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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傷,黎恩差點吐血,一聲不吭的忍了。 他進了屋,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他不太習慣和別人有齟齬,不能和平相處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即使沒覺得到了非要道歉不可的地步,他還是選擇了更為理智的做法。 “聽說你要考級?!痹S書書找了個花瓶插花,終于有了點要給他補課的自覺,“是不是以后想考音樂類學校?” 黎恩有點局促的站在客廳,書包還背在身上,搖了搖頭:“不是。” 許書書切了一聲:“那考級干嘛?我媽是鋼琴老師我自己都沒考。這些證書根本就沒有用,如果只是興趣完全沒有必要。每次都同樣的曲目你不覺得煩?要不我?guī)銖椧恍┝餍幸魳钒伞!?/br> 黎恩說:“謝謝,我只練習考試曲目就可以?!?/br> 許書書:“喂你竟然不謝恩?” 要是過去那些來家里練習的小孩聽到這個還不得樂瘋了! 黎恩不知道怎么接話。 他和許書書好像還沒那么熟。 這個jiejie的脾氣有點奇怪,他還是不要和她斗嘴比較好。 許書書頭一次面對這么悶的小孩子,本想看在他知錯就改的份上盡一下jiejie加小老師的本分,現(xiàn)在卻只想完成任務(wù)就好了。 可惜才陪著彈了一兩遍,許書書就坐不住了。 她覺得這小鬼彈得根本沒什么問題,還反復練什么? 黎恩很無趣。 他彈六級考試曲目,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他卻能彈得面無表情,只是精準又機械的彈著重復的音節(jié)。 許書書看得打哈欠。 “喂。” 黎恩停下動作。 只見許書書手撐著下巴,打瞌睡打到一半她就拆掉了馬尾,想舒服一點靠在椅背上。此時她柔順長發(fā)滑下大半在肩膀上,眼角還有疑似生理性淚水的液體痕跡,有一點邋遢。 “我們來聊天吧?!痹S書書說。 “聊什么?”黎恩問。 許書書看著他的臉,覺得他和黎戊長得真的很像,除了還要白一點、嫩一點之外,真的像得不得了。黎恩不像其他同齡人那么給人一種熊孩子的既視感,他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個家教良好的小少爺,許書書不得不承認……挺順眼的。 “嗯……隨便聊聊啊。”許書書笑,自以為很自然的提起,“聊你哥哥吧,這樣比較有共同話題。比如,你哥哥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崩瓒饔X得她笑得很假。 “講一下會死啊。”許書書氣,“我又沒有要怎么樣,就是問問而已啊?!?/br> “我真的不知道?!崩瓒骱闷饨忉專案绺鐩]有跟我講?!?/br> “那他有沒有和哪個女生走得比較近?” “我也不清楚?!?/br> “喜歡的女明星呢?” “這個……” “黎戊到底是不是你哥哥啊!”許書書臉垮了下來,“你怎么會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想告訴我而已吧。我陪你練琴,你竟然連這個都不肯說。” 黎恩平靜道:“你根本不想陪我練琴,你在這還沒走,只是想知道我哥哥的事。” 從一開始就在看手機和蘇藍發(fā)微信刷表情、根本沒聽黎恩彈奏的許書書被戳穿了,她才不會承認。 故意把眼睛睜得好大,一副被冤枉的模樣,許書書提高了聲音:“你——” “有理不在聲高。”黎恩指出她的偽裝。 “我不想陪你練習我干嘛在這里浪費時間?”許書書還想狡辯,她才不要被小孩看穿。 黎恩頓了頓,真誠的說:“書書姐你有事就走吧,我自己可以練習。不然我回家練習也可以?!?/br> 許書書很沒有面子。 她毫不領(lǐng)情,騰地站起來:“你只不過一個小鬼而已裝什么大度,你以為我想指導你?最討厭你們這些小孩子了!” “討厭?”黎恩皺眉,“你討厭我?” “對!”許書書懟回去還不解氣,小孩子面前她也沒有想過要注意形象。 白白浪費她的時間! 下一秒,她對黎恩做了一個超級丑的鬼臉。 黎恩一點也沒有被嚇到,漆黑眸子里盡是不解:“書書姐,你是不是那個來了?” 第5章 “什么?他真的那么說?!”蘇藍驚呆了。 許書書氣憤道:“是啊。竟然就那么說出口了,一點也不知道尊重女性!我看起來很暴躁嗎?蘇藍,你抹著良心說我看起來像是大姨媽來了那么暴躁嗎?!簡直就是性別歧視啊!” 許書書站在街邊,手拿一支甜筒冰淇淋,一邊說一邊舔,完全顧不得淑女人設(shè)。 她這天穿了一件系帶連衣裙,說到激動處還抬起一條腿踩上臺階,兩片式長裙滑下一半,白皙長腿暴露無遺,路人側(cè)目。 配上她吐槽時的那副尊容,蘇藍一時語塞,昧著良心點點頭。 “不太像……”蘇藍十分配合,“就是有點雌性激素紊亂而已。” 許書書甩了個眼刀:“喂!” 蘇藍:“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氣差,一個小孩子干嘛跟他計較呢?再說,你這么扔下他跑掉,你不怕等你mama回來他去告狀啊?” “切?!痹S書書嗤一聲,“他敢?!?/br> 那臭小鬼沒禮貌是沒錯,可是看上去好像還是比較上道的,至少上次她胡說八道惡作劇那件事他就沒有說。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威脅后的結(jié)果。大不了……就再威脅一次好了。反正她就是不想陪這么討厭的小鬼練琴啊! 蘇藍又說:“那黎戊呢。他會不會告訴他哥?” 許書書回頭,眼睛瞇起:“嗯?” 她怎么沒想到! 蘇藍安慰道:“算了算了,他也有不對,就算他真的去說了也不一定能影響你。反正……你在黎戊面前也沒有什么好的印象分了?!?/br> 原本斗雞似的許書書聽到前半句還挺高興了,幾乎忘了蘇藍的尿性。 聽到后半截,她一下子就喪了起來,聲音都低了幾度:“我上輩子做錯了什么,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沒錯,在黎戊面前,她成績差、脾氣壞還自作多情,再加上一條欺負小孩子和不負責任好像也沒什么影響了。 “別喪!”蘇藍拍拍她,“嗨起來啊兄弟!用你的真實去征服他!什么樣的男人在見識過你內(nèi)在的美好之后不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許書書差點就信了:“真的?” “黎戊那樣的男人就不會!”蘇藍說出下半句。 許書書想殺人。 雖然想是想得通,也能說服自己,硬著頭皮和蘇藍在外面玩到傍晚,總歸是有點心神不寧的。 蘇藍買了很多東西,許書書什么也沒買,倒是一直在吃。 梁老師晚上不會回來,許書書也沒忘記給自己打包晚飯,發(fā)育期