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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軍事部的李部長打電話,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她對傅青吩咐。 然而,一連撥打了三次電話,全都沒有接通。 傅青又試著向白澤其它官員發(fā)起通話,全部杳無音訊。 “不對勁?!彼痤^,有些驚慌地看向蘇拂。 調(diào)虎離山——包括蘇拂在內(nèi)幾個人的心里同時涌現(xiàn)這個猜測。 “立刻列隊集結(jié),全速趕回白澤?!碧K拂當(dāng)機立斷。 同一時間,白澤上空被鋪天蓋地的飛船及星艦覆蓋,白晝?nèi)缤酪埂?/br> 密密麻麻的異形從空中降落在地面上,亮出鋒利的武器和雪白的獠牙,開始了它們的屠殺。 地面一片紛亂噪雜,到處都是驚慌逃命的人,不時有人發(fā)出慘叫,墻上地上到處都是猩紅的鮮血。 天機院早就亂作一團。 得了消息的董紓往家里連續(xù)撥了七八遍電話,全部都沒打通,心慌意亂地提起包就往外跑。 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恰好打開,一只足有兩人高,形若蟑螂的灰綠色異形從里面爬出來,紅色復(fù)眼和他四目相對。 他渾身僵硬,眼角的余光看見電梯里鮮血淋漓,一個無頭女人躺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血染得斑駁,裸露在外的肌膚早被啃得不成樣子,血rou模糊。 他咽了一口唾沫,極度的驚悚之下,大腦拼命喊著快轉(zhuǎn)身逃跑,四肢卻不受支配,抖成篩糠。 異形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上,還沾著一根手指,粉粉嫩嫩,上面還套了一枚小巧的鉆石戒指。 他眼睜睜地看著怪物接近,腥臭的氣息噴在臉上,中人欲嘔。 千鈞一發(fā)之際,怪物慘叫一聲,暴怒地掙扎起來。 張予明白著一張臉,右手緊緊握著重傷怪物的激光匕首,仿佛要從中汲取力量,左手扯住董紓,沿著電梯飛快地往下奔逃。 董紓回過神來,說道:“阿明,謝謝你救我,我現(xiàn)在需要馬上回家一趟,我母親和meimei還在家里?!彼缒陠矢福抑兄挥幸粋€病弱的母親和一個年僅五歲的meimei,毫無自保能力。 張予明頓了頓,艱澀地問:“你家是不是在瓏月塔旁邊?” 董紓應(yīng)了聲是,又問他:“怎么了?” “……我剛剛開著飛燕從那邊過來,看見……看見許多異形的飛船和星艦在那附近降落?!倍偟募胰酥慌聝炊嗉佟?/br> 董紓停下腳步,面如死灰。 張予明拉拽他:“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逃命要緊?!?/br> 他跌跌撞撞跟著張予明往下走,像只失了魂魄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全憑本能。 一路有驚無險到了一樓,大廳里躺著幾具尸體,都是慘不忍睹的模樣,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張予明渾身緊繃,如臨大敵地慢慢接近那個身影。 那個人回過頭來,他猛地松了一口氣。 “冬子,是你啊,可嚇?biāo)牢伊?!”他拍拍胸口,又不放心地在一樓各個角落里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異常,這才癱坐在地上。 “我就不明白了,雖然蘇……蘇將軍帶著守護軍團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但盧季帶領(lǐng)的帝國護衛(wèi)隊好歹也有近十萬人馬,都是死的嗎?由著那些怪物這樣如入無人之境?”張予明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他的家人,他倒是不大擔(dān)心,張介甫極惜命,家里養(yǎng)了上百個身手極好的保鏢,更何況他剛才和異形交手,發(fā)現(xiàn)這些怪物只是外表看著嚇人,戰(zhàn)斗力不過平平,張家應(yīng)該應(yīng)付得來。 這些異形,完全沒有傳言中那么可怕嘛。 董紓拭了一把淚,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臉,一臉堅毅:“阿明,你剛從外面回來,外面的停機坪上異形多嗎?我要去搶一架飛行器,回家看看?!?/br> 張予明跳起來罵他:“你不要命了?我都告訴你那邊被異形重重包圍了,你還要去送死?” “那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過!”董紓咬牙怒吼。 兩個人只顧爭執(zhí),完全沒注意到李冬從張予明背后悄悄走過來,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 等董紓注意到的時候,只見那個笑容越來越大,大過了人類的極限,嘴角從兩邊齊齊裂開,潔白整齊的牙齒化為獠牙,牙縫中流出垂涎的口水,一滴一滴落在張予明的肩膀上。 張予明摸了摸肩膀上黏膩的液體,疑惑道:“咦?下雨了?”然后抬起頭,看見董紓驚恐到極點的表情,董紓抖抖索索地抬起手,指向他背后。 他意識到了什么可怕的危險,僵硬地想轉(zhuǎn)頭。 這一瞬間,李冬低下頭來,嘴巴張到匪夷所思的大小,對著張予明的頭顱一口咬下! 作者有話要說: 唉,總感覺心里想象的驚悚詭異氣氛沒有很好地渲染出來,可能還是我自己筆力不太夠的原因,不過我會努力噠! 行文過半,特別感謝大家對我的鼓勵和支持,寫文是件辛苦又快樂的事情,辛苦是每天都要耗大量的心力和時間來構(gòu)思和付諸筆端,然而這條路太難了,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熬不出頭來;快樂是因為還有你們在看,在支持我,我寫的故事會給你們帶來情感上的觸動,在我看來這就很值得。 愛你們~比心~ ☆、擔(dān)憂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張予明胸前白光一閃,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李冬彈飛到空中,然后狠狠撞在鋼鐵鑄就的墻上,伴隨著令人齒冷的筋骨折斷之聲,像一灘爛泥糊在了地上。 紫紫綠綠的液體從他的身體里緩緩流出來,他痛苦地嘶叫幾聲,化成一個怪物的模樣,腦袋極大,上面遍布許多皺紋,眼若銅鈴,手腳變成許多觸手,在原地掙扎了幾下,停住不動了。 這場景實在太過重口,董紓再也忍不住,轉(zhuǎn)身將早飯和午飯都嘔了個干凈。 張予明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地大口喘著氣,他的手指緊緊攥住胸針的邊緣,直到星芒的尖角將他手指扎破,指尖傳來刺痛,這才回過神來。 是蘇拂……是蘇拂的精神力救了他。 他回想起云燈樓的那個晚上,賀蘭蓁蓁有悖常理地接近他,后來也是被一股力量掀開,他才得以逃脫。 “她……她也是……”他這才意識到,如果沒有蘇拂的保護,自己早在那晚就已經(jīng)死了。 他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依然還是沒有信號,外面的聲音越發(fā)嘈雜,不時有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聲響起,然后很快被怪物的咆哮聲淹沒。 他從來沒像此時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 看了看吐得面色蒼白的董紓,他心中明白,若是放任這個人獨自去尋找親人,恐怕還不夠怪物們?nèi)揽p的,掙扎了一瞬,對董紓伸出手道:“董哥,我陪你去瓏月塔附近看一看,但是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