的身體,蘇瞳驚慌地一把扯下自己整個左袖,狼狽逃竄。 “不是說一柱香的時間嗎?為何現(xiàn)在對我出手?”極速躲閃,蘇瞳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帶著顫抖的尾音。 憤怒,彷徨,驚恐……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繁雜的心情。 看到一擊居然不中目標,蟾蜍斜著眼,開始緩緩移動步伐向蘇瞳逃離的方向追擊而去,別看它的動作笨拙,實際上一步每徐徐移動一步都有縮地成寸之效。 “天啊,珠兒死定了!” 雷凌天呆呆看著蟾蜍遠去的方向,他伸出的手還孤孤單單地支在半空中,而蘇瞳的衣角卻早已經(jīng)從他指縫間劃過,一閃而逝。 “那老毒物不講道理,看來我們也沒有一柱香的逃生時間!珠兒死了,下一個一定輪到我們!”金粟的圓臉皺成一團,不住顫抖。 “可憐的珠兒!唉……都怪我們帶她來此,不過也許很快我們也會死去,到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給我們這樣嘆息?!?/br> 搖著頭,雷凌天只能與金粟一起乘著雷家圖騰巨柱徑直向天外飛去,沒有人有機會逃出嬰變巨擘的魔爪,他們也只能自求多福。 在蟾蜍沖來的那個剎那,蘇瞳已經(jīng)踏上了鯤鵬羽迅速避閃。 五毒圣祖似乎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坐騎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見一只嘰嘰喳喳的紅色鳳凰環(huán)繞著蟾蜍的身體,不斷發(fā)出高低不一的啼聲,一會兒哀哀切切對蟾蜍說著什么,一會兒又憤怒地朝蘇瞳吐口水。 火紋鳳凰似乎無法追究五毒圣祖徒孫東方玉與東方驚鴻的暴行,便把自己被人揪毛扯脖子的仇恨通通轉(zhuǎn)移到了可憐的蘇瞳身上。 其實五毒圣祖說一柱香的時間,他的確沒想過反悔,也沒對蟾蜍下過攻擊的命令,但五毒圣祖給五人機會,不代表蟾蜍墨皇不會受鳳凰的蠱惑,動手來殺蘇瞳。 看了吵鬧的鳳凰一眼,五毒圣祖撓撓亂發(fā),不好意思地對蘇瞳攤了攤手心。 “丫頭,老夫一生只在乎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徒涎河,一個便是我的小可愛墨皇乖乖,既然墨皇乖乖要殺你,那老夫便不好阻止了,你還是安心成為它的下酒菜吧。” 這無恥的解釋頓時氣得蘇瞳七竅冒煙! 狗屁! 出爾反爾,任靈獸胡作非為難道還有理了? 還有你! 蘇瞳憤怒地凝視那借著蟾蜍之勢,耀武揚威的鳳凰。沒想到這臭鳥居然如此小心眼兒,竟指使幫手欲取自己性命!若不是它要把大黃當蟲子吃了,她哪里會開罪它? 見蘇瞳瞪著自己,火紋鳳凰更加得意,一邊看著她腰間的大黃流口水,一邊揮著小爪更加急促地催促蟾蜍來抓蘇瞳,仿佛在說:那女的歸你,蟲子歸我!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